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福海兩人自幼一起伺候皇帝,皇帝登基後,他在皇帝跟前伺候,福海成了敬事房總管,兩人同等級,不分大小,雖然有競爭,但不影響兩人的感情。
福海臉上堆著笑,“好兄弟,你就當幫幫兄弟了,皇上再不翻牌子,兄弟就會被問責了!”
“你就不怕皇上責罰咱家!”想到剛剛皇帝嘴角上揚的弧度,馮忠保想著皇帝心情好,問一句也無妨,瞪了一眼福海,走進殿內,“皇上,敬事房的福海求見!”
“哦?”景時安放下手中的筆,“他來作甚?”
福海聞言,立刻小碎步跑入殿內,“皇上,新進宮的小主們綠頭牌已經製作好,請皇上翻牌子。”
景時安的目光,在寫著後宮妃嬪位份的綠頭牌中掃過,定在了溫寶林這個牌子上。
就在馮忠保以為皇帝要翻溫寶林的牌子時,景時安卻揮揮手,示意福海退出去,隨後淡淡地說了一句,“馮忠保,你去告訴寧妃,朕一會去她那裡用膳。”
“嗻!”馮忠保立刻走出正殿,讓人去寧妃的永和宮。
沁水閣,白芷苦著臉,拎著一個食盒踏入正廳,“寶林,皇上今天去寧妃那裡!”
“哦”,溫箐瑤不以為然地應了一句,在白芷將膳食擺好後,吃得津津有味。
狗係統也不是一無用處,至少先給了她5萬兩銀子,讓她在後宮可以過得有滋有味的。
但她旁邊的白芷和茉莉並不知道溫箐瑤此刻的想法,她們隻看到溫箐瑤聽到皇帝今天去永和宮後,就默默地吃著晚膳,看上去孤寂極了,開始寬慰溫箐瑤。
“寶林,您彆難過,皇上勤政愛民,一個月不踏入後宮也是常事。”這是茉莉。被上了忠心卡的她對溫箐瑤忠心耿耿,也敢將她對皇帝的了解在溫箐瑤麵前說出來。
溫箐瑤揮揮手,“好了,你們的好意,本寶林知道了。寧妃育有二公主,皇上去她那裡再正常不過了。”
皇帝去舊人那裡沒所謂,但要是皇帝先去了其他新人那裡,狗係統肯定會炸。
她都寫信邀請他過來自己住處了,孤男寡女,在住處,會做什麼,懂的都懂!
但這皇帝竟然不為所動,心腸也太硬了吧。
難道她太直白了,不夠委婉,應該說:皇上,您要不要過來沁水閣看貓後空翻了?
想到這裡,溫箐瑤不由撫摸自己的臉。
原主眉眼如畫,五官精致,在宮中,除了麗妃的容貌可以與原主匹敵外,就沒人了。
一個正常男人,麵對美人紅果果的勾搭,怎麼也應該有所表示吧,除非,這男人不正常!
但不管這皇帝正不正常,她還是得勾搭。
哎,果然,天下就沒有白拿的銀子。
下一步,她要怎樣勾搭皇帝?
可是,還不等溫箐瑤想出辦法,請安的時辰就到了。
到了坤寧宮,溫箐瑤發現,位份比她低的人早已經到了,她才踏入殿中,就感受到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或是打量,或是嘲笑。
溫箐瑤知道在場妃嬪的心思,無非是想嘲笑她,但位份不夠,隻能用目光給她壓力罷了。
昨日皇帝在沁水閣呆了不到一刻鐘就離開,然後溫寶林送膳食到乾清宮,但連門口都不得進的消息,早就在後宮傳開了。
不過舊人自持位份,不願意屈尊降貴去為難溫箐瑤這個小寶林,而新人中,除了曲輕妍,沒有人位份比她高,也不可能有人去嘲笑她,所以沁水閣才風平浪靜。
溫箐瑤挺直腰杆,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位置,坐下,一言不發。
她旁邊是曲輕妍,曲輕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她坐下,隻是淡淡地衝著她點了點頭,就繼續發呆。
見女主不搞事情,溫箐瑤樂得清靜,她還等著給皇後請安後,回去繼續想辦法勾搭皇帝。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不,許嬪剛坐下,就用手帕捂住嘴巴,火力直指溫箐瑤,“溫妹妹,你才剛進宮,也不必操之過急,這不,不僅鬨出笑話,還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這何必呢?”
聽到許嬪的話,在旁邊一直想笑但不敢笑的新人,有幾個不客氣地笑出聲音。
麵對許嬪的挑釁,溫箐瑤絲毫不畏懼,毫不客氣地回懟,“許嬪姐姐,您不往乾清宮送膳食難道是因您不想嗎?”
許嬪原是宮女出身,伺候皇帝幾乎十年了,還是靠著皇後混了一個從五品的嬪位,她溫箐瑤有出身,不可能怕她的。
“你!”許嬪發現她竟然不知道怎樣回答溫箐瑤諷刺的話,漲得臉色通紅。
說想,那就是將她剛剛嘲笑溫箐瑤的話打回自己的臉上,但說不想,那豈不是說她不關心皇上?
“嗬嗬,溫寶林好伶牙俐齒!”就在許嬪為難的時候,賀小儀緩緩走進殿中,替許嬪解了圍。
但她坐下後,卻看著溫箐瑤,溫和地笑著說道:“寶林妹妹有所不知,許嬪姐姐不是不想給皇上送膳食,而是她知道,她送過去的膳食,可是連乾清宮的門也進不了!”
賀小儀依附麗妃,看不慣許嬪依附皇後,位份比她還要高一級,見到許嬪吃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嘲笑許嬪的機會。
“賀小儀,本嬪位份比你高,豈容你妄議本嬪,一會皇後娘娘出來後,本嬪定然向皇後娘娘稟明,讓她定奪!”
許嬪被賀小儀嘲笑,氣不打一處來,但無奈她家世低,位份也隻比賀小儀高一級,底氣不足,隻能搬出皇後。
恰好這時,葉容華從殿外走進來,聽到許嬪的話,“噗呲”笑出聲,“許嬪妹妹,姐妹間的玩笑話,也要鬨到皇後娘娘那裡,你這誠心想讓皇後娘娘操勞過甚麼?”
葉容華與賀小儀一起依附麗妃,眼見她要吃虧,自然要幫腔。
許嬪被葉容華與賀小儀兩人擠兌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得氣呼呼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生悶氣。
溫箐瑤見幾人鬥嘴鬥得開心,自然樂意彆人幫她吸引她的火力,就坐在一旁,低垂著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虧,後麵進來的寧妃、韓充媛無心為難她,隻是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就放過她了。
而麗妃,更是將注意力放在昨日侍寢的寧妃身上,這一天的請安,就這樣被人嘲笑幾句就算過去了。
回到沁水閣,溫箐瑤的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麵,陷入了沉思。
送膳食這路行不通,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