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強剛打完電話,不到十分鐘,一個氣勢洶洶的中年男子前來,正是孟少強的父親孟建平。
他正好在外麵辦事,距離煙雨山房不遠,一接到兒子的電話,他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趕過來了。
“爸!”
孟少強立即喊了聲,語氣憤恨的道,“你今天可要為我做主!”
“誰?是誰出的手?”
孟建平一看到自己兒子紅腫的豬頭臉,他臉色震怒,環視當場,自有一股逼迫人心的威壓。
孟家三代單傳,孟老爺子隻有孟建平一個兒子,孟建平也隻有孟少強一個兒子,所以他對自己兒子看得極重。
“爸,就是他們這幾個!他們強占了我預訂的包間,出言不遜不說,還動手打人!”
孟少強立馬伸手朝著陸風等人指了過來,直接來個顛倒黑白,接著說道,“這個家夥就是葉家那個勞改犯贅婿,這兩個女人是跟他一起的!”
“葉家贅婿?”
孟建平目光一沉,透著一股森寒冷意,朝著陸風看來,語氣不屑的道,“即便是葉家家主在我麵前也不敢造次。你一個未過門的贅婿,也膽敢招惹我孟家?簡直是不知死活!”
陸風皺了皺眉,淡漠的看了眼孟建平,說道:“僅憑你兒子的一麵之詞,你就說是我們主動招惹?”
“你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人品如何一目了然,不是你在鬨事,又是誰在鬨事?”
孟建平冷哼了聲,他一揮手,喝聲道,“董武,給我動手!拿下這三個人!打斷葉家贅婿的手腳,再通知葉家親自上門來要人!”
話音落下,從他的身後立即走出來一個身材精悍的男子,目光銳利,身上釋放出一股宗師之威!
“哈哈,董武可是我孟家的供奉宗師,乃是五品暗勁宗師,你們就等死吧!”
孟少強大笑而起,他麵目猙獰,伸手指著麥冬跟陸風,惡狠狠的道,“把這兩人手腳打斷!至於餘下的這個美女,我還要送給江兄賠罪!”
陸風眼神泛冷,心頭極為不爽,這些人時不時的對著他踩一腳,真當他是軟柿子?
當即,陸風已經想要出手,把這些人全都轟出去。
這時——
“慢著!”
周青凰忽而開口,她先是看向陸風,眼神帶著歉意,低聲道,“真是抱歉,今天的事情,讓我來處理吧。”
陸風想了想,點了點頭,沒再去理會孟少強等人的嘴臉。
“孟先生,莫非你忘了,煙雨山房是什麼地方嗎?竟敢帶宗師強者前來鬨事?”
周青凰冷冽的目光直視向孟建平,接著道,“再說了,帶個五品暗宗過來,就想要耀武揚威?”
說著,周青凰朝著麥冬示意了眼。
麥冬旋即看向董武,她不在掩飾自身的宗師氣息,一股六品暗宗的強大氣勢席卷而出,衝擊向了董武。
“什麼?六品暗宗?”
正欲出手的董武臉色大變,驚呼出口。
對方的品級比他高,他就算是出手,也是完全不敵。
孟建平也愣住了,沒想到麥冬是一個六品暗宗,真要動起手來,他這邊根本討不到任何便宜。
其實,孟家中還有更強的供奉宗師,孟建平一個電話,對方立即能來。
可是,他沒有打電話,目光看了眼周青凰,他說道:“你說得對,煙雨山房有煙雨山房的規矩,誰在這裡鬨事,都吃不了兜著走!那就讓煙雨山房的老板前來,得到他認可之後,我再把你們全都拿下也不遲!”
“好啊,那你就給周元打電話吧。”
周青凰淡淡說道。
“你竟然知道煙雨山房的老板是周元?”
孟建平大感意外,不由打量了眼周青凰。
周青凰冷笑了聲,沒有說話。
煙雨山房實則是周家旗下產業,在南省各大城市都有連鎖店。
主管江城煙雨山房的老板周元,是周家的一個旁係子弟。
“孟爺,我剛才已經給老板的秘書打電話了,等老板忙完了,秘書會將此事告訴他。”孫偉連忙上前來,接著道,“這兩個女人跟一個勞改犯廢物在一起,能有什麼來頭?”
孫偉還沒權力直接聯係煙雨山房的老板,隻能給其秘書打電話。
孟建平點了點頭,他想想也是,便是說道:“我有周老板的電話,我直接給他打電話吧。”
說著,孟建平拿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
很快,孟建平打完電話,他冷笑著道:“周老板正好要前來煙雨山房一趟,他很快就到。得到周老板的授意後,我必定拿下你們幾個!”
雖說周元是周家旁係子弟,但孟建平還是極為敬重。
因為孟家正是通過周元的關係,才能跟陵城周家取得聯係。
再則,煙雨山房乃是周家的產業,這一點孟建平是知道的,所以他需要得到周元的認可之後,才敢大張旗鼓的讓孟家更厲害的宗師強者前來收拾陸風等人。
“陸風,你等著吧,馬上你們就要跪地求饒!”孟少強趾高氣揚的冷笑道。
正被兩個女網紅扶著的江子航更是臉色鐵青,他語氣憤恨道:“還有這兩個女人,絕不放過!”
“江兄放心,她們一樣逃不掉!我爸親自前來,就算是周老板到了,也會給我爸三分麵子!”孟少強自傲的說道。
兩人言語間,絲毫不將陸風等人放在眼裡,認為陸風他們今天已經是在劫難逃。
這時,一個約莫四十多歲,體型微胖的男子一路氣喘籲籲的小跑了過來,邊跑還邊擦著汗。
孟建平一看到這個男子,臉色大喜,連忙道:“周老板!”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疑惑。
電話中,他的確是讓周元過來帝王閣包間看一看,但周元也不至於這樣一路氣喘籲籲的趕來吧?
但不管如何,看到周元接到他電話後,如此迫不及待的前來,他心裡麵還是很自豪的。
豈料,周元看都不看迎接上來的孟建平一眼,他直接把孟建平一把推開,臉色慌慌張張的走到周青凰麵前,又是不安又是諂媚的道——
“大小姐,您來煙雨山房,怎麼不跟小的說一聲?我還是聽家裡人說,您今天在煙雨山房請客,所以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