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來你們飯店吃飯的人多了,就能加個服務員?”劉根來跟何主任確認著。
“那是自然,要是吃飯的人多,隻靠張麗一個服務員肯定忙不過來。”何主任無奈苦笑,“可現在大家都不富裕,這附近的人又少,哪兒有那麼多人來飯店吃飯?”
“吃飯的人是少,可吃肉呢?”劉根來挑了挑眉毛。
“你的意思是……”何主任心頭一動。
“一打到野豬,我就給你送過來,你就讓大廚做肉,什麼肉香做什麼,現在連肉聯廠都沒肉,要是你這兒天天有肉賣,你說,來你這兒買肉的人多不多?”
“要達到你說的這個效果,一個星期最少也要有兩三百斤肉……你打得到那麼多野豬?”
何主任又不傻,當然知道隻要有肉,就會有顧客,可大話誰都會說,關鍵是能不能做得到。
“我們村的獵人又不止我一個,有一個民兵連呢!”劉根來又把對於主任的那番說辭拿了出來,“除了我,你見過一次能賣二十隻野雞的人嗎?”
“那倒是。”何主任點點頭,“如果你小子沒拿來那麼多新鮮野雞,就你小子這年紀,你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好吧!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不用時間太長,一個月就夠了,隻要你能在一個月之內送來一千斤野豬肉,你姐進咱們國營飯店的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我就提前謝謝何主任了。”劉根來站起身,衝何主任伸出了右手。
“嗬嗬……”何主任笑了笑,跟劉根來握了握手,“你個小屁孩還淨整大人事兒。”
這年頭的嗬嗬就是單純的笑,絕對沒有後世那些嘲諷的意味。
劉根來也不擔心何主任說話不算數,他的肉又不是白送的,肯定得要錢,即便何主任安排不了二姐的工作,他也不會吃虧。
跟何主任道了個彆,劉根來又來到了供銷社。
小賈已經回來了,他要的那些種子一樣不少都從種子站拿回來了,小麥、水稻、玉米、大豆和花生一樣一斤,地瓜和土豆一樣五斤,買種子的錢,於主任已經提前留下了。
劉根來剛把種子裝進麻袋,小賈又獻寶似的遞給幾個紙包,嘴裡還介紹著。“我看種子站還有不少彆的種子,就一樣給你抓了一把,這是芝麻,這是辣椒,這是黃瓜,這是洋柿子。對了,還有棉花種子。
現在的棉花可不好買,這些種子種出來的棉花應該夠你們一家人一人做一身棉衣了,看你這棉衣薄的,我都替你覺得冷。”
“謝謝賈哥。”劉根來有點感動,裝好這些種子,便掏出一盒大前門,塞到他手裡。
“你這是乾啥?順手的事兒,我哪兒能要你的煙?”小賈連連擺手。
劉根來乾脆直接把煙塞進他兜裡,“你拿我當兄弟,我也不能小氣。你要是抽不慣大前門,我就給你買包中華。”
劉根來都這麼說了,小賈隻好收下,“行,你個兄弟我認了,以後有事兒就來找賈哥,能幫上忙的,賈哥絕無二話。”
“你這孩子,淨糟踏東西,他哪兒配抽那麼好的煙?九分錢的大生產就不錯了。”朱姨在一旁笑著插了句嘴。
“朱姨,你這麼說我,就不怕下次你兒子來了我揍他?”小賈回頭威脅著朱姨。
“你要敢揍我兒子,我就把你乾的那些糗事兒都告訴小麗,看你還怎麼在人家麵前嘚瑟。”朱姨半點都不怕。
“彆彆彆,我錯了還不行,您老人家想怎麼說我就怎麼說我,我保證不回嘴。”小賈連忙舉手投降。
兩個人不鬥嘴了,劉根來也沒熱鬨可看,用鐵鍁挑起兩個麻袋,又把鐵鍬拎在手裡,跟他們道了彆,在他們的目送中離開了供銷社。
供銷社的氛圍不錯,而且明顯缺個人,讓二姐來上班的難度要比去國營飯店小得多。
但劉根來從一開始就沒看上供銷社,原因隻有一個——供銷社不管飯。
在國營飯店就不一樣了,一天起碼吃兩頓飯,就算是客人的剩菜剩飯也比家裡的飯強太多。
二姐太瘦了,嚴重缺乏營養,臉色蠟黃也就算了,頭發也跟枯草似的,哪兒像一個十九歲的女孩。
那個叫張麗的女孩年紀應該跟二姐差不多,看人家水靈的,那才是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樣子。
姐姐的底子好,等營養跟上,身子長開,臉色變好,頭發變黑,一定比小麗漂亮,到那時,想做他二姐夫的人比小賈差了可不行。
他之所以這麼急著給二姐找工作,就是因為二姐到了出嫁的年齡。
在前身的記憶裡,已經有不少媒人上門提親了。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他這個病重的弟弟,沒心思考慮這些事,二姐的親事說不定早就定下了。
定下了也是農村人,現在的農村誰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二姐對他那麼好,他可不想讓二姐嫁過去受苦。
不光是二姐,有空間在身,一家人都要過上好日子。
就從二姐開始吧!
……
找了個沒人的小巷拐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劉根來兩手空空,東西全被他收進了空間。
出了四九城,劉根來便小跑起來,吃飽了肚子,身體也有勁了,跑步的速度快了一些,鍛煉的效果自然更好。
跑回嶺前村起碼要兩個小時,這麼長時間不能浪費,劉根來便研究起了空間。
空間裡的地都閒著,正好用來種下那些種子,可搞不懂不同檔位都代表著什麼,擔心浪費,劉根來也就沒敢多種,六個空間裡每樣種子都種下了三棵。
擔心種子有壞掉的,每顆裡麵都放了三粒。
其他的都好說,就是土豆、地瓜和稻穀有點麻煩。
土豆要切開,把有芽的一麵朝上種下,地瓜要等長出了芽再移栽,一個地瓜能長出好多芽,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掐,直接把地瓜埋土裡就太浪費了。
稻穀更麻煩,那玩意要栽進水裡,還要先育苗,空間沒有這個條件,他就隻能直接把稻穀種子埋地裡了,能不能長成稻穀隻能聽天由命。
說來也神奇,空間裡也沒有水,可整片土地都是濕潤的,就好像被澆透了一樣,種下種子根本不用另外澆水。
至於肥料,他壓根就沒有——這麼神奇的空間應該不會還需要施肥才能長出莊稼吧?
劉根來隻能這麼想著。
種好了種子,劉根來又研究著空間的其他地方。
咦,這是什麼?
先前的幾次,他的注意力都在檔位和土地上了,沒怎麼太留意土地四周的高牆,這會兒仔細一找,又在檔位旁邊的那堵牆上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按鈕。
按鈕隻有指頭大小,跟牆的顏色差不多,不仔細看,還真不好發現。
“這按鈕又是啥功能?”
劉根來心念微動,按下了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