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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中計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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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的火勢雖然被迅速撲滅,但陸沉舟丟失的案卷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難以尋覓。站在窗前的陸沉舟,眉頭緊蹙,麵色凝重,他凝視著窗外被煙熏黑的牆壁,心中暗自思忖:“北境死士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潛入驛館,這說明林府與他們的勾結遠比我們之前所想象的要深得多。”

陸沉舟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窗欞,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焦慮的外在體現。與此同時,肖子安正彎腰拾起那片繡著紅梅的碎布,他仔細端詳著這塊布料,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布料邊緣的針腳,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繡工啊,這針法細密而規整,看起來像是軍中統一的標記。”

聽到肖子安的話,一旁的沈墨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那塊碎布,忽然“嘖”了一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樣……這是北境‘暗梅衛’的標記!”

“暗梅衛?”郝明遠一臉茫然,顯然對這個名稱並不熟悉。

沈墨收起了他那一貫玩世不恭的笑容,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解釋道:“北境皇族的秘密死士,專門負責刺殺和情報工作。他們的存在一直都是個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陸沉舟猛地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如刀般銳利,直直地盯著沈墨,問道:“沈墨,你為何對北境之事如此了解?”

麵對陸沉舟的質問,沈墨顯得有些無奈,他攤開雙手,說道:“這不過是因為家父早年曾在北境行商,所以我從小就聽他講了不少關於北境的事情罷了。”

陸沉舟顯然不信,但眼下不是追問的時候。他沉聲道:“案卷雖失,但關鍵內容我已記在腦中。三年前那樁密信案,最後指向的不僅是林府,還有——”

“還有誰?”肖子安追問。

陸沉舟還未回答,驛館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是衙役的高喊:“陸大人!出事了!陳昭被人劫走了!”

縣衙地牢內,一片死寂,隻有鮮血在地上蔓延,形成觸目驚心的紅色。兩名獄卒倒在血泊中,他們的咽喉處各有一道細如發絲的紅痕,仿佛被最鋒利的刀刃劃過一般,切口整齊,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牢門大開著,原本鎖住犯人的鎖鏈也被利器整齊地切斷,斷口光滑如鏡,顯然是高手所為。

陸沉舟蹲下身,仔細檢查著獄卒的傷口,眉頭緊緊皺起,沉聲道:“‘一線天’……這是北境影衛的獨門手法。”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地牢裡回蕩,帶著一絲凝重。

肖子安站在一旁,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鷹。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了地牢的一個角落裡,那裡有一塊沾血的布條,正靜靜地躺在地上。他快步走過去,拾起布條,端詳片刻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陳昭之前包紮傷口用的。”

郝明遠湊過來,看著布條,疑惑地問:“這說明什麼?”

肖子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說明陳昭不是自己逃走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有人強行帶走了他。”

郝明遠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會是什麼人帶走陳昭呢?”

肖子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那道被切斷的鎖鏈上,若有所思。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北境人。”

“北境人?”郝明遠一臉不解,“他們為什麼要救陳昭?”

“不是救。”一直沉默的沈墨突然開口,他用手中的鐵扇輕輕敲了敲牢柱,發出清脆的聲響,“是滅口。”

他的話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正說著,一名捕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徑直奔向陸沉舟,氣喘籲籲地稟告道:“大人!有人在城西亂葬崗發現了新的屍體!”

亂葬崗,一片荒蕪死寂。陰風陣陣,吹得人毛骨悚然。幾隻烏鴉站在枯樹上,發出陣陣刺耳的叫聲,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淒涼與哀怨。

在雜草叢中,一具男屍仰麵倒臥著。他的胸口插著一柄匕首,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地。男屍的麵容扭曲,似乎死前經曆了極大的痛苦,讓人不忍直視。

“是趙明德!”郝明遠突然失聲驚呼,“他可是綢緞莊的少東家,怎麼會死在這裡?”

肖子安快步上前,仔細檢查著屍體。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匕首直插心臟,是致命傷。”

陸沉舟站在一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殺人滅口,倒是乾淨利落。”

沈墨則用扇子掩住口鼻,滿臉嫌棄地說道:“這位趙公子身上除了酒氣,還有一股脂粉香……嗯,像是燕春閣的‘醉海棠’。”

郝明遠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你確定嗎?!”

