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聽的直皺眉。
許儀幾次想起來去揍人,又不想再攪了大家的早飯。
“誒,你聽說了沒,景陽大學裡麵鬨鬼啊,聽說林城醫院也鬨鬼,最近怎麼出了這麼多怪事?”
“你還彆說,我一個朋友在那家醫院上班,聽說那鬼不傷人,就喜歡喂彆人吃蛆,隻要你吃了,它就放你走!”
“真的假的?有人親眼見過嗎?”
“這事兒,誰見了也不會說出去啊,那豈不是承認自己吃了蛆?”
杭時聽了一會兒,問薑瑟:“林城這麼不安全嗎?”
薑瑟搖了搖頭:“我在林城待的時間比較少,對那些不了解。”
杭時心底存了疑。
如果海泡子通的是林城的海,那麼,那些鬼會不會是在海泡子底下修煉後,順著海泡子爬出來的?
杭時還在想,怎麼去那家醫院去看看。
回到薑家,就聽說薑恒住院了。
住院的地方,正是林城醫院。
杭時當即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太過分了,要去探望薑恒。
她帶著許肆直奔你林城醫院。
濟壺醫院病號服,和林城醫院病號服,兩兩相望。
薑恒險些又昏死過去。
杭時笑眯眯的:“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呢,你住院的這兩天,我和你肆哥會天天來看你的。”
薑恒當即摁響了床頭鈴,要出院。
醫生給薑海峰打了個電話,得到那邊的回複後,果斷拒絕了薑恒的出院要求。
薑恒住院的這幾天,整個人變得生無可戀。
尤其是杭時和許肆,來看他就看他吧,她回回半夜三更來。
每次來了都要把他叫醒,問他有沒有失眠。
他覺得,自己被杭時折磨的快要轉院了。
轉到精神病院。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掐著點不睡覺,省的睡著還要被叫醒。
醫院的夜晚很安靜。
耳邊隻能聽到中央空調出風的 “呼呼”聲,和各種儀器的“滴滴”聲。
薑恒已經困了,掃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
照理說,杭時早就該來了。
今天怎麼沒有來?
他瞪著眼珠子,堅挺著。
腦子裡已經開始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了。
他夢見,臉上有隻蛆在爬。
那蛆白胖白胖的,順著他的鼻孔往裡鑽。
睜著的眼珠子,視線逐漸清晰。
發現那竟不是夢。
眼前,一個枯瘦老人端著一個掛滿黑垢的碗,趴在他床邊。
碗裡密密麻麻爬著的全是蛆。
老人像是某些地方的苦行僧,又黑又瘦又乾癟。
用勺子舀起一勺蛆湊近薑恒嘴邊。
“吃吧……”
“吃了我就放過你……”
“不吃我就不放你……”
薑恒:“……”這不是廢話麼?
不是。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讓他吃活蛆啊!
薑恒心頭大震,下意識的想要爬起來,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
想要喊救命,聲音啞在了嗓子裡。
頭一次,巴望著杭時快點來 。
杭時為什麼還不來?
是不是被路上的小燒烤絆住了腳?
杭時沒有被小燒烤絆住。
她是又被那隻色鬼絆住了。
色鬼上次被她嚇跑後,消停了兩天。
今天竟然想爬許肆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