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一張臉,大驚失色。
身為商廈經理,他當然認得紫龍金卡,因此看到這張卡的那一刻,他早已經忘掉了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
紫龍金卡乃是南省商會發行的規格最高的會員卡。
這種卡,拿錢也買不到,根本不對外公開,而是用來送給大人物的。
持有此卡,可在南省商會旗下的商廈、酒店、飯店等免費消費,不需要花錢。
所以,持有紫龍金卡的,無一例外,全都是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由於林華的父親是南省商會的理事,他曾聽他父親提起過,整個南省中,持有紫龍金卡之人,也就十多個。
即便是他父親,身為商會理事,也沒資格得到紫龍金卡。
因此,他父親也告誡過他,一旦在商廈中看到持有紫龍金卡消費之人,得要親自接待,努力巴結,千萬不能得罪。
林華自然是牢記在心。
不過此前從未遇到過,偏偏今天遇到了不說,他還把對方得罪到了。
好半晌,林華才回過神來,他目光滿是驚疑的看著陸風,禁不住問道:“你、你怎麼會有紫龍金卡?”
“彆廢話!你就說,持有此卡,能不能消費?能不能扇你兩耳光?”
陸風冷冷開口。
紫龍金卡代表著什麼,陸風是知道的。
本來陸風也不想如此高調,偏偏林華一臉囂張,飛揚跋扈,一開口就以勢壓人,要強霸李夢竹,還放言把他送去坐牢。
那陸風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看這傻逼還能不能囂張起來。
“我、我……”
林華臉色陣青陣白,他張口囁嚅,卻是說不出句話來。
在持有紫龍金卡的人麵前,彆說是他,就算是他父親在場,也都要唯唯諾諾、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馬小曼一看事態不對,她走過來,看到了陸風手中的卡,她瞪大了眼眸,下意識道:“華哥,這、這就是你提起過的紫龍金卡?”
以馬小曼的職位,是接觸不到紫龍金卡的。
但林華跟她提起過,讓她以後在店裡麵留個心眼,一旦遇上持有紫龍金卡的客人,立即給他打電話。
林華滿嘴苦澀的點了點頭,這紫龍金卡根本無法偽造,就是真的。
“這這這……”
馬小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臉色也開始惶恐不安起來,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華哥,你、你不是說他是個剛出獄的勞改犯嗎?怎麼會有紫龍金卡?”
對啊!
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怎麼可能會有紫龍金卡?
彆說他,即便是葉家家主也沒資格擁有紫龍金卡!
林華眼前一亮,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紫龍金卡根本不是你這種廢物有資格擁有的!你老實交代,這張紫龍金卡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林華冷聲質問。
“我如何得到,與你無關!”
陸風淡淡開口,接著道,“你不是身為商廈經理嗎?難道你查不出這卡的來曆?”
林華臉色一怔,他是商廈經理不假,但他也還沒權限去追查紫龍金卡持有人的資料。
不過他的父親林雄是可以查到的。
當即,林華冷笑著道:“你以為我查不到?你等著!我把事情查個一清二楚,如此珍貴的紫龍金卡,如果你來路不正,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說著,林華拿出手機,撥打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電話中,林華簡短的說明王府商廈中有人持有紫龍金卡,但也點名了持有者的身份,乃是剛出獄的勞改犯,還跟葉家小姐定下婚約等等。
電話另一邊的林雄一聽,豈敢怠慢,讓林華這邊先等著,他即刻趕來。
“小子,你等著吧,我爸很快趕來。到時候此卡的來曆將會查得一清二楚,你也將會原形畢露,無所遁形!”
林華開口,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眼中滿是憤恨之意,他發誓要讓陸風不得好死。
“那我就姑且等等,看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招。”
陸風語氣平靜,麵色如古井無波,坦然自若。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快步前來,林華見狀後迎了上去,說道:“爸,就是這個勞改犯,他手中有一張來路不明的紫龍金卡。”
林雄走了過來,目光盯著陸風,帶著審視之意,說道:“我查過,你名為陸風,剛剛出獄沒幾天,搖身一變跟葉家小姐定下婚約。即便如此,紫龍金卡也不是你有資格能擁有的。把卡交出來,我查查此卡來曆。”
“一上來就給我蓋棺定論,扣下大帽子。行,那就給你查一查。”
陸風冷笑了聲,將紫龍金卡遞過去。
每一張紫龍金卡都有對應的編號,以著林雄身為南省商會理事的身份,是有資格去查詢的。
很快,林雄就查清楚了。
那一刻,林雄臉色立即一變,失聲道:“查出來了,此卡是莊城主擁有。不過,莊城主一般都將此卡給其夫人使用。根據最近的消費記錄,都是莊夫人持有此卡在消費。”
說到這,林雄目光不善的盯著陸風,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老實交代,莊城主的卡怎麼會落在你手上?”
“什麼?竟然是莊城主的卡!”林華都被震驚到了。
馬小曼眼中目光一閃,她冷笑著道:“他剛從監獄出來,品行如何一目了然。依我看,這卡他肯定是偷來的!”
“對,一定是偷來的!”
林華大聲開口,他陰森冷笑起來,“你還真的是狗膽包天!就連莊城主的卡都敢去偷!勞改犯就是勞改犯,出獄之後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這種人,就應該一輩子都關在監獄!”
“你們胡說!”
李夢竹猛地怒斥而起,她麵色激動,說道,“陸風絕不可能是小偷,更不會去偷東西!”
“胡說?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如果不是偷的,莊城主的紫龍金卡怎麼會在他手中?”馬小曼冷冷開口,接著道,“你可彆說,這卡是莊城主送給他的,那真是可笑至極!李夢竹啊李夢竹,沒想到你眼光這麼差勁,找個偷東西的慣犯來當男朋友。”
“一點都不可笑,確實是莊城主……不,是莊夫人送的。”陸風淡淡道。
“一派胡言,滿嘴謊話!”
林雄冷喝出口,他冷冷地盯著陸風,語氣不屑道,“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莊夫人又是何等身份!像你這種剛出獄的勞改犯,莊夫人豈會送給你如此珍貴之物?”
“念在我跟葉家家主相識一場的情分上,隻要你交代實情,坦白從寬,我還可以從輕發落,否則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陸風目光淡漠的看了眼林雄,說道:“有些人啊,總自以為是!行,那我姑且看看,我是怎麼死路一條的。反倒是你們,事情鬨大了,你們可不要後悔才好,到時候哭著求著也來不及了。”
“噗——”
林華忍不住笑了,他目光猶如看白癡般看著陸風,譏笑道:“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廢物!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大言不慚,口出狂言!”
“小子,既然你選擇死路一條,那就成全你!”
林雄語氣森寒,他立即打電話,現將此事上報給南省商會的董事會,再由董事會那邊聯係莊城主。
屆時,南省商會的大人物跟城主府的城衛隊聯合出動,前來緝拿陸風。
“竹子,不用擔心,我們坐著看戲。”
陸風出聲寬慰臉色已經被嚇得蒼白的李夢竹,拉著她在一張軟凳上坐下。
他倒是想要看看,林雄父子有多大能耐,又能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