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請住手!”
此刻,張羽凡隻能無奈的放下手掌,眼神頗為不善的看向羅開平道,“阿平,知道你媽做了什麼嗎?”
“我我我不知道!”羅開平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張羽凡的目光。
“嘿~,還真是個大孝子!”張羽凡譏笑道,“你耗子尾汁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走,他最終還是沒下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值當。
平媽本身就已經掛了,現在全憑一滴血和生前的一股執念在硬撐,反正遲早是要被噶的,就先多留她兩天吧!
也許是迫於張羽凡的壓力,平媽沒敢再炸刺兒,放了幾句狠話,灰溜溜的跟著羅開平回去了。
隨著救護車呼嘯而來,ii也終於如願以償被送去了醫院。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張羽凡很是難得的沒有睡懶覺,而是不緊不慢的爬上了離大廈不遠的一處小山上。
走到山頂最高處,麵朝東方,深吸一口氣,隨後雙腳不丁不八站立,雙手環抱,左手抱日月,右手攬乾坤,緩緩閉上了雙目。
此刻山頂一片寂靜,恍惚間,似乎有道氣流從張羽凡口中噴湧而出,又消失不見。
漸漸的,他的身影仿佛與周圍環境融為了一體,再難分出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也許是幾刻鐘,一道光芒猛然從天邊的雲霞中鑽出,散發出奪目的金光,筆直的射向張羽凡。
直到此刻,張羽凡才有了動靜,隻見他雙眸微睜,胸腹鼓動,深吸一口氣。
那道金光頓時如被吞噬了般,緩緩落入張羽凡口中,最終消失不見。
如此情形持續了大概盞茶時間,直到烈陽跳出雲層,朝霞消散,張羽凡才輕吐一口濁氣,緩緩收功。
舒爽的伸了個懶腰,眨巴了下嘴唇,張羽凡這才施施然的向著山下走去。
前文說到,他們這一脈講究丹武合一,張羽凡武學道法天賦皆是頂尖,所學功法自然也是派中頂尖。
名為《五氣朝元》,練至深處據說可乘風禦氣,掌碎山河。
當然這都是他師傅說的,具體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就威力而言,目前用起來還算不錯。
當回到嘉嘉大廈時,暖陽已經升起老高。
此刻,大廈樓下再次聚集了不少人,房東嘉嘉,金正中母子,管理員古叔赫然都在,
當然還有一些臉熟卻叫不上名字的房客,張羽凡也不在意,正想上樓在補個回籠覺。
哪知,腳還沒挪地兒,就被嘉嘉給喊住了,“呀,阿凡,今天這麼早起床啊?”
“額嘉嘉阿姨,您這麼說話,我不要麵子的嗎?”張羽凡笑嗬嗬的開了個小玩笑,隨即再次詢問道,“嘉嘉阿姨,有事兒嗎?”
“哎呀,也不算什麼大事兒!這不是大廈接連出事兒,大家都懷疑招了什麼臟東西,所以就過來商量一下對策!”
說完,不著痕跡的看了金正中母子一眼,又暗暗朝張羽凡使了個眼色。
經過昨晚的事兒,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對母子就是倆招搖撞騙的神棍啊,虧的以前自己那麼信任他們。
倒是沒看出來,張羽凡這帥小夥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道門高人,這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
“額那商量好了嗎?”張羽凡不置可否,眼角一抹淡笑已然露出。
“咳咳,為了避免家人們遭受不必要的損害,我—玄武童子金正中決定今天晚開壇作法,為街坊鄰居們祈福納吉!”金正中下巴微微揚起,挑釁般看向張羽凡。
自從張羽凡入住嘉嘉大廈以來,兩人就相看兩生厭,誰看誰都不順眼。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張羽凡鄙夷道,“是三破日,全年陰氣最重的一天,今天打齋作法?你是如何敢想的?”
“什麼三破日,簡直危言聳聽!老媽你知道嗎?古叔你知道嗎?大家都不知道就你知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大家好過!”
說實話,金正中聽到全年陰氣最重的一天時,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奈何海口已經吹出去了,現在收場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哼,懶得理你!嘉嘉阿姨,我先上樓了!”張羽凡冷哼一聲,朝嘉嘉點點頭就要上樓!
“誒,阿凡,阿凡,彆慌著走啊!”嘉嘉也有點心虛,真要像張羽凡說的那樣,這場法事還真沒啥搞頭兒!
張羽凡轉過頭來,笑著對嘉嘉說:“沒事兒,阿姨,隨他怎麼折騰吧,放心,還有我呢!問題不大,我會出手的!”
“喂,小子你怎麼說話呢?”金媽這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昨晚確實是張羽凡解決的,但他家正中也出力了啊!
“嗬嗬~~”
報之以“微笑”,張羽凡扭頭就走,懶得再多說一句話。
與此同時,靈靈堂內。
雖然和馬小玲已經相識,但每次見到她況天佑總是會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兒。
紅溪村,山本一夫,僵屍王,馬丹娜,無論哪一個都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甩去腦中紛亂的思緒,清了清嗓子,況天佑開口道:“馬小姐,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
馬小玲輕聲應諾,隨即柳眉微蹙,冷聲道:“那個臭道士呢?他不是也住那裡?為什麼不找他?”
“咳咳”況天佑劇烈咳嗽幾聲,有些糾結道:“羽凡羽凡說他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去處理!”
嗯,睡覺也是很重要的事兒!況天佑如是想到。
“哼~,整天就知道睡懶覺,他有屁的重要事兒!”馬小玲氣咻咻的冷哼一聲,隨即冷冷的看向況天佑,再次詢問道:“珍珍,知道你們大廈的情況嗎?”
“應該知道了吧,畢竟昨天鬨的那麼大!”
“唉,算了,畢竟在櫻花國她也算經曆了,晚上見機行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