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錮住的向穗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對他又捶又打,卻都無濟於事。
慢慢的,她似乎是脫力,又似乎是認命,不再掙紮,任他親吻愛撫。
“想起來了嗎?”
唇齒分離,沈書翊睨著懷中因為接吻而麵色潮紅,氣喘不已的女人。
向穗人雖然還在他的懷裡,卻難堪又脆弱的把臉瞥向一邊,她哽咽著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
這個問題沈書翊沒有回答她。
指腹摩挲她紅腫的唇瓣,眸色暗了暗,傾身,強勢的占有她。
這次他是要她全程都清醒著。
窗外夜色籠罩。
向穗被從浴室抱出來時,整個人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跟小貓兒似的靠在他懷裡。
一個脆弱漂亮的,剛剛被自己疼愛過的女人,能融化一顆鐵打的心。
沈書翊將她放到床上,吻吻她的唇角:“我去拿醫藥箱。”
向穗錯開他熾熱的目光,恨不能把臉埋進枕頭裡。
沈書翊笑了笑,起身朝客廳走。
腳步聲走遠,臉埋進枕頭裡的向穗緩緩抬起頭,眼神疏冷,難以掀起任何波瀾。
沈書翊的技術很好,還很久,但並沒有怎麼照顧她的感受。
他沒有表麵的儒雅紳士。
察覺到男人的腳步聲漸近,向穗緊緊的閉上眼睛,欲蓋彌彰。
沈書翊望著她緊張的假睡模樣,坐在床邊,溫聲:“我現在給你上藥,疼的話告訴我。”
向穗抿唇,沒有回答。
上藥的過程哪怕額頭冒出冷汗,也是一聲不吭。
“倔強的姑娘。”
摘下手套,將醫藥箱收起來的沈書翊輕歎一聲,從後麵摟住她。
向穗不讓他碰,聲音很低的說了句:“我們就今晚結束吧。”
她抽抽鼻子,眼角劃過一行清淚:“雖然……我跟白穆文結束了,但是……我不能插足你跟應小姐之間的感情,我隻想乾乾淨淨的工作。”
沈書翊輕吻她的後頸,繾綣柔情,卻沒有應下她的請求:“睡吧。”
濃重的夜色裡,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小小的,無助的,彷徨的,能引得任何男人的愛憐。
翌日清晨。
沈書翊醒來時,看到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漂亮的小臉上都是乾涸的淚痕。
她似乎有轉醒的跡象,卻又沒有完全醒,無意識的往他懷裡蹭。
蹭了兩下後,意識到不對,卷長濃密的睫毛顫動兩下,便要睜開。
沈書翊閉上眼睛,想知道她醒來後的反應。
下一瞬,他便清楚的感受到懷中的姑娘身體僵住,數秒鐘後,她小心翼翼的離開他的懷抱,偷偷摸摸的下床,鞋子都沒穿就赤腳從主臥逃走。
沈書翊看著她光著腳逃走的模樣,眸色深了深。
向穗站在客廳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時,眉眼恍若不經意的掃過那處的攝像頭,她眉眼低垂,仿佛越忙越亂,衣服扣子怎麼都扣不好。
半晌她衣衫不整的就拎著鞋子朝門口走。
一秒。
兩秒。
三秒。
向穗心中無聲的進行著計數。
在手指搭上入戶門把手的那瞬,她大步流星走來的男人按住胳膊,腳步踉蹌的跌入他懷中。
四目相對,她臉色白了白:“大少,我們……我們說好了,就結束在昨晚。”
沈書翊:“跟了我吧。”
向穗臉色更白了兩分:“以……情婦的身份嗎?”
沈書翊:“我不會虧待你。”
向穗握緊掌心:“我不是出來賣的。”
沈書翊輕歎:“我也從未這樣想過,我們這樣的男人,身邊不會隻有一個女人,沒有人會瞧不起你,隻要你應下,你想要的,我會儘量滿足。”
向穗梗著脖子,紅著眼睛看他:“如果我要做你名正言順的那個呢?”
沈書翊笑了:“看你的本事。”
向穗把臉撇開,委屈的要命,“騙子。”
沈書翊抬手給她擦拭眼淚,戲謔:“向老師,怎麼那麼愛哭?”
向穗推開他的手:“你跟白穆文都是一丘之貉,他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眼瞅著她唇瓣一撇又要哭,沈書翊哭笑不得,“再哭眼睛都腫了,餓了沒有?我讓人送餐過來。”
向穗這才勉強“嗯”了聲。
沈書翊讓她去洗漱,他抬手去打電話。
衛生間內,向穗看著一地狼藉的浴室,還有自己因為泡水而壞掉的手機,洗漱完後,拎著手機出去找沈書翊。
不等她開口,沈書翊便道:“新手機和早餐會一起送過來。”
向穗抿唇:“大少對所有女人都這樣事無巨細嗎?”
這話,拈酸吃味。
沈書翊摸了摸她的小臉,“你是第一個。”
男人在對一個女人的身體激情未退散前,比任何人都愛你。
向穗嘟囔著“我才不信”,態度卻軟化了下來,沒再吵著要跟他劃清界限。
秘書將早餐和手機送來時,對於房間內出現的向穗並沒有展現出任何詫異,禮貌頷首而便退了出去。
餐桌上,向穗剛拿起筷子,沈書翊的手機便響起。
她掃了一眼,來電是——應拭雪。
沈書翊本打斷走遠些接聽,卻對上向穗巴巴看過來的目光。
一個是身體餘溫還未退散的新歡,一個是已經吃到平常的舊愛,短暫權衡下,沈書翊按了接聽的同時將被熱牛奶遞給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