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言也冷笑了兩聲:“楚侯爺,你身為將軍,報效的當應是皇朝,而非他,私藏這等罪人,王爺饒你不死,你還不爬過來謝恩?”
“哦,對了,麻煩你把他交給我們。”
一指趙立,趙慎言的眼中又多了些許的怒火:“他交給我,我會替你求求情的。”
他們還收買了楚月舞身邊的一些人。
這院中就有。
隻要楚月舞拒絕,這幫人馬上就動手。
此時。
侯府外麵,一隊穿著跟李牧帶來的鐵麵禁衛軍一樣服飾的人偷偷的往這邊靠近了。
巷子裡兩個背對著他們的禁衛軍還沒有察覺到。
“嘖,要說,楚月舞長得卻是國色傾城,可惜了。”
“晉王下手狠辣,怕是要把她剁成肉醬了,那樣的美女好歹得玩了之後再殺不是,就那豐盈之處,咱一手都按不下。”
兩人正說著肮臟的話,突然,兩把尖刀就已經抵在了他們的喉嚨上,未曾等他們反應,兩隻手也同樣捂住了他們的喉嚨,之後一刀切了過去。
“拖走,快!”
……
府衙內,柳燕耳朵動了動,神色一寒,趕緊貼在趙立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趙立笑嗬嗬的:“來得好,一起來,甚好。”
“什麼?少在這裡故弄玄虛了。”
李牧見趙立還笑的出來,眼皮略跳動幾下,不行,遲則生變,他得趕緊動手。
趙立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揶揄的瞅了瞅他。
“砰!”
“嗖!嗖!”
幾支黑箭從牆外躥出,直奔楚月舞而來。
鐺鐺鐺!
與此同時,李進也甩出了幾支飛鏢,打在了那暗箭上麵。
“有刺客,保護侯爺!”
侯府上,不知道哪個突然大喝了一聲,府衙內的護衛統統靠近了楚月舞。
其中四人偷偷對視了一眼,之後獰笑一聲,袖口中放出兩把短刀,趁著混亂便要朝著楚月舞的身上捅去。
“噗嗤!”
可下一刻,四人中三人的胸膛竟紛紛被洞穿,另一人隻是被紮穿了肩膀,然後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這黑箭當然不是晉王等人放的。
所以李牧一臉錯愕的看向了牆麵。
至於趙慎言,麵色更是蒼白,因為被殺的三人和被刺傷的那一人正是他們安排的人。
他剛剛就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四人的動向,想要趁亂殺了楚月舞。
萬萬沒想到,他們剛動手就被殺了三個。
再看趙立,正輕蔑的笑著瞅著他。
一念間,他猛然意識到這是個陷阱,四處必有埋伏。
這就是紅鷂子另外的恐怖之處了。
紅鷂子悄無聲息的埋伏在了四處,就在等著他們這幫人動手。
但是不管是李牧的人,還是太子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趙立悠悠一笑:“你說得對,你們中計了。”
咣當!
侯府大門頃刻關住,外麵的刺客還未動手,就聽嗤嗤連聲。
十幾個屍體被人扛著跳進了院中,扔在了地上。
侯府家丁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裡麵的軟甲。
這是當初趙立特地給鎮北軍製作的軟甲。
非鎮北軍者,私造此等軟甲者滅三族,若是王宮貴胄,滅九族,若是軍中之人,斬百夫長。
這些家丁竟全都是鎮北軍!
一股寒意貫徹李牧心頭。
剛剛跟風譏諷趙立的幾個禁衛軍嚇得褲襠一濕,腥臊味直衝院落。
“鎮……鎮北軍!”
“紅鷂子?”
“這怎麼可能?”
從牆外翻進來的人則是紅鷂子,天下第一殺手組織!
皇朝境內最強大的兵種和刺客阻止皆出現在了若大的侯府是他們這幫人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趙立指著剛剛羞辱楚月舞的幾個鐵麵禁軍:“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出來。”
趙立一指他們,他們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頓時哀嚎一聲,給趙立跪了下來,磕頭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現在除了這句話,他們也說不出來彆的了。
趙立卻依舊是燦爛的笑著:“辱我不可,辱我的女人更不可!”
他的女人???
額!!!
趙慎言,李牧兩人目瞪口呆了。
他們知道趙立跟楚月舞一直走得很近,但是外場上,他們更像是知己。
兩人相敬如賓是所有人皆知的事。
可……
她竟是趙立的女人?
一聽這話,一個士兵兩眼一翻,膽汁嚇得吐了出來。
若隻是知己,他們尚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可若是趙立的女人,那豈非要死定了?
“王爺救我,王爺救我!”
反應還算快的幾個人,趕緊扭頭,衝著李牧求救。
李牧此刻已然是自顧不暇,何能照顧這幾人?
他一腳踹開幾人:“滾!”
見他對手下如此,楚月舞突然捂嘴嬌笑了一番。
若再它日,楚月舞這一笑,必然是百媚傾城,惹得男人血脈膨脹。
但此刻,她這一笑,卻讓趙慎言等人遍體生寒。
這乃是一道催命符!
李牧黑著臉:“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我有一問,希望晉王能回答。”
李牧麵色鐵青,殺意森森,但看著皇朝內最強大的兩支鐵血組織同時出現,他也慌張,愣是不敢動。
“問!”
半晌,他口中才擠出一個字。
“晉王可知我們為什麼是百勝之軍,為什麼鎮北軍從不敗北?”
他哪裡知道,於是沉著臉沒有說話,楚月舞卻再次一笑:“因為我鎮北軍從不拋棄身邊的任何一個兵士兄弟。”
李牧這才明白他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鑽進了楚月舞為他不布置的話術陷阱中了。
他急忙回頭一看,跟著他的那些鐵麵禁衛軍雖然都用鐵麵遮著麵部,可他們的眼神和低頭的動作卻躲不過李牧的眼睛。
可惡……
趙立此刻也笑了:“好了,該上路了。”
他對著幾個鎮北軍一揮手。
那些人便起身朝著跪在地上的幾人走了過去。
這些人甚至不敢反抗,知識不斷的求饒。
可下一秒,刀子就刺穿了他們的喉嚨,乾脆利落,一刀致命。
至死,這些人的眼睛都還沒有合上。
趙立一笑:“現在該著晉王和你趙慎言了,是吧?趙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