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曹陌突破宗師圓滿後,並沒有等多久,便看到女帝和白狐兒臉兩人,從慈寧宮趕了回來。
“陛下!”
曹陌當即躬身行禮。
“朕已經和太後交涉過了,太後說了,以後不會再對你出手。”
女帝摘下手上的玉鐲,飽滿的胸脯曲線再次顯露而出,一張風華絕代的臉龐上,已是帶著幾分倦色。
此時已經過了醜時,換算成現代時間,也就是淩晨一點多。
她的確有幾分乏了。
“多謝陛下聖恩垂憐,臣感激涕零,無以言表,即便粉身碎骨,也必將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陌鬆了一口氣,再次趁機對女帝大表著忠心。
反正多說幾句順耳話又不會掉塊肉,要是女帝一下子心情好了,說不定還會再賞他點什麼。
“好了,朕知道你對朕很忠心,先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女帝卻是懶得看他,揮了揮手,便轉身朝內間走去。
“是,臣告退。”
曹陌看著女帝曼妙的背影,隻得點點頭,躬身退去。
而在曹陌離開後,蕭如瓏眉頭一皺,再也忍受不住,急忙走進寢宮內間,開始按揉著身前的風月。
今日扮作男兒身的時間,已是嚴重超時,再不揉揉,怕是都要生淤了。
見此一幕。
南宮璃早已側過身去,目光望向養心殿外。
蕭如瓏則是臥在床榻上,微微咬著唇角,眉間輕擰,這才舒緩了幾分,這女兒身的皇帝,真是不好當!
離開養心殿,曹陌行走在宮道上。
今晚發生的事情,還真是險象環生,好在女帝的態度還算強硬,願意出麵去保他。
不然的話,要是女帝的性子太過軟弱,他還是趁早跑路為好。
至於現在
想到女帝那雙簡直能要人命的大長腿,以及都已經絲毫不避諱他,隨時將自己挺拔誘人的風光展現出來。
曹陌覺得,做一個和這位美人皇帝貼心貼腹的好臣子,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在這深宮之中,一個假太監,一個女皇帝,可不得報團取暖嘛?
一路前行,曹陌並沒有回小院,而是來到了雜役小太監們住的院坊。
雖然女帝說太後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但他自己也得留個心眼。
凡事小心謹慎一點,總不為過。
“曹哥,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
小多子夢中驚醒,看到曹陌出現在自己床頭前,頓時嚇了一跳。
“還有位置沒,給你曹哥騰個地。”
曹陌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小多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個人都還有些迷糊:“怎麼了曹哥,您不是在給曹老公公守孝嗎,難道是曹老公公回來找您了?”
“不錯,曹哥這不找你避難來了”
“啊?”
“真的假的?”
“曹哥你彆嚇我啊!”
翌日。
在小多子的院坊將就了兩個半時辰,天剛麻麻亮,曹陌又來到養心殿,隨侍女帝一起上早朝。
今晚可還要和皇後行房一次,這份恩寵自然不能落下。
到了金鑾殿,文武百官都已到齊。
女帝坐上龍椅,曹陌和南宮璃兩人,則是和昨日一樣,侍立在她的左右兩側。
可等了許久,卻是遲遲不見太後到來。
雖然太後昨日已經將政權還給女帝,但她也說過,若是女帝不能妥善處理國事,她會再於一旁出言指點。
言外之意,她不會僭越女帝,但卻是依舊會來垂簾聽政。
就在眾人乾等之際,太後身邊的一名貼身宮女前來通稟:“陛下,太後說她要出宮一趟,今日不來早朝。”
“知道了。”
女帝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待這名宮女退下後,目光看向曹陌。
曹陌頓時會意,而後,學著昨日太後身旁那名隨侍老太監的腔調,朗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
大將軍武烈邁步而出:“敢問陛下,昨夜禦前侍衛營統領楊炎犯了何事,竟是被一介閹人,當眾羞辱至死?”
說著,目光還看向了剛剛朗喝出聲的曹陌,麵露凶芒。
你才是閹人!
你全家都是閹人!
曹陌麵不改色,但心中卻是有些凝重。
果然,昨夜踩著楊炎的屍體上位,就沒有這麼容易。
他能感覺得到,這大將軍身上的氣息,極為不凡,和南宮璃一樣讓他看不透。
“武將軍,你彆太放肆!”
沒等女帝說話,三閣老蘇明軒率先站了出來:“禦前侍衛營隻聽從陛下的命令,陛下如何任命,輪得到你來過問嗎?”
“臣自是不敢僭越陛下對禦前侍衛營的任命之權。”
武烈麵不改色。
冷冷道:“但,楊炎好歹乃是曾經跟隨過老臣的副將,如今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還是死於一介閹人之手,老臣鬥膽,隻想為他討個公道。”
“否則——”
“隻怕會寒了軍中一眾將士對陛下的忠心!”
“武大將軍”
女帝神色淡漠,看向武烈反問道:“什麼時候,玩忽職守,屢次放刺客入宮行刺,也能叫做對朕的忠心了?”
不等武烈開口。
女帝又接著道:“你既是想要問一個公道,那朕就給你說一個公道,昨夜刺客入宮,你武大將軍的副將身為禦前侍衛營統領,卻不知身在何處,反倒是你口中的一介閹人,不惜舍身護駕,一人斬殺了十八名白蓮教刺客!”
“朕想問,莫非你武大將軍帶出來的人,連你口中的一介閹人也比不上嗎?”
“若是大周都是這樣貪生怕死的將士,那隻會讓朕感到蒙羞,讓大周億萬萬的子民也感到蒙羞!”
隨著女帝這番話語擲地有聲。
朝堂上的一眾武將皆是麵色微異起來。
儘管他們對新帝沒有多少敬畏之心,但楊炎如此玩忽職守的行為,連一介閹人都不如,的確是在丟他們武將的臉!
“”
武烈一張老臉鐵青。
沒想到一直都溫順得像隻綿羊的小皇帝,僅是在昨日親政之後,竟會突然變得這麼強硬起來。
“陛下——”
“就算楊炎真有失職之處,但也罪不至死,更不應該死在一介閹人的手裡!”
武烈抱了抱拳,又是接著開口,目光恨恨的看向曹陌。
他的副將,不能死得這麼憋屈!
女帝冷眉已經有了幾分不悅:“依大將軍的意思,莫非是要朕死在刺客的手裡後,才能治楊炎的罪是嗎?”
“臣並非此意”
武烈搖頭。
“那武大將軍是什麼意思?”
女帝神色漠然:“朕昨日要斬楊炎時,楊炎就提醒朕說,他是你武大將軍的人,就算朕要斬他,也得要有你武大將軍的將令。”
“朕當時就很好奇,莫非你武大將軍的將令,比朕這個皇帝的命令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