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舒家從小養我到大,雖然五年前我被告知並非舒家的親生女兒,但我自小長在舒家,他們是我有認知以來對我最好的人,我不想離開我的家人,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錯。”
“第三,關於今天參與詆毀我的人,剛剛直播鏡頭都有錄屏,現場不乏有惡意挑事者,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具體是誰我會調查清楚,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最後最重要的一點,我的所有行為都僅代表我個人,希望大家不要牽扯到瑞意雜誌社,謝謝。”
現場靜默無聲。
有被安排挑事的人,低下頭想要跑,被於止安排的保鏢及時按住。
等舒錦說完了,鏡頭這才給到舒燁。
他的助理將一份文件交到他的手中,舒燁將文件打開,展示在鏡頭前。
舒燁掃視了一圈眾人,“關於惡意詆毀我舒家人,嘉恒集團將保留追究一切責任的權利。”
他的手中是一份股權書。
這份股權書從舒錦出生之後上了戶口就有了,原本當初是想等她大學畢業之後給她,但她後來出了國,這東西也就一直暫時放在他手裡了。
“舒家從來沒有不要舒錦,她雖然跟舒家沒有血緣關係,但隻要她願意,舒家她永遠都是她的家,我們也永遠都會是她的家人。”
舒錦的目光落在那份股權書上,心頭震動。
“舒錦是舒家的大小姐,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嘉恒集團一直都有舒錦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是嘉恒集團除我父親和我以外最大的股東。”
眾目睽睽之下,舒燁將一張銀行卡交到了舒錦的手中。
“這是以你的名義辦的銀行卡,公司每年的股東分紅都會打在這張卡上,具體多少錢哥哥就不告訴你了,就當給你一個小驚喜,你自己有時間去看。”
舒錦之前還給了舒燁一張銀行卡,現在他又重新給了她一張。
嘉恒集團每年的營業額上百億,百分之十的股東分紅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從她出生開始到現在二十三年,少說也得有幾十億的資產。
舒燁又將兩個房產證展示在眾人麵前。
“這是我父母給她置辦的房產,將來同樣會作為她的嫁妝給她,所以,收起你們的好奇,再讓我聽到任何詆毀我妹妹的謠言,嘉恒集團一定會追究到底!”
舒錦一直說,她需要的不是這些錢財。
但舒燁一直以來都想讓錢財能夠成為舒錦的底氣。
家人對她有所虧欠她是真的,但愛她也是真的。
舒錦從震驚中回過神,拿起話筒,輕聲道:“今天的讀書會雜誌社準備了很久,希望不要因為我受到影響,祝大家閱讀愉快。”
鬨事的人被逮住,留下的是真心想參加活動的。
再加上被如此宣傳了一波,活動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倒熱度更高了。
嘉恒集團的大小姐,手握百分之十的集團股權,就算離開了雜誌社一輩子都會吃穿不愁。
明明這麼有錢,卻還要靠才華吃飯,寫出這麼好的文章,他們還有什麼好罵的?
“哥,這些我不能要。”舒錦將那份股權書和銀行卡遞還給舒燁,“本來這股權也是你們給舒家女兒的,我理當轉讓給舒悠然。”
“是你的就是你的,股權書上的名字是舒錦,不是舒悠然。”舒燁沒接。
舒悠然回來之後,施蘭將自己名下的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給了她,雖然沒有舒錦多,但他們也從來沒想過動舒錦名下的股權。
“糖糖,上次宴尋的話點醒了我,不是我們覺得愛你就是愛你,我們隻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認為對你沒有虧欠,可卻無意識間從你這兒拿走了很多東西。”
“這些股權甚至不能代表什麼,但哥哥就是想告訴你,往後沒人能再從你這兒拿走任何東西了。”
舒錦垂下頭。
很多東西出現的太晚了,有些傷痕就像一根難以愈合的疤痕。
無論如何都再也恢複不到像從前一樣了。
但舒錦這次沒有再推辭,將銀行卡和股權書收了起來。
人都是有妄念的,她不想做一個沒有根的浮萍。
她渴望有一個家,當自己被施蘭抱在懷裡,被她擋下了那悉數飛過來的臟汙時,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家人嗬護的。
她無法拒絕來自家人的保護,那是她五年前丟失的東西。
如今心口被季宴尋填補,但內心最深處始終無法圓滿的空缺,如今終於完整了。
一整天,於止始終沒有再離開舒錦超過三步以上的範圍,唯恐再出什麼差錯。
但之後都很風平浪靜,讀書會也成功完成了。
舒錦剛呼出一口氣,胳膊突然被人一扯。
驚呼一聲,人已經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裡。
舒錦睜大眼,“季……呀!”
季宴尋打橫將舒錦抱了起來,她趕忙抱住了他的脖子,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陳靚打,就被抱走了。
於止剛邁出一步。
“於止,我讓你保護好大小姐,你就是這麼給我保護的?”
森冷的聲音,令於止從頭涼到了腳。
“老板對不起,是我的錯。”
舒錦攬著季宴尋的脖子,往下拽了拽,晶亮地眼睛眨巴眨巴。
季宴尋往下一瞥,涼聲道:“你的賬咱們等會兒算!你先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換做以前,舒錦一定不敢吭聲。
但此時,她趕緊傾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彆生氣了好不好?”
季宴尋桃花眸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他今天不吃她這一套。
舒錦扯著他的衣領,輕輕拽了拽,“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我後麵處理的很好的,不信你問於止。”
“他自身都難保了,我問他?”
於止:“……”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舒錦覺得自己挺對不起於止,但她此時也是自身難保,暫時沒法兒替他說情。
眼珠滴溜溜轉著,舒錦在飛速頭腦風暴。
就在季宴尋再度開口前,她驀地貼近了季宴尋的耳朵,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今天晚上回去哄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