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冰櫃打開,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冰櫃裡迅速竄出。
黑漆漆的房間內,冰櫃散發著幽幽的光亮。
冷氣繚繞中,是一個被肢解的屍體。
而逃出去的那個,就是屍體的魂魄。
由於杭時在房間結印。
魂魄隻能被困在房間裡,普通人肉眼也能得見。
黑影在房間亂竄。
怨氣衝天。
“你殺人了?”許肆問許昊天,聲音不大,卻像是在陳述事實。
許昊天擺爛般雙手背在頸後,靠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張耀祖想騙我的錢,被我發現後,就拿出長輩那一套對付我。”
張耀祖不了解許昊天。
這孩子就是個超雄。
從小在張曼荷的寵溺下,從不知挫折為何物。
又在許世勳的耳濡目染下,見不得彆人跟他想法相左。
不聽他的話,都是在忤逆他。
所以。
在張耀祖又一次拉出舅舅的姿態訓斥許昊天時,許昊天忍了。
等張耀祖睡著後,將其殺害。
網購了大冰櫃,將其拖進衛生間分屍後,藏在冰櫃裡。
許昊天笑的像是魔鬼,任由房間裡張曼荷和張耀祖的魂魄飄來飄去。
絲毫不覺害怕。
“他說那房子是給我買的,後來我聽見他跟老家那個女人打電話,說那套房子是他和那個女人結婚的新房。”
肢解了張耀祖,似乎都沒能平了許昊天心裡的憤怒。
他說話時,語氣仍帶著憤恨。
人心不足蛇吞象。
張耀祖哄騙許昊天得了那套房子,仍不滿足。
每日去許宅鬨。
薑雲徹才會出了個不要臉的招。
視頻果然如薑雲徹所料,傳到了張耀祖的村上。
農村人,講究的就是一個身世乾淨。
張耀祖的未婚妻當即就打電話來質問。
無奈之下, 張耀祖特意跑到新房那裡,拍攝了新房的視頻發給她。
還打電話告訴她,隻要他搞定了許昊天,房子就是他的了。
他沒想到的是,會被許昊天偷聽到。
更沒想到,許昊天會殺了他這個親舅舅。
杭時盯著許昊天,眼裡都是漠然。
該慶幸的不是嗎?
他至少沒去禍害彆人家。
也沒有到社會上乾威脅社會治安的事情。
這樣的小孩,得虧沒有長大。
他就是一顆炸彈,越大爆炸的威力越大。
許肆從腰間掏出手銬,走到許昊天麵前,冷冷道:“跟我走吧。”
許昊天盯視許肆,緩緩坐起來。
話卻是對杭時說的:“你以為巴結上了他就能麻雀變鳳凰了嗎?女人都是賤的,就像是吸血的藤蔓,攀附在男人身上吸血!”
杭時眼裡噙著絲絲笑意:“昊天小朋友這是在厭女呢,還是厭世呢?有沒有想過你才是最討厭的那一個?”
“厭你!”許昊天說的非常直白:“我這兩天想過了,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許肆用手銬銬住他的一隻手:“少廢話,自己犯錯,不要怪到彆人身上。”
“許肆!”黑暗中,杭時不知看到了什麼,大喊一聲。
一股溫熱的血,噴濺到許肆的手背上。
許昊天的手裡藏了刀片。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劃開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如泉水般噴濺在張曼荷和張耀祖的魂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