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肯退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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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黃懷生的警告,老黑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明明你可以憑此取勝,為什麼還非要與他過不去?”

“不過區區一張熊皮而已,難道你會將它放在眼裡嗎?”

黃家在北雁府深耕多年,黃懷生的父親在此處更是擁有著眾多舊部。

他們家族在此處可謂是呼風喚雨。

地位尊崇。

區區一張熊皮對他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東西。

可是黃懷生今日偏偏要拿到這張熊皮。

麵對老黑的質問,他隻是冷笑一聲。

“老黑,你是不是蹲大牢把自己給蹲傻了?你剛剛是在質問我嗎?”

“彆忘了是誰把你從死牢裡提出來的,如果沒有我黃懷生,你就等著被秋後問斬吧。”

“至於這張熊皮,難道我不能拿回去送給我爹嗎?我要坐上獵先鋒這個位置,那自然是要取得他的信任,否則依照他的性格,若是知道我為此事徇私舞弊,豈不是要把我的腿打斷?”

說至此處,黃懷生的語氣驟然變得陰森起來:“彆說他區區一個獵戶,就算你老黑的性命在我眼裡也隻不過是螻蟻草芥。”

“若不是看在我那位叔父的麵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你,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你死,要麼他死,今天我要是拿不到這張熊皮,你們誰都彆想好過!”

黃懷生的性格本就是如此囂張跋扈。

至於他爹,雖然性格剛毅,不願徇私舞弊。

但此人也算不得是一個好爹。

最起碼他對黃懷生本身的教育就有問題。

如若不然,他的兒子又豈會如此囂張跋扈。

他的妻子又豈會對其如此縱容?

麵對黃懷生的這番威脅,老黑雖然被氣的咬牙切齒,可卻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他攥起了手中的鋼刀,心中一陣怒氣翻湧,真恨不得一刀砍死對方。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如今就被把握在這位黃大少爺的手裡。

自己這次能夠從死牢中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已經是仰仗著對方開恩。

如果再因此事惹惱對方的話,自己不僅要將牢底坐穿。

恐怕連帶著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將受此牽連,無一幸免。

他雖然識英雄,重英雄。

可礙於當下的時局所迫,他也隻能選擇向黃懷生低頭。

他轉頭看向麵前的周大海。

同時開口對其說道:“兄弟,你我都是受局勢所迫的可憐人。”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把你的刀拿起來吧,讓咱們像真男人一樣,真刀真槍的鬥上一場。”

“如果今天你能把我打敗,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裡,到時你便可以將這熊皮帶走。”

“如若不然,那就請你將這熊皮留下,我也好向這位少爺交差!”

老黑這話說的懇切,本以為周大海能夠做個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將這張熊皮拱手相讓,也免得自己與之撕破臉皮。

卻不想麵對他的警告。

周大海隻是攥緊了手中的剝皮刀。

“這是舊友遺物,在下不敢相贈。”

“如果這位兄弟非要來搶的話,那就先從我姓周的屍體上跨過去吧……”

兩人都算得上是一頂一的硬漢。

如今話不投機,卻也並未因此惱怒。

都知道對方是為形勢所迫。

並非是真心謀奪這張熊皮。

其實從始至終的罪魁禍首,一直都是那仰仗著自己父親的權利而為非作歹的黃懷生。

隻可惜世事人情向來如此。

心善者得不到好報。

做歹者又等不到天收。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鬥到了一起。

周大海雖然在山中打了這麼多年的獵,但是論起刀法造詣,他絕對比不過老黑。

老黑畢竟是在軍營中服役多年的好手。

而且這些年來除了戰場之上,他還常與自己的戰友爭鬥。

正是因為這一番履曆,導致他的實力絕強。

遠超常人。

當初若不是他為非作歹,被遣出軍營。

他如今的境地或許也不會如此!

二人相爭,高下立判。

周大海剛開始還能憑借著體型優勢壓製住老黑。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老黑逐漸掌握了他的打法。

發掘出周大海的動作較為遲緩以後他便著重於側麵騷擾。

迫使周大海不勝其擾,隻能瘋狂揮刀試圖將他驅離。

隻是周大海的刀揮的越快,越猛。

他的體能消耗也會越大。

一旁的黃懷生此時就抱著肩膀,看著熱鬨。

周大海的一條人命在他眼中看來不過是如螻蟻一般。

即便他真死在老黑的刀下,黃懷生的心中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

黃懷生以為在這片山林裡自己便是真正的主人。

以為憑借著老黑相助。

自己就能夠穩坐獵先鋒的寶座。

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父親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的表情。

想要看看向來不肯相信自己的父親,在得知自己坐上這個寶座的時候會有多驚訝。

可他卻不知道將彆人視為魚肉之人。

最終自己也將淪為彆人眼中的魚肉。

方建昨晚在那神秘洞窟的前方被一塊落石砸中後腦。

昏迷不醒。

如果換做之前他受此重創,恐怕不死也要變成殘廢。

可因為那白毛老猿昨日曾送給他半枚果實。

吃完之後增強了體質。

這才讓他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劫。

最終隻是被石頭砸暈,卻並未因此釀成更為嚴重的後果。

他迷迷糊糊的醒來。

隻見如今已經是夕陽西下。

截賽的時間即將到來。

此刻那條怪犬的狗頭還擺在他的身側。

同時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塊青銅碎片。

這一切都向他預示著昨晚遭遇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

而他也必須要趕在截賽之前儘快下山,否則便要與這次獵先鋒的選拔失之交臂!

這裡距離山下足有數裡之遙。

按理來說方建這個時候下山,憑借他的腳力怕也難以趕上。

隻是自從昨天服用了那枚果實以後,他便覺得自己身輕如雁。

即便是在陡峭的山路上,他也能夠如履平地,絲毫不受影響。

他背上背著沉重的包裹,手中還提著一顆狗頭和一塊青銅碎片。

可即便如此卻仍舊是如履平川。

腳下生風。

速度快的連向來警覺的林中鳥雀都未曾發覺。

仍是在枝頭啾啾啼鳴。

隻當方建是拂過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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