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容。
現任海星市國資委黨委書記、主任。
2003年畢業於京城政法大學,03年下半年通過遴選,2004年正式參加工作。
2004年2月,任市經委企業科科員。
2005年9月,參與全市國企清產核資專項工作,發現某集團23億元賬外資產。
2006年3月,破格提拔為市國資委企業改革處副處長。
2007年3月,經省委組織部青年乾部專項考察,任海星市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黨委書記、主任。
就這樣的履曆,說一句全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實職乾部絲毫不為過!
再下一步就是下放任職縣長或縣委書記,為下一步提升做準備了,亦或者調入市委。
而此刻的陳知行看完了資料之後,站在玉蘭香榭的小區門口。
玉蘭香榭是海星市的高檔小區,門禁森嚴。
陳知行在門口被保安攔下,他掏出工作證,保安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變,連忙放行。
電梯直達頂層,陳知行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內傳來腳步聲,門開了一條縫,鄧容的臉出現在門縫中。
她穿著居家服,頭發隨意地紮著,看起來有些憔悴,脖子處還有一塊淤青。
“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我還是低估了你這位老同學啊?”
“為私事還是公事?”
鄧容一開門就看見陳知行這張討厭的臉,頓時冷哼了一聲,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
省紀委專案調查組入駐海星市的事情可是鬨得人儘皆知,四套領導班子親自迎接,於清河作為專案組組長開了個會,再次強調了反腐倡廉的省委指示精神。
鄧容作為國資委主任,她自然也參加了的。
而做為紀委新星的陳知行在短短一天時間之內破獲以胡為為首的治平縣利益腐敗鏈,他‘小閻王’的稱號可是傳遍了海星市政壇。
“容姐,我們三年沒見,你就這麼把我扔在門口?都不請我進去喝杯水?”
陳知行笑嗬嗬的說道。
鄧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側身讓出了一條路。
陳知行走進屋內,環顧四周,家裡收拾的很乾淨,麵積也很大,就這裝修放在二十年後都不算過時。
“先說,為公為私?”鄧容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盯著陳知行。
她知道陳知行是來乾什麼的,他也知道陳知行現在的身份。
她應該避嫌。
陳知行笑著,抬頭看向鄧蓉,不得不說,鄧容真的漂亮,就這張臉蛋,哪怕是去闖蕩娛樂圈也能分分鐘火起來。
一米八的身高,前凸後翹,即便是穿著寬鬆的居家服,也掩不住那股子淩厲又嫵媚的氣質。
“容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直接。”
陳知行收回目光,走到沙發旁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公事私事,其實都有。”
鄧容冷笑一聲,走到他對麵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眼神銳利:“省紀委專案組的人,大晚上跑到國資委主任家裡,你覺得合適嗎?”
“不合適。”陳知行坦然承認:“但有些事,不適合在辦公室談。”
鄧容眯了眯眼,嘴角緩緩勾起,返回房間。
等她出來的時候,將一顆小藍藥扔在了陳知行麵前的水杯裡。
陳知行靠在沙發上,碰到傷口,頓時疼的呲牙咧嘴:“容姐,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你一上來就給我下藥,這合適嗎?”
鄧容走過來,直接坐在陳知行的身邊,一隻手撫摸著陳知行的小臉蛋,更是將胸口抵在陳知行的胸口上,薄唇靠近陳知行的耳邊,呼氣如蘭。
陳知行頓時感覺耳邊癢癢的,他剛要說話,耳邊傳來鄧容宛若百靈鳥般的聲音。
“既然你都說了,不適合在辦公室談來我家裡談的,都是這套流程。”
說著,她拿出遙控器,按下電視,電視裡麵浮現出的不是電視節目,而是他陳知行和鄧容靠近的身體。
鄧容靠在他的身邊,居家服的扣子被她纖細修長的手指解開,陳知行甚至都能夠看到一片雪白。
兩人之間,一股曖昧的氛圍緩緩升騰而起,似乎下一秒都會擦槍走火。
鄧容的一隻手都已經放在了陳知行的胸口!
陳知行渾身一個激靈,我靠,再這樣下去就得犯原則性錯誤了!原則性錯誤可是不能犯的呀!
他現在可是專案調查組副組長,這要是連自己下半身都控製不好,下一個被坐在審訊室裡麵的就是他了!
打鐵還得自身硬呐!
陳知行轉頭,起身,走到陳列架旁邊,看著一個獎杯,語氣複雜:“容姐,你還留著這個獎杯呐?”
獎杯底座赫然寫著,2003年法學係辯論賽冠軍!
當年的這場辯論賽,規格前所未有的高!
四位評委,分彆來自最高檢、最高院、中紀委、中組部。
當時陳知行是反方,鄧容是正方。
“我記得你的核心論點是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嚴懲貪腐是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底線。你說過,同窗身份不應成為豁免理由,選擇性執法將導致社會對公平正義的質疑。”
鄧容嗤笑一聲,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就這麼搭在茶幾上,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她吐出一口煙霧。
“當年幾個沒有踏入官場,屁都不懂的小屁孩,在台上爭辯嚴懲還是挽救?你不覺得可笑嗎?”
“哈哈哈哈。”
“陳知行,換位思考一下,你要是下麵的四位領導,你不覺得就好像是在看小醜嗎?”
“幾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在台上爭的麵紅耳赤,一個個還站在法律,站在紀律的角度各執一詞”
鄧容深吸了一口煙,頓時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被嗆著了,可她卻一邊咳嗽著一邊大笑,眼淚都隨著花枝招展的動作飛了出去,就好像說起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鄧容將煙頭狠狠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裡,指尖微微發顫。
她猛地扯開居家服的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淤青:“看見了嗎?上周去給領導送東西,他夫人用硯台砸的。”
她踉蹌著走到酒櫃前,拎出半瓶威士忌直接對瓶灌了一口,酒液順著下巴淌進衣領。
“當年辯論賽的獎杯?我他媽現在辦公室擺著八個!”
她用手臂將陳列架推倒,叮叮咚咚的聲音不斷響起,伴隨著她的狂笑,笑著,可她眼中有淚。
“最年輕的正處?知道他們背後叫我什麼嗎?海星市國資委的移動廁所!!”
她臉色猙獰的朝著陳知行怒吼,指著政府大樓的方向。
“那裡麵每個辦公室都擺著廉政標兵獎狀,去年表彰大會,坐在第一排的十二個處長,有九個現在在你們紀委名單上吧?”
她踢開滾到腳邊的獎杯底座,露出被磨花的‘公平正義’字樣。
“當年你說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的時候咳怎麼不說說領導床上人人平等?”
鄧容揪住陳知行的領帶把他拽到窗前,染著酒氣的嘴唇幾乎貼到他耳垂:“現在要我交代問題?”
陳知行沉默著,任由她發瘋,當年那個文文靜靜,帶著方框眼鏡的姑娘,已經徹底迷失了。
回不去了
鄧容狂笑著流淚,猛的拉出抽屜,可竟然沒有拉出來,她怒罵了一句‘草’,一腳踹翻,這才拉出抽泣,拿出一疊文件朝著陳知行的臉上砸去,臉色猙獰怒吼。
“抑鬱障礙、tsd、子宮肌瘤,你們要的違法違紀證據!”
染著丹蔻的手指戳在自己太陽穴上:“全在這兒,敢立案嗎?”
“省紀委新星vs移動廁所,多勁爆的掃黃打非現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