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沒有!”
“她也看到了,不信你問。”時燼指指薑戀。
薑戀:“……”
“沒錯,你就是瞪她了。”
薑戀對這種不識好人心的人沒好感,剛剛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被時燼拉下水,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江勝男轉過頭,目光有些茫然。
“勝男姐,彆聽他倆胡說八道,我沒有瞪你!”黃可可快哭了。
“可可,我……”
“行了,什麼瞪不瞪的,彆聽外人挑撥跟一個小孩計較!現在死人事大,關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乾什麼?”
黃文石皺起眉頭,十分不滿的打斷了江勝男的話。
又瞥了時燼和薑戀一眼,帶著十足的敵意。
江勝男抿抿嘴唇,她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怎麼就聽外人挑撥了?
何況她今年23歲,黃可可也21歲了,小兩歲,就是小孩嗎?
劉奉的死亡鬨的人心惶惶,村裡處理類似事件已經十分有經驗,吵鬨一番之後,將死者放上一塊寬木板。
“抬去祠堂吧,過了年再下葬。希望年獸害了這一個人,就能停止!”
村長歎息一聲,指揮四個年輕小夥將人抬去祠堂。
村民都跟著,薑戀幾人也不例外,他們早就好奇祠堂了,所有的故事恐怕都是從那裡開始。
雪子撲簌簌越來越多,逐漸開始夾雜著一片片的小雪花。
都說瑞雪兆豐年,但這年還沒過,村裡就死人了。
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村中祠堂建在山腳下,是老式瓦房的樣式,祠堂看著挺大,有一百三四十平的樣子。
屋頂上房梁殘留著古式的彩漆,可惜所剩無幾,其餘主體建築都有被燒過煙熏的黑色痕跡。
看的出來大火曾經將祠堂損壞的很嚴重,後來村民將其認真修複過。
“把劉奉放祠堂裡邊隔間裡,等過完年年獸走了,咱們再讓他入土為安。”村長歎息一聲。
“要我說過年不如重開祠堂祭拜,祖宗保佑,這年獸說不定就跑了。”
“誰保佑你?十年前祖宗牌位都燒完了,後麵補的能一樣嗎?”
“要說這劉奉也是他自己父母害的……哎你們幾個說說,要不是你們父母非得來偷東西,怎麼能把村裡害成這樣?”
村民們的目光紛紛看向六個玩家。
父母來祠堂偷東西?是偷那個所謂的寶物嗎?
“行了,他們幾個當時都是孩子,有什麼好說的?”村長示意大家住嘴。
村民們撇撇嘴,祥子叔不知又從哪裡冒出來,“要怪就怪你這個老東西!村裡窮這麼多年,當年要是你同意把東西拿去賣了,他們能偷嗎?”
“趕緊讓年獸把你這個老東西吃了,去給我兒子償命!”
村民們雖然沒有附和,但臉上的神情卻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大家講講道理,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鎮壓年獸的。要是真拿去賣了,你們是想村裡遭殃嗎?”村長氣的哆嗦。
又手指祥子叔:“你兒子自己要躲在祠堂裡,出意外了,隻能怪你這個爹,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
“我孩子看不好?你倒是看好了,你小兒子怎麼還能燒成……”
祥子叔像公雞一樣,挺著胸脯就衝上來爭論,但說到孩子時,又停住嘴,冷笑:“算了,小娃娃是無辜的,就是你這個爹,老不死的!”
村民們隻看熱鬨,不勸也不拱火。
薑戀感覺有些奇怪,他們似乎並不認同這個村長,但是卻又聽他的,為什麼?
眾人放下劉奉的屍體,用草席蓋住,又回到祠堂祭拜一番,放了一陣鞭炮,隨後紛紛散去。
死一個人是大事,但惶恐之後,感覺大家似乎也不是十分在意,像是有些麻木了。
“走吧,咱們回去,唉!”
村長佝僂著腰身往回走,似乎滄桑了許多 。
祥子叔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後背,忽然走近薑戀,意味深長說道:
“小果果,可彆落單,落單……要被年獸吃掉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他走的方向是河邊一棟老房子,距離劉奉死亡的地點,也隻有一百米左右。
村民四散,祠堂門隻是關上,並未上鎖。
六個玩家跟著祥子叔往回走,在院子前大約五十米左右,村長指著一棟不大的土屋,說道:
“小北就關在那裡,十年前燒傷厲害,嗓子也燒壞了。村民說他出來嚇人,小北性格也變了,誰說他他就打人……”
“唉!你們沒啥事彆去那裡。”
玩家們看過去,土屋正麵無窗,木頭門用一把黑色大鎖鎖住了。
回到村長家,飯桌已經收拾起來了,村長似乎很疲憊,擺擺手讓趙俊帶大家去休息或者烤火。
幾人都選擇先去休息,他們迫切需要討論一番。
“你們還住之前那屋子吧,咱們村就這條件,鋪一下就成。”趙俊領著幾人去一個屋子。
屋子裡是大通鋪,大約能睡十個人,趙俊忙活著在屋子裡擺了炭盆供眾人取暖。
“你們在這休息,有啥事喊我就成,我去看看我爸。老頭心裡難受,彆看這些村民讓他當村長,還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我這幾年在城裡做生意,混的還行,他們都指望著讓我幫村裡,也拉那些小年輕一把呢!”
趙俊搖搖頭,歎口氣自己出去了。
他一走,戚飛立刻關上門。
“死一個玩家了,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和線索交換一下。我知道你們幾個是兩撥小團體,但現在這個副本好像很棘手,就彆搞什麼小團體了。”
一個小團體是組隊的黃文石三人,另一個……
薑戀看看一臉散漫無所謂的時燼,誰跟他是小團體?
“林果,你和這個時燼剛剛最先出去,獲取信息比較多。都彆自私,交換一下信息吧!”黃文石帶著命令的語氣。
“好啊,”薑戀搬個凳子坐在火邊,“既然交換信息,那你們先說吧。”
江勝男看出薑戀不滿,連忙開口:“我先說我知道的吧!”
“剛剛你們兩個出去之後,村長透露的東西不多,其中有一點你倆或許不知道。
村長兒子趙俊算是村裡發展最好的,在城裡發了財,還娶了媳婦,隻是過年媳婦和孩子不願回村,他放不下父母,每年過年回村。”
“另外,那個劉奉跟出門的時候,我觀察到他手心多出一個黑色鈴鐺。雖然不清楚是什麼類型的道具,但他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新人。”
言下之意,他在有道具的情況下,還是輕而易舉在副本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