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兩個伯父所賜,我爸的處境越來越糟了,連律師都覺得無能為力。”喬溪心裡堵得很,“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怎麼會這樣?你那兩個伯父還是人嗎?”梁筱熏氣憤地說。
喬溪沉默了片刻,“你說,我要不要找他幫忙?”
“誰?那位宋先生嗎?”
喬溪點了點頭,“他之前說……想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是利益交換,我覺得自己好齷齪。”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你要是願意和他發展,其實也可以試一試。但不要太上心,就當是在一起玩一玩,你也不吃虧。”
喬溪看著她,“你說……玩?”
“對,你想啊,他那種層次的人,短擇的概率最大。你不會傻到以為,自己會成為他的唯一吧?太用心了,會受傷。我知道這很難,畢竟麵對的是這樣一個男神級彆的人物,作為女生來說,很難不動心。可是喬溪,你現在很窮,匹配不了他的家世,也很難有以後,這一點你要清楚。”
梁筱熏的話雖然不太好聽,卻句句都是肺腑。
“當然了,你要是足夠清醒,倒真的不如跟他做筆買賣了。不過就是……”
“不過什麼?”
梁筱熏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她一遍,“清白保不住了。”
喬溪:“……”
她有些自暴自棄,“我一個在會所上班的人,哪裡還有什麼清白。”
“你可得了吧。”梁筱熏道,“我還不知道你?你要是真能豁得出去,還用每天這麼辛苦?不過話說回來,跟他談一段,你不虧,或許都能把你爸給弄出來。”
喬溪抿了抿唇,覺得梁筱熏太現實了。
可忠言向來最逆耳。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聲,是宋栩發過來的餐廳定位。
喬溪告彆梁筱熏,準備打車過去,卻在出校門時被一輛法拉利攔住。
“好久不見了,喬溪。”車窗緩緩下落,露出了一張文質彬彬的臉。
喬溪皺了皺眉,本能地後退。
徐海衛下了車,西裝革履,一絲不苟。他走到喬溪麵前,微微一笑,“怎麼,不想看到我?”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喬溪站得筆直,滿臉都是防備。
喬家還沒倒台的時候,徐海衛曾經高調地追求過她,喬溪拒絕了,後來他又厚著臉皮上門求親,被喬廣陵趕出去,弄得挺難堪。
而徐海衛這時候來找她,不得不令她警惕。
徐海衛眯著眼睛打量喬溪,聲音溫潤,“我聽說,你現在在長安做事。”
眼前的姑娘,穿著絲質的連衣裙,微風吹動裙角,清純得像一張白紙。此刻的徐海衛,卻想成為一支蘸滿顏料的畫筆,在那上麵畫下濃墨重彩。
喬溪的眼神,讓他知道,她還沒有被汙染。
“不如你出個價,我長期包你怎麼樣。”
徐海衛這個人,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內裡爛透了。
喬溪隻想遠離他。
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一顆籃球朝這邊飛過來,十分精準地擊中了徐海衛的腦門。
徐海衛趔趄著後退兩步,腦袋還是懵的。
趙京墨穿著籃球衣,擋在喬溪前麵,無所謂地道歉,“對不住了大叔,手滑。”
徐海衛的臉黑得不行,可趙京墨身後跟著三個四肢發達的毛頭小子,他也隻能作罷。
“小子,我比你大不了幾歲,稱呼不能亂叫。”
趙京墨聳了聳肩,“那您長得可有點兒著急。”
徐海衛的臉更黑,他不再跟這群毛頭小子囉嗦,上車疾馳而去。
趙京墨彎腰撿起籃球,扔給其他夥伴,“拿回去洗洗。”
然後轉向喬溪,“回家?”
“我閨蜜回來了,去給她接風。”
趙京墨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得學學散打,這年頭,街上流氓多,哦不,是老流氓多。”
喬溪笑著錘他一拳,“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