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同液態金般,順著雕花玻璃窗蜿蜒流淌,在王家客廳的雲紋大理石地麵暈染出細碎光斑。
林凡扶著鎏金雕花玄關柱,喉結上下滾動著,昨夜糾纏留下的吻痕在領口若隱若現,襯衫第二顆紐扣歪斜地扣在錯位的扣眼裡。
臥室門虛掩著,王青蘿綿長的呼吸聲裹挾著龍涎香,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在空氣中,將曖昧的餘韻拉得綿長。
他剛抬手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餘光突然瞥見轉角處晃動的粉色身影。
王玉燕赤著嫩白的雙足,靜立在波斯地毯上,絲綢睡裙的珍珠紐扣隻係到胸口,蕾絲裙擺堪堪遮住大腿,發梢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朝陽穿透她微卷的發絲,琥珀色瞳孔裡流轉著細碎光芒,像兩汪盛滿蜜糖的琉璃盞,懷中的白色兔子玩偶絨球尾巴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
林凡感覺微微有些尷尬,剛想加速溜走,哪曾想身後卻傳來一聲嬌喝。
“站住!“
清脆的嗓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嬌蠻,王玉燕赤足飛奔而來,絲綢裙擺揚起的瞬間,清甜的蜜桃香混著沐浴後的皂角味撲麵而來。
她踮起腳尖逼近,發間珍珠發飾擦過林凡下巴,
“林凡,謝謝你之前救了我。“
少女仰起的小臉還帶著嬰兒肥,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說話時臉頰的梨渦若隱若現。
林凡被少女氣血逼迫得後退半步,後腰撞上玄關櫃,鎏金擺件發出叮咚脆響。
“不客氣,你姐已經“
話未說完,王玉燕突然拽住他襯衫下擺,冰涼的指尖順著布料探入,在他腰側輕輕一掐:
“姐姐的是姐姐的。我是我的。“
她忽然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胸口,發絲纏住他的衣領,
“你知道嗎?那天你為我解咒。你的元氣在我身體裡遊走。我便認定你了。“
少女突然仰起頭,櫻花色的唇擦過他下頜:
“我的純陰之體,早就是你的了。“
“咳咳,你還小……”
林凡尷尬地回應道。
哪曾想,下一刻,那染著珍珠甲油的手指勾住他的皮帶扣,睫毛掃過他泛紅的耳垂,
“現在不行?“
她突然含住他喉結輕輕一咬,
“等我十八歲生日,你敢不來,我就“
話音未落,她猛地將黑卡塞進他褲袋,順勢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柔軟的小腹上,
“這裡麵有八百萬,但你聽聽……“
溫熱的掌心下,少女的心跳如春雷般劇烈,
“我的心跳,可比錢值錢一萬倍。“
直到雕花鐵門在身後重重合攏,林凡仍感覺脖頸發燙。
晨風吹過,他摸了摸被少女咬過的喉結,口袋裡的黑卡邊緣硌著大腿,而更滾燙的,是那張折成心形的紙條——娟秀字跡寫著:
等我長發及腰,你若敢逃,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綁到婚床上。
折痕裡還夾著一枚帶著齒痕的櫻花軟糖,甜味混著少女獨有的奶香,在他指尖化開。
林凡攥著還帶著體溫的黑卡,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停在院門口的越野旁。
清晨的陽光落在車身折射出冷冽的光,他拉開車門坐進去,鼻腔裡還殘留著王玉燕身上蜜桃味的香氣,混著皮革與機油的味道,莫名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凡