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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美德和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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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道彆繾綣的夢境和夢境中美麗的女子,陸硯的溫柔也隨之消耗殆儘。

“溝槽的玩意,七點半你打什麼電話!八點半再打不得行?”

“硯哥,顏朵跑娘家躲著了。”

無精打采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就像拉斯維加斯狂歡三天三夜後、失去所有身家的人,那般悵然。

“你,你這臥槽!”

一個激靈從床上彈射坐起,結婚不到十天,你小子就爆這麼大個雷?

包小三?出軌?還是家、家暴?

“彆說了,晚上有空沒空一句話。”

“有。”

男人不像女人情緒化,尤以陳禹為代表的男性更是如此。

你說他不難受、不需要人陪?

清晨電話就打來了。

你說他非常需要陪伴、一刻都忍不了?

人家專門約晚上,不耽擱彼此工作。

興許就連他本人都打算平平淡淡工作一整天,再把家事、私事和情緒丟到狂躁的夜晚隨酒精統一消化。

總之,理性的人千千萬,但各有各的不同。

在感情上的理智和自控,陸硯覺得,即使是楊博士也不能和陳禹並論。

話說楊博士這方麵理智嗎?感覺從來沒有過。

懷著兔死狐悲的心情,點聊天列表,忽然就好想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

不管是慵懶中帶著不耐煩的應付,還是暴躁過但悄然壓製後給予的溫柔,這一刻,都被陸硯深深渴望著。

歲月會讓每個人學會控製衝動。

最後,忍了再忍,直到八點二十多、準備出門的時候才撥通電話。

“早上好,陸先生~”

“早上好,親親的楊小姐。”

很明顯得在私人影院把楊靈徹底哄好才肯放她回去。

不讓問題遺留到下次,是最順遂的戀愛之路。

是以,電話順遂。

“還不能親噢。”

當然不能親,他們名義上還沒正式在一起呢——這是楊靈的意思。

而陸硯之所以迫不及待地表達親昵,隻是為了緩解想見她的心情——都怪溝槽的陳禹!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像兩座無法靠近的孤島,吹在身上的風再吹到她身上,便不同了。

你是如此的思念,卻無法言語傳達;

一旦付諸表達,思念便被破壞,對方又會覺得奇怪。

好比一個帶著前世記憶的人站在兩人還沒相愛的人生路口,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對方:

‘我愛你我的意思是,我愛你啊算了,你不懂。’

好在陸硯還沒傷春悲秋到這般田地,抓過鑰匙穿鞋出門,說:

“是因為您方的律師還沒同意?”

“哼,這是次要原因。”

不知何時開始,楊靈在兩人間再沒有冷漠的一麵。

現在她需要一個正式的節點來確認陸硯的愛,這不過是尋常女子應有的戀情期待,理當應允。

“楊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會每天定一支玫瑰、趕在正午第一縷陽光照在辦公桌前,送到你手裡。”

“嗯——,聽起來不錯,就是講話有點像國外的銷售。”

她應該笑著,像富有書卷氣的端莊淑女一樣,陸硯腦補。

同時,淑女的要求總是用包裝過的含蓄語言提出來。

這會使年輕的紳士為難,卻難不倒臉皮被歲月打磨過的男人:

“寶寶,讓玫瑰代替我來見你吧。”

“玫瑰要寫卡片,不能寫我不愛聽的話~”

楊小姐沒說要收多少朵玫瑰才會答應在一起,就像陸硯覺得,猛烈的激情遠不如日常的滋養來得有誠意。

前提是,兩人心照不宣地向一處迸發。

老木頭到了,交給蘇棠入庫登記。

前陣子迫使小趙和老周聯手的彩繪雀替已經滿足了修補的客觀條件,隻餘雙方在‘結構’和‘外貌’層麵徹徹底底畫出道以後,便可開展工作。

陸硯不管這檔子細節事,磨合多年的團隊不至於這點問題都無法自我調控。

半晴天。

二樓陽台修好以後,老金那的青磚掐著時間也快出窯了,他計劃這幾天把洋房外的清水牆麵做個簡單的處理,就喊上張野他們開乾。

概因為,天氣預報顯示接下來長時段沒雨,且趕在寒潮結束氣溫沒有回升,更利於外部牆麵修繕。

老洋房外牆一至二層均采用清水牆工藝,直接暴露磚塊肌理,形成建築特色。

磚體百年風化過程中,長期雨水衝刷導致青磚表麵泛白、掉渣。

嚴重的,磚體厚度減薄1020,或者內部中空。

以上都是陸硯首先要判斷、標記的內容。

再結合牆麵裂縫分布、磚塊風化程度,以及找出各處滲漏點和濕度狀況,繪製牆體病害分布圖以進行後續判斷、設計和施工。

撫過牆磚,濕潤的青苔和粗糲的磚體表麵劃過手掌,百年的風雨飄搖一帶而過。

十年前的修繕水平極高,望去全是‘舊磚’,仿佛是楊啟文跨越時光開啟的一次對話。

對話中,感受到了身上交接的使命,這令他興奮不已。

沒有灼熱皮膚的太陽,不緊不慢做著自己喜歡、且做起來解壓的事,幾乎是除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以外,陸硯對生活最最憧憬的向往。

如今兩者近在咫尺,他很感激,也很珍惜。

楊靈去局裡上班的時候從不化妝,‘懶得化妝’在單位是一種美德。

而這個頗有美德的女人近期總在出單位以後畫上淡妝。

又何嘗不是一種勤勞呢?

眾所周知,勤勞亦是美德。

杜誠跑完外勤回來,一眼鎖定了正要出去的楊靈:

“楊靈同誌,上次聚會是不是突然遇到什麼事了?”

瘦高男人說話時有點拘謹,無疑讓他的身材在風中蕭瑟幾分。

楊靈對弱不禁風的男人不感冒,所以‘無意間’爽約了幾次。

“嗯。”

“哦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想來呢那你看這周呢?全是熟人,不局促的。”

她默默計算時間,此刻正好卡在帶人過去裝完儀器、兩人一塊下班:

“知道了,再見。”

瘦高男人一愣,這個答案聽著耳熟,上個星期、上上個星期都聽過。

不過這次肯定是真的!

楊靈這麼有涵養、有學識還嚴謹認真負責的同誌,怎麼會接連放他三次鴿子呢?

而且之前也不算騙放鴿子,她剛說過,有事耽擱了!

“再見,再見!”

繞過杜誠,她要去車上化妝了。

倘若能聽到杜誠心聲,楊小姐也不會發笑的。

笑給誰看?

至於誠信問題嘛

精致的化妝鏡麵反映出眼尾微微下垂的杏眼,略過本就天成的淚痣,筆尖在幾乎無可修飾的麵部輕輕描眉。

暫時沒在某人麵前失過約,怎麼不算誠實守信了?

而且自己的形象一直以來都很好,某人肯定不會在意閒雜人等的評價。

嘴角揚了揚,下班的滋味是甜的。

暮色斜過放副駕駛的粉色玫瑰,卡片上寫著:

首先是善良,其次是真誠,然後我喜歡你。

她為上麵的句子而緊張,而顫抖,他對此毫無感覺。

她依然是個有美德的女子,隻要兩三個人這樣認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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