“幾個意思?”
蘇長安傻眼了。
“三十年前,就有一位超級天才拔出了天闕,然而,卻被神兵穀的人給擋下了,以天闕刀是神兵穀的鎮穀之兵為由,不讓其帶走。”
安妙可無奈的開口。
這件事算是神兵穀的醜聞,知道的並不多,神兵穀當然不會允許外傳。
而當初她的師父恰好就在現場,親眼見證,她這才能知道。
就算是她也覺得神兵穀做得不地道。
“臥槽,輸不起了,還玩賴!”
蘇長安長見識了。
神兵穀設下的重重限製就已經很難了,但饒是如此,人家最後還賴皮,怎麼玩?
這套路怎麼有點眼熟?前世很多商家吸流量是不是就這麼吸的?
看來神兵穀所謂的送兵器其實隻是個博眼球的噱頭,它壓根就沒想過將神兵利器白送人,而隻是為了打響自己的名號!
看似免費挑選兵器,但能選中好兵器的概率才多大?
蘇長安蹙了蹙眉,這麼搞的話,自己還怎麼獲得天闕刀?
安妙可安慰道:“其實神兵穀的好刀有很多,不一定非要選擇天闕。”
“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長安點了點頭,他也是心胸豁達的性格,實在不行就退而求次好了,大不了等實力變強了,再去神兵穀把天闕直接搶來!
不為彆的,就為了出口氣。
接下來,蘇長安與安妙可開始切磋論武。
他們一個領悟了刀氣,一個領悟了劍氣,對刀劍都有各自的感悟,彼此交流,收獲頗豐。
“蘇大哥,你的刀氣為什麼這麼強?”安妙可求知若渴。
她的劍氣超過百米距離就會減弱,而蘇長安的刀氣卻能直達八百米,而且極為磅礴浩大。
“刀氣和真氣的本質是一樣的,隻不過,真氣可以去吸納,而刀氣隻能靠感悟,看不見摸不著。”
蘇長安笑著教導道:“用心去體會,用意去觀測,沒事多揮刀,爭取每一次揮刀都能有不同的感悟。”
武道一途,深不可測。
看似一模一樣的招式,威力都可能天差地彆。
蘇長安感悟得越深,也就越覺得自己懂得越少,以前自己看到的是一麵湖,如今看到的卻是一麵海!
安妙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蘇長安繼續道:“我發現你的幾處出招並不對。”
“啊?怎麼會?”
安妙可第一反應是不信。
她使用的是劍法,蘇長安精通的是刀法,他居然說自己劍法不對?
然而,隨著蘇長安的指正,她猛然驚覺,對方說的居然都是對的。
“這一招的發力點在後不在前,下一招你可以增加真氣的輸出試試!”
蘇長安有著真武天眼,把安妙可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其中的破綻都能找到,指點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隻不過,他說著說著,就開始上手了。
一手握住安妙可的柔夷,一手摟住她的蠻腰,教她正確的劍招動作。
“我,我……”
安妙可的小臉紅得幾乎要冒煙了,雪白的脖子縮著,好幾次欲言又止。
她心亂得很,一直在反複默念,蘇長安是個色魔,一夜禦二女,不應該讓他碰自己。
但是當看到蘇長安那“毫無雜念”的眼神時,又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人家隻是在專心教導自己,肯定不是為了占便宜。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
安妙可受益匪淺,對蘇長安的印象剛有所改觀,就見到又一位女子過來找蘇長安了。
蘇長安笑著道:“秋雲,你也來修煉了?”
“嗯。”
慕容秋雲伸手環住蘇長安的手臂,隨後一同進入了房間當中。
“不是,這,你們……現在還是白天呐!”
安妙可人都傻了,嘴裡嘀咕著,瞪大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
鼓了鼓嘴巴,感覺有些不舒服。
明明前一刻還握著我的手教我劍法,下一刻就和另一個女人回房間了,大壞蛋!
片刻後,她就開始聽到從房間裡傳來的一陣陣聲音。
“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安妙可捂住自己的耳朵,連連搖頭,但是隔一會兒,又忍不住鬆開手聽一會兒,然後再度捂上……
一個時辰後。
蘇長安和慕容秋雲走出房間,發現安妙可已經鑽回了自己房間,把頭狠狠的埋在了被窩裡。
慕容秋雲沒好氣的白了蘇長安一眼,“你太過分了,也不避諱人家小姑娘。”
蘇長安厚著臉皮道:“她的師門把她保護得太好了,這樣不行,我這屬於給她免費補課了。”
“呸,我看你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慕容秋雲哼了哼,有點小吃醋,但並不介意,轉而聊起了任務的事情。
上次從毒使獲得名單中,有很多官員欠了鴻運賭坊的錢,她一直在暗自調查此事,已經隱隱有了些眉目。
慕容秋雲凝聲道:“上次我以包庇犯人為由,將名單中的一名皇城司守衛抓了,從他口中得知,官職在六品以上的,鴻運賭坊的幕後之人還會定期邀請參加一個聚會,我覺得這個聚會肯定有問題。”
“賭徒的線下聚會,還是由他們的債主組織的,肯定不正經!”
蘇長安冷冷一笑,當即道:“我記得名單上六品以上的共有十二人,其中有七人並沒有修武,可以把他們作為目標,暗暗跟蹤。”
慕容秋雲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最好能機會混到聚會裡去。”
“總之,你注意安全,有消息了立馬告訴我,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凡事得等我!”
蘇長安叮囑道,慕容秋雲嫉惡如仇,又膽大,容易把自己置身險地。
“嗯,我聽你的。”
慕容秋雲溫柔的點頭。
送走了慕容秋雲,蘇長安又拿出信紙,開始奮筆疾書。
一封信寫給唐糯糯。
她師父絕對是個小心眼兒,八成還在計較蘇長安不拜他為師的事,一直讓唐糯糯駐足,不給蘇長安禍害自己寶貝徒兒的機會。
一封是寫給顧錦書,這丫頭成天處在深閨之中,估計是無聊,有時候一天能給蘇長安寄來兩封書信,以慰相思之苦。
在信中,她吐槽最多的就是她的父親,時刻守護著自己的小棉襖,喜歡從中作梗。
首輔府邸。
顧錦書氣衝衝走出了閨房,找到了她爹對峙。
“爹,古語有雲,君子不窺人私,《論語》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你扣下女兒的書信,實非君子所為!”
“你這丫頭,我可都是為你好,全京城誰不知道蘇長安花心,你堂堂首輔之女,還要與人爭寵,成何體統!”
首輔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教這丫頭學問,最後被用到自己頭上了!
顧錦書氣鼓鼓道:“爹,你思想齷齪,女兒與蘇總旗是君子之交,隻是書信往來有什麼錯?”
“放屁!我思想齷齪?你們的書信內容我看得都辣眼睛,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首輔氣得全身都在抖,但是當看到顧錦書眼眶通紅的模樣,還是心頭一軟,把蘇長安的書信甩給了她,“罷了,你拿去看吧!”
顧錦書當即如獲至寶,喜笑顏開,迫不及待的打開。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顧錦書捂住嘴巴,雙眸中有淚花閃動,感動不已。
蘇郎的才華果然無人能及,居然給自己寫了一首詩,用的還是自己的名字。
此詩堪稱絕句,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蘇郎對自己的相思啊!
她繼續往下看,內容除了一些甜言蜜語外,還有些露骨情話,看得她臉頰紅紅,既歡喜又羞澀。
一旁的首輔看不下去了,紮心般的疼,無奈的一甩衣袖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