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怎麼了?”
“那個按鈕…疙瘩,你不能碰,它會生氣的。”
平安和靈兒立馬收回手,不敢碰觸了。
兩個人俱是一臉驚奇又崇拜的看著電棍。
“好想知道,打狗棍是用什麼法術讓那些人一碰就倒的。”
薑挽月看了他一眼,好笑的道:“你想試試?”
“不不不,我不想試。”
平安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住的後退,差點從那車上掉下去。
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很快,三天後來到了下一個城池。
薑挽月因為之前鬨了不小的動靜,這一次決定住一晚上,少買點東西,第2天就出發。
她給兩兄妹找了一個絕戶的人家,家中隻有一個窮苦的孤寡老太太。
讓兩兄妹給他當孫子孫女,其實就是想要給倆孩子過個明路,有真正的身份,以後就是有戶籍的人員了。
又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傍身。
給這些銀子,是深思熟慮過的。
莊戶人家,省吃儉用的話,二兩銀子就能全家度過一年。
二十兩足夠他們三人生活好幾年。
這年頭,五兩銀子都能買到一個奴仆,一條人命了。
平安那孩子還不錯,隻要勤勞肯乾,定不會餓著。
在平安和靈兒眼淚汪汪不舍的目光下,薑挽月駕著馬車離開了。
“嗚嗚嗚,哥哥,我還沒見過小姐的模樣呢,以後咱們怎麼報答她呀?”
平安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目光堅定。
“我記得聲音,以後,會遇見的。”
身後老奶奶看著家孩子,高興的手舞足蹈,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做了一桌的好吃的:“孩子,來,奶奶給你們做雞蛋羹了,快來吃。”
她悄悄的抹著眼淚。
沒想到啊,這輩子還能有孩子給自己養老,老天垂憐。
薑挽月離開了,又買了一馬車的雞魚肉蛋,還有糧食。
這次買的不是很多,並沒有造成在上個城池裡發生的轟動。
大家都是行色匆匆,為了生計奔波,她隻是多采買一些食物,不會有人多加關注的。
出城的一路上,聽到城中百姓抱怨天氣熱,以往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過。
“天怎麼這麼熱?”
一個老婦人坐在大柳樹下納涼,手裡拿著蒲扇,不停的扇著,汗水浸濕了衣裳。
旁邊身穿短打的漢子,也是熱的直擦汗。
火辣辣的,太陽照的大地都要冒煙了。
“誰說不是呢?都十月份了,往年這個時候,大家都穿厚衣裳了,現在咋還比夏天更熱哩?”
薑挽月剛好路過,拉著韁繩的手一頓。
頭寸寸轉過,目光落在稀稀疏疏的人群。
果然,大家都在喊今年不下雨,天氣熱的不像話之類的。
突然想起現代的末世之前,先是天氣異常,然後突降大雪…
不會這麼倒黴吧?
餘光一瞥,突然發現城牆上的畫像,絡腮胡子乞丐的畫像沒了,變成一個蒙麵女子
眼睛和自己非常神似,就連穿的衣服款式都一樣,旁邊停靠著一輛馬車,和小黑一模一樣。
“緝拿此女者,賞金萬兩。”
薑挽月……
幸好,今天穿的是青色的紗裙,不是之前的棉布。
她身上帶著帷帽,將全身給遮住,但是,古代啊,女子是不可以拋頭露麵的,更何況駕馬車?
目標太明顯。
這就,有點惡心了啊。
轉過頭,發現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藏在大樹後。
暴露了?
看來下麵的行程,不能這麼明目張膽了呢。
京城。
幾個乞丐被官兵押在大堂,臉色蒼白,手腳都在發抖。
他們隻是天啟王朝最下等的乞丐,何時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之前放心你想要加入丐幫的那個少年,更是嚇得尿了褲子。
他們原本渾身抽搐,神誌不清,醒來的時候就被一群官兵給圍住了,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堂上,京兆尹一拍驚堂木,乞丐們不住的磕頭,什麼事都招了,包括散播謠言,包括偷人銀子,就連把人家的狗給打一頓都事無巨細一五一十的說了。
“還有呢?”
京兆尹旁邊坐著一個人,唇紅齒白,麵若冠玉,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高不可攀。
說他清冷吧,看誰都溫和有禮,說他溫和吧,說出來的話綿中帶針,字字珠璣,讓人不敢回避。
陸司沉目光定定的看著下麵的乞丐。
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點頭,直接來到乞丐們的身上,撩開他們的衣裳,上下檢查。
隨後,失望的衝著陸司沉搖頭。
他指尖不停的琢磨著子彈殼。
沒有?
是這幫人不足以讓她使用暗器,還是根本不是那個女賊?
繼而再次詢問。
“聽說,你們搶劫了一個蒙麵女子?”
聞言,老乞丐立馬委屈的哭傷了。
“天可憐見,我們是想打劫來著,可一根手指都沒碰到,還被人揍了一頓。”
“她身邊是不是這樣的馬車?她的武器是什麼?”
丟給他一張畫像,這是醒來後攝政王畫的,讓貼滿各個城市,全國緝拿。
畫像和陸司沉書房裡大同小異,同樣的馬,同樣的車廂。
不同的是,陸司沉畫的,整個麵孔都有五分相似,而攝政王畫的這幅畫,是蒙麵的,隻露出眼睛。
老乞丐看了一眼畫像:“對對對,是這樣的馬車,不過,那女人帶著麵具,小人沒看清,武器…是打狗棍。”
他不想說的,生怕被南山丐幫報複,可是,麵對官府,他更害怕。
隻能一五一十的道來,還有打狗棍的可怕之處。
陸司沉和京兆尹麵麵相覷。
“那個,侯爺,會不會真的是丐幫的大小姐?賊人會不會是她?”
陸司沉沒有說話,指腹反複揉搓著手心的子彈殼,不知道在想什麼。
京兆尹立即下令。
“來人,把他們押入大牢。”
“冤枉啊大人,小的把知道的全說了,沒有隱瞞啊,冤枉啊大人…”
喊冤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都走了,京兆尹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陸司沉。
“侯爺,您說,那女賊和丐幫大小姐是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