沈墨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郝明遠的反應,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緩緩說道:“那‘醉海棠’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聲名鵲起,成為燕春閣的頭牌之一,正是因為她有一種獨特的妝容,名為‘醉紅妝’。這種妝容不僅色彩鮮豔,而且香氣撲鼻,令人一聞便難以忘懷。我曾經有幸聞過一次那‘醉紅妝’的胭脂味,至今仍記憶猶新,仿佛那香味還縈繞在鼻尖。”

肖子安聞言,眸光一閃,若有所思地說道:“又是燕春閣!溫如兒已死,現在又牽扯到趙明德……看來,那裡或許還有線索。”

夜幕悄然降臨,燕春閣的燈火依舊通明。然而,與往日相比,這裡的生意似乎冷清了不少。沒有了溫如兒的燕春閣,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繁華與熱鬨。

老鴇見四人氣勢洶洶地進門,嚇得臉色發白:“幾位爺,如兒姑娘的事真與我們無關啊……”

沈墨笑眯眯地塞過去一錠銀子:“媽媽彆怕,我們隻是想問問,趙明德最近常找哪位姑娘?”

老鴇收了銀子,稍稍鎮定:“趙公子平日最愛找‘醉海棠’,不過……”她壓低聲音,“自從如煙出事,醉海棠就告病不出,連我都不見。”

肖子安與陸沉舟對視一眼,然後一同看向老鴇,齊聲說道:“帶我們去見她。”

老鴇麵露難色,猶豫了片刻,但終究還是不敢違抗這兩人的命令,隻得引著眾人上了三樓最偏的一間廂房。

來到房門前,老鴇輕輕敲了敲門,然而屋內卻沒有絲毫回應。肖子安見狀,眉頭微皺,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推開了房門。

門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屋內一片淩亂不堪。隻見那梳妝台的銅鏡已然碎裂,碎片散落一地;床榻上的被褥也被掀翻,淩亂地鋪在地上。而在這一片狼藉之中,醉海棠正蜷縮在牆角,渾身瑟瑟發抖,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

“彆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醉海棠抱著頭,嘴裡喃喃自語著,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陸沉舟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柔聲安慰道:“姑娘莫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陸沉舟的聲音,醉海棠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迷茫,看著眼前的兩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真的不是來殺她的。

“你們……不是他們的人?”醉海棠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他們是誰?”肖子安緊接著問道。

醉海棠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顫抖著從枕下摸出一塊帕子,遞到肖子安麵前,說道:“趙公子昨晚塞給我的,說要是他出事,就交給……交給……”

肖子安接過帕子,展開一看,隻見上麵繡著一朵精致的梅花。他連忙追問道:“交給誰?”

“他沒說完就走了。”醉海棠啜泣道,“今早我聽說他死了,就知道那些人遲早會找上門……”

肖子安小心翼翼地將帕子完全展開,隻見上麵用血寫著幾個小字:“糧倉地窖,亥時。”

陸沉舟因為手下來報,說林府有異常舉動,便先行離開了。

亥時已至,夜幕籠罩下的糧倉一片死寂,隻有月光透過殘破的屋頂,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肖子安、沈墨和郝明遠,三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潛入地窖。

地窖裡彌漫著潮濕的空氣,夾雜著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有埋伏。”肖子安突然低聲說道,同時迅速按住郝明遠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亂動。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黑暗中寒光一閃,一柄飛刀如閃電般疾馳而來,擦著肖子安的耳畔,“砰”的一聲釘入木柱!

“嗖嗖嗖!”隨著這一聲響,數十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四麵八方襲來,刀光劍影瞬間交織在一起,將整個地窖都籠罩在一片寒光之中!

沈墨見狀,手中鐵扇猛地一揮,如同一道旋風般卷向那些暗器,隻聽“叮叮當當”幾聲脆響,有兩枚暗器被他擊落。

“中計了!”沈墨怒喝一聲。

然而,此時的地窖已經陷入一片混亂,喊殺聲、兵器相交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根本無法分辨方向。

肖子安在混亂中瞥見地窖的一角似乎有一道暗門,他心中一動,正欲衝過去查看,忽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勁風襲來——

突然間,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如同一條劇毒的蛇,從黑暗中猛然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刺向他的後心!這一劍來勢洶洶,快如閃電,仿佛要將他的心臟瞬間刺穿。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房梁上疾馳而下。隻見那道灰影身形敏捷,如飛燕般輕盈,手中的劍光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瞬間與那致命的一劍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隨著劍光的碰撞,那柄原本勢在必得的長劍被硬生生地格開,偏離了原來的方向。而那道灰影則穩穩地落在地上,他背對肖子安而立,手中的長劍在黑暗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肖子安定睛一看,不禁失聲驚呼:“陳昭?!”

眼前的人竟然是陳昭!隻見他渾身是血,衣衫襤褸,但他的眼神卻銳利如刀,透露出一股決然和果敢。

陳昭沒有絲毫猶豫,他用低沉而急促的聲音對肖子安喊道:“快走!這裡有炸——”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整個地窖仿佛都被這巨大的爆炸聲震得顫抖起來。

刹那間,煙塵彌漫,火光衝天,地窖的牆壁和屋頂在爆炸的衝擊下轟然坍塌。巨大的石塊和泥土如雨點般砸落下來,整個空間都被煙塵和火光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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