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子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薑自清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石凳上落座。三人圍坐,靈虛子開始與薑自清嘮起嗑來,詢問著薑自清身體恢複的細節,從靈力的運轉到肢體的靈活程度,一一過問。薑自清都認真作答,表明自己已無大礙,各項機能都在穩步恢複,甚至隱隱有突破之前境界的趨勢。
靈虛子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點頭稱讚道:“自清,你能如此迅速恢複,實乃幸事。看來這一次的劫難,對你而言或許也是一次難得的機遇。”
薑自清謙遜地回應:“這都多虧了寒族的雪蓮,以及寒璃姑娘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照顧,否則晚輩哪能恢複得這般順利。”說著,他感激地看向寒璃。
靈虛子順著薑自清的目光,也看向寒璃,再次向她道謝:“璃兒姑娘,此次多虧了你對自清的悉心照料,若不是你,隻怕自清恢複之路要艱難許多。”
寒璃小臉一紅,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如黃鶯出穀般清脆:“您叫我璃兒便好,您不知道,自清公子可是救過我一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自清公子為了我們寒族,不惜舍身犯險,我做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靈虛子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然的笑容:“原來如此,看來自清這小子還做了不少英雄救美的事兒呢。”
薑自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前輩說笑了,當時情況危急,換做是誰都會出手相助的。”
靈虛子擺擺手,笑著說道:“話雖如此,但真到了生死關頭,能挺身而出的又有幾人。自清,你這份俠義心腸,實在難得。”
隨後寒烈走進來,他先是目光關切地看向薑自清,問道:“自清,身體感覺如何了?”薑自清趕忙起身,恭敬答道:“多謝寒族長關心,晚輩已無大礙,傷勢正在穩步恢複。”寒烈微微點頭示意薑自清坐下,隻是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之色,顯然有什麼心事。
靈虛子敏銳地察覺到寒烈的異樣,便開口問道:“寒道友,看你神色,似乎有什麼心事,但說無妨,若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定不會推辭。”
寒烈長歎一口氣,滿臉憤怒地說道:“今日炎族和雷族已經給我傳音,說要在一個月後舉辦比武大會,而且規定隻允許 20歲以下的直係一代參加。獲勝者可獲得對方族群玄品高階武技和神藥一株!”說到這裡,寒烈氣得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該死的炎族和雷族,分明是看我寒族落魄,打著比武大會的幌子,實則想吞並我族,占領我們的領地!”
薑自清聞言,心中一凜。如此限製參賽人員,無疑是對寒族更為不利。寒族年輕一輩本就因資源匱乏,修煉進度受限,這下局麵更加艱難。
靈虛子也是眉頭深鎖,神色凝重地問道:“炎族和雷族的年輕一輩實力如何?尤其是他們最強的那幾個,大概是什麼修為?”
寒烈一臉無奈與苦澀,說道:“炎族的炎風,雷族的雷鳴,乃是兩族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存在,據說都已經達到了合道境。而我寒族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的便是寒璃,為玄武境後期,其次是寒天,玄武境中期,寒木同樣是玄武境後期。但他們與炎風、雷鳴相比,實力差距太大,這場比武大會,我們寒族幾乎毫無勝算。”
薑自清心中暗暗吃驚,合道境與玄武境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想要跨越談何容易。但他看著寒烈那憂慮的神情,又想起寒族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決然。
“寒族長,不知晚輩是否有資格參加此次比武大會?”薑自清突然說道。
寒烈和靈虛子皆是一愣,寒烈趕忙說道:“自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次比武大會對手實力太過懸殊,你傷勢初愈,我怎能讓你去冒險。況且,你並非我寒族直係子弟,按規定不能參賽。”
薑自清微微一笑,說道:“寒族長,我明白您的擔憂。但我如今已無大礙,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實力也有所提升。至於我不是寒族直係子弟這一點,或許可以想辦法變通。再者,寒族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寒族陷入危機而袖手旁觀。”
靈虛子看著薑自清,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自清,你有這份心固然是好。但比武大會凶險萬分,炎風與雷鳴更是實力超凡,你需考慮清楚。”
薑自清堅定地點點頭:“前輩,晚輩已經考慮清楚了。我願意代表寒族參賽,為寒族儘一份力。”
寒璃在一旁,聽著薑自清的話,心中既擔憂又感動。她隱隱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就在這時,靈虛子說道:“寒道友,你既然救了自清,我就會站在你們寒族這邊。到時候,我可以在一旁震懾,確保比武大會的公平,不讓他們暗中使詐。”
寒烈聽聞,趕忙道謝:“謝靈道友好意,可是這隻是飲鴆止渴,隻能解決一時之需。比武大會終究還是要靠我族年輕一輩的實力說話,如今這實力差距……”寒烈無奈地搖頭。
薑自清還想再爭取,寒烈打斷他說道:“我理解你的好意,可是你並非寒族之人,這規矩不能破。不然他們就有了直接開戰的理由!”
寒璃這時焦急地開口道:“那怎麼辦!我們毫無取勝的機會!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寒族陷入危機嗎?”
這時,靈虛子看向薑自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緩緩說道:“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眾人聽聞,眼中皆是一亮,齊聲問道:“什麼辦法!”
靈虛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對外解釋自清是寒族的女婿,如此一來,便可名正言順地參賽。”
這話一出,寒烈當場楞在原地,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這辦法雖有些荒誕,但似乎也不失為一個可行之策。
寒璃小臉一紅,她怎麼也沒想到靈虛子會提出這樣的辦法,心中既羞澀又有些慌亂。
薑自清也愣住了,片刻後說道:“靈虛子前輩……這未免有些不妥,我沒什麼,但是寒璃的名聲……這傳出去對她影響不好。”
這時,寒璃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我願意!”
寒烈看著女兒,滿臉的不可置信:“璃兒這……”
寒璃看著父親,認真說道:“爹,為了寒族隻能這樣,我作為族長的女兒,應當為了寒族挺身而出。而且,這隻是權宜之計,相信自清公子也不會介意。”
薑自清看著寒璃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感動,同時也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寒烈長歎一口氣,他深知女兒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而且,如今寒族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或許真的是唯一的希望。
“既然如此,此事就這麼定了。自清,璃兒,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要抓緊時間修煉,提升實力。這比武大會,關係著寒族的生死存亡,不容有失。”寒烈神色凝重地說道。
薑自清和寒璃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是,寒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