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葉宜蓁臉色羞紅,“弟妹,我和夫君圓房了。”
“嗯?”雲箏奇怪的打量她,成親了,圓房了,不是正常的嗎?為什麼要特意跟她說?
葉宜蓁嬌羞如小白花,初為人婦的嫵媚又風情,“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
雲箏反應過來了,這是炫耀她有男人愛?拿這種事嘲諷刺激自己?無語了。
“需要我的祝福?那祝你們狼狽為奸,鎖死百年,”
這樣的爛人誰稀罕,隻有葉宜蓁當成寶,送給她都不要。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反而把葉宜蓁氣著了,不該是這樣,她應該嫉妒的發瘋才對。
不,她一定是裝的!內心一定如油煎般痛苦!
江聞舟也覺得她是裝的,心中得意萬分,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說明他的魅力大。
“雲箏,你太善妒了,心胸太狹窄,沒有容人的雅量,不是我喜歡的女子,我娶你是迫不得已,所以,你不要指望跟我做真夫妻,死了這條心吧。”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語氣,仿若說,他願意娶你進門,是你積了十八輩子的福氣,彆不知足。
“蓁蓁才是我的至愛,她比你重要一百倍,為了她,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說著說著,江聞舟深情款款的看向葉宜蓁,兩人的眼神快要拉絲了。
雲箏冷笑一聲,“真惡心。”
江聞舟覺得她的嫉妒心太重了,這很不好,他希望喜歡他的女人們能和睦相處。
“以後,你安分守己待在後院,管好這個家,照顧好家裡的每一個人,我就不會休你,給你一定的體麵,但,彆的就不要奢望。”
他自說自話,都給雲箏的未來安排好了。
雲箏早知他不要臉,但沒想到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你是說,你讓我獨守空房,做個擺設,而你和長嫂一響貪歡,做真夫妻。”
江聞舟輕輕歎了一口氣,“對,委屈蓁蓁了,不能讓她名正言順的當世子夫人,這是我和你欠她的!”
雲箏:……誰欠誰?她一定是聽錯了!
江聞舟還在喋喋不休,“以後還要辛苦蓁蓁生下兒子,過繼一個到你名下,這樣的大恩,你一定要記在心裡,感恩戴德。”
雲箏:……?!!這是人話嗎?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雲箏氣笑了,“我辛苦管家,當牛做馬侍候你們每一個人,她跟你甜甜蜜蜜做夫妻,享受榮華富貴,這還委屈葉宜蓁了。”
“你們生的孩子過繼到我名下,繼承我的嫁妝,我還要感恩戴德,是吧?”
江聞舟的如意算盤被看穿,也就不裝了,“不錯,是這個理。”
“雲箏,你既然嫁進了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為侯府做貢獻,是你的榮耀。”
雖然一半嫁妝歸於國庫,但還剩下一半,隻要她活著,就能傳給下一代。
還有,雲家還有一點家底,必須是他們侯府的。
雲箏發現他們算計到了骨子裡,把她當成一盤菜,想吃就吃。
吃乾榨淨,還罵一聲,難吃!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若我不乾呢?”
奇怪,他的態度變化好大,自己親自搶嫁妝,都不顧及宮中的看法了?
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變故?
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應該跟宮中有關,得找九千歲打聽一下情況。
江聞舟氣焰囂張至極,“不乾也得乾,你要認命。”
認命兩字,瞬間刺激到了雲箏,眼睛因憤怒而燒紅了。
“我不認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最恨的就是認命兩個字,前世他們摁著她的頭逼她認命。最後,還要了她的命。
葉宜蓁見狀,還故意刺激她,“弟妹,你乾什麼?想打人不成?彆胡鬨。”
雲箏二話不說,拿起一邊的花瓶砸向江聞舟,江聞舟身手不錯,飛身閃過。
“啪。”一聲,花瓶砸中他身後的葉宜蓁,葉宜蓁右手被砸中,白嫩的手背被劃破,滲出鮮血。
“怦。”花瓶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葉宜蓁發出一聲慘叫,“啊啊啊,我的手流血了。”
她一身皮膚雪白光滑,保養的極好,纖纖十指如蔥白,柔嫩細膩,仿若藝術品,沒有一絲瑕疵。
這會兒見了血,她如天都塌下來了。
江聞舟很生氣,他捧在手掌心嗬護的女人,就算破了一點皮也會心疼半天。
“雲箏,你這個瘋婆娘,去,把侍衛們都叫進來。”
“把雲箏抓起來!”
“快去請大夫,就說二少夫人瘋癲了,還把大少夫人打的吐血,重傷不起。”
直到此時,雲箏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箭雙雕的計策。
先是各種拿捏她,不成就想辦法逼瘋她,從而讓葉宜蓁順理成章的接手她的一切,包括嫁妝和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是,讓葉宜蓁找到合理的借口避禍,可以不用去明鏡司報到了。
若問,是雲箏打傷了她,她傷的動不了,非她之罪。
最後,是雲箏承擔起了一切。
這般險惡用心,令人發指。
猜到了江聞舟的陰惡心思,雲箏腦袋清醒的可怕,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悄無聲息的靠近江聞舟。
隨後,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對準江聞舟的眼睛狠狠紮下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忽然發難,都嚇傻了。
“世子小心。”就在此時,外院的侍衛們紛紛趕到了。
他們撲過來想阻止,但離的遠,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的發生。
江聞舟猝不及防,腦袋一片空白,瞳孔劇震,腳像被凍住了,動彈不得。
在花瓶碎片紮過來的那一刻,強烈的危機感讓他的腦袋不由自主的一偏,碎片紮在他白皙的左臉上,鮮血瞬間迸出來……
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靜止了,所有人呆若木雞,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