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姐去尋那個和離的女人了。”石頭匆忙來報。
整個縣令府已經急瘋了,好在有了線索。
“那女人到底給綿綿灌了什麼迷魂湯,去把人帶回來!”石驚天很是厭惡,隻怕那個和離的女人帶壞自己的妹妹。
石頭剛出門,就碰上回來的綿綿,“小姐,主子找您都快找瘋了。小姐,咱們以後還是少和那女人來往,省得主子生氣。”
“生氣,生什麼氣?”綿綿跳下馬車,“要氣也是我生哥哥的氣,這麼點小忙都不肯幫琳琅姐。”
綿綿領著梅香回屋,根本不想和自家哥哥說一句話。
這個妹妹確實有些任性,但是本性不壞,現在被人這樣帶壞,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能坐視不理。
“不許她再出門!”石驚天隻怕綿綿受了彆人的蠱惑還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這……”石頭有些為難,小姐要出門,他們如何能攔得住。
“怎麼?攔不住?”石驚天瞥了一眼石頭:“攔不住,你也不必留!”
“攔得住,攔得住,主子放心。”石頭點頭還要,在這兩兄妹之間來回遊走還真不容易。
“你去找梅香打探打探。”石驚天扔下一句就離開,隻留著石頭哭喪這一張臉,心中暗道:“你自己怎麼不去?”
可也隻敢想一想,誰讓他是主,自己是仆。
“主子,主子,我打聽了來了。”石頭使勁渾身解數才將琳琅的事兒打聽了來。
她守著夫家三年,一朝回來就要妻下堂,若是真的品行沒有問題,他丈夫又怎麼會舍得與她和離,說到底,那女子本身還是有問題。
“打聽了人在哪兒擺攤?”去人家家中隻怕不便,可那女人這樣蠱惑綿綿,他卻是無論如何都要插手的。
石頭隻知道在市集,到了打聽一下想必能尋到。
石驚天從縣衙而來與剛剛來交和離書的琳琅擦肩而過,琳琅讓銀安守著車,等她出來再去當鋪賣了昨日從陳家拿回的那些東西。
“大爺,我想交和離書。”
守門的衙役,見到琳琅相貌已經癡了,世間還有這般絕色的女子?
聽到琳琅的話,更是傻了,她的夫君是有多蠢,這樣的娘子不要,難道還要天仙不成?
不得不說,人長得漂亮,到底是占幾分優勢的,那衙役羞紅著臉,給琳琅開了綠燈,“姑娘放心,這東西你七日之後來取便是。”
“七日?”琳琅隻覺得時間長了些,卻是知道衙役也是儘力了:“多謝大爺。”
那衙役聽到琳琅的話,整個人已經飄飄欲仙,連琳琅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
另一邊,集市上石頭正在打聽涼茶鋪子,琳琅是市集一支花,都暗暗稱她是涼茶西施,誰不知道,那男子一開口,他們便知道來人呢是尋他們的。
對石頭身邊的石驚天更是好奇,他們從沒見過這般如玉的公子,彆說,這公子站在琳琅身邊還真是般配。
“莫不是公子就是琳琅的夫婿?”說話的是賣胭脂的大娘,琳琅這幾日沒來,聽說是夫婿回來了。
“我聽說,琳琅的夫君要與他和離……外頭有人了。”一旁的女人拉著剛那大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石驚天:“琳琅那樣好的姑娘,你居然這麼沒良心,真是白瞎了這一張相貌。”
石驚天:“……”
剛剛熱情的大娘聽說男人居然要和琳琅和離,也翻了臉,“呸,真不要臉……老婆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樣見異思遷,趴在女人身上吸血的男人。”
石驚天:“???”
“我不是……我沒有……”石驚天想開口解釋。
“我家主子不是她的夫君!”石頭急得大喊。
“我看你就是沒臉認……琳琅那樣好,什麼都為你家打算,你現在回來了,有了新歡了,不要她了。”
“呸!狗東西!”
石頭:“!!!”
石驚天:“???”
“還有她那婆母,也不是個東西,當初琳琅賺錢養著她,那說的媳婦千好萬好,現如今冤枉琳琅外麵有人,真是顛倒黑白!”
“聽說你是個狀元?”
石驚天茫然地點頭,他卻是三年前一舉奪魁,卻因與太子是同窗被外派到靈台縣。
“呸,狀元就可以拋棄糟糠?”
“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石驚天:“……”
隻歎這輩子都不想來什麼市集,太可怕了……
他們總算理解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兩人灰溜溜地逃走,石驚天這輩子沒這樣憋屈過,就是那位出事,他也不曾這般委屈,十個人圍著他罵,竟是一句話都不聽他的解釋。
那叫琳琅的果然有些手段,不然怎的人人都幫他,一個個想上來撕了他,難怪連綿綿都被她所忽悠。
“看吧,我就說我沒認錯,如果不是他,他躲什麼?”他們看著石驚天的背影說道。
“敢欺負琳琅,我看他是活膩歪了。”賣胭脂的大娘狠狠敲著手上的木梳,要是這男人再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琳琅在這裡擺攤三年,從一開始並不容易,尤其是她那張臉,更是惹得不少混混前來騷擾,甚至連在一旁的他們也遭了不少罪。
原本他們以為這女子會知難而退,哪知道琳琅風雨無阻前來擺攤,一日,那些混混的大哥王麻子看中琳琅,抓了琳琅想做壓寨夫人。
王麻子差點被琳琅的涼茶毒死,他們仍然記得,當日琳琅的話,“今日,你若是本本分分賺錢,該交的保護費我一分不會少,若是你看中我,那你死,我償命!”
王麻子雖然看中琳琅,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於是琳琅便在這兒留下了,時間長了,偷偷發自內心地欣賞琳琅,感歎她的不易。
免了琳琅的保護費,連他們這些人的保護費也不收了,說來他們也是托琳琅的福。
琳琅的涼茶生意火爆,帶動了整個市集的生意,這幾日她沒來,還有不少人來問呢。
她如何一步步走來,他們這些人看得清楚,她那夫君和婆婆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