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那徐公公可是大內高手,成名絕技化骨掌更是幾乎沒有敵手。
還有攝政王,那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武林高手,什麼時候暗器都能傷到了?
突然,想到什麼。
“那你去皇宮拿的東西…”
說到這個,陸司沉咬牙切齒:“被她拿走了。”
一場賭上性命的行動,為旁人做了嫁衣。
歐陽修感覺自己腦袋都不好使了,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彆動,讓我捋捋。”
大約十幾歲,女子,醫術高超,武功深不可測,殺人如麻,擁有頂尖暗器…
這,每一個分開字他都認識,怎麼合在一起,就那麼陌生呢?
這樣的奇人,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絕對的頂尖存在,不會輕易出山。
“會不會是敵國派來的?”
陸司沉搖搖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要是薑挽月聽到這談話,非得破口大罵不可。
丫的神經病啊,明明老娘睡的正香,你過來招惹我,還他媽反咬一口。
陸司沉幽幽的抬眸:“所以,你還想拜她為師嗎?”
歐陽修打了個冷戰。
追求最高醫術是他此生的夢想,一咬牙一跺腳。
“認,當然認。”
李行風捂臉,這歐陽修哪裡都好,就是對醫術太過癡迷。
他都懷疑,以後要是有更高醫術的人來威逼利誘,歐陽修會不會背叛侯爺。
下一瞬。
歐陽修高大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笑眯眯討好。
“司沉兄…”
陸司沉眉毛抖了抖,續命丹!!!
這可是神醫穀老穀主臨死前耗費了所有精血煉製而成,世間僅此一顆。
他心動了。
“你想交換什麼?”
歐陽修就喜歡他的直接:“你風度翩翩,器宇不凡,英俊瀟灑…”
說了一大堆讚賞的話,直到對方黑臉,才進入主題
“那個女土匪應該挺喜歡你的哈,要不,以身入局,色誘…”
“砰…”
一個東西被丟了出來。
歐陽修從書房外的地麵上爬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君子動手不動口,不願就不願,咋還揍人呢。”
“滾蛋。”
裡麵傳來的怒斥聲,嚇得他腿一軟。
“滾就滾,牛什麼牛?不過你可想清楚,我可是用續命丹和你交換,你隻需犧牲一下色相…”
他嘴裡喋喋不休。
李行風推開被撞壞的門,如風一樣疾步刮了過來,下一刻,捂住他的嘴巴,給拖下去了。
“彆說了,彆說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長了張嘴?
皇宮中。
年輕的皇帝憤怒的一劍砍掉大臣的頭顱。
“都是一群廢物,能讓刺客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溜走,朕要你們何用?”
大殿中跪了一地人,不敢抬頭瑟瑟發抖。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
此時,誰都不敢觸黴頭,恨不得縮進老鼠洞。
“還愣著乾什麼?給朕去查,到底是誰盜走了黑金石。”
一個杯子扔過去,將跪在最前麵的人腦袋砸到流血。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那麼多皇宮帶刀侍衛,朕就不相信屍體能憑空消失不成?”
“去去去,給你們三天時間,再找不到徐福,通通都去死。”
此時的趙國公府邸內,書房裡同樣傳來茶盞摔碎的聲音。
一聲暴怒
“什麼?強兒失蹤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少爺找回來。”
幾個黑衣人領命退去,退到了門口,趙國公又黑著臉道。
“等等。”
壓低的聲音中帶著肅殺之氣:“出動所有暗衛,追殺刺客。”
“是。”
侍衛嘴角抽了抽,心裡很焦慮。
現在,隻知道刺客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中了西域蛇毒,恐怕現在已經毒發身亡。
而另外一個,是男是女,圓的扁的,都不知道。
隻在皇城外的官道上留下灘灘血跡,好幾波大內侍衛追出去都消失無蹤了。
就連徐公公這樣的高手都…
他心裡很沒底。
皇城外,官兵來了一波又一波,除了鮮血,他們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陸司沉來到現場,京兆尹遠遠地向他行禮。
“侯爺。”
“嗯,如何了?”
京兆尹愁眉苦臉的搖頭:“賊人非常狡猾,裡應外合,什麼證據都沒留下。”
陸司沉不動聲色。
“哦?還有人接應?”
“正是,刺客盜走皇家寶物,但是中了西域蛇毒,估計已經死了,重要的是那個接引之人
夜裡追來的弓箭手全部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是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如果活著,帶那麼一大幫人,絕不可能躲避掉官府的搜查。
要是死了,那總得有屍體吧,刺客總不能閒的沒事乾,半夜不逃命,好心把人給埋了。
京兆尹想到早晨皇上下的死命令,一時間焦頭爛額。
陸司沉看到了車轍印。
“侯爺,我們官兵也跟著扯著印去找了,但是印記到半路就消失了。”
京兆尹求救的看著陸司沉。
彆看他小小年紀,就從來沒有破不了的案,自己的烏紗帽和腦袋全係於侯爺了。
陸司沉麵色如水,看不出喜怒。
他當時人不能動,腦子卻是清醒的,外麵的動靜頂多隻有十幾息的時間。
那女子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讓這麼多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等等!那是什麼?
抬起腳步邁向一棵大樹前,粗壯的樹乾上有個小小的窟窿眼,損壞的地方是新鮮的。
“來人,把這棵樹砍了,從這裡拋開。”
又來到炸彈爆炸後形成的那個深坑。
後來進入深度昏迷,並不知曉外麵的聲音,也不知道這深坑的由來。
伸手撚起土,在鼻尖聞了聞。
是火藥味!
“火藥?”
到底什麼樣的火藥能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
戰場上用的紅衣大炮,又大又笨重,這不可能啊。
這時候,旁邊有人來報。
“侯爺,從樹縫裡找到了這個。”
那官兵張開手,手心裡藏著一顆空的子彈殼。
陸司沉拿在手裡研究,京兆尹也湊了過來。
“這是什麼?像是鐵皮,又好像不是。”
陸司沉沒說話,看到有人拿著懸賞一萬兩黃金的畫像,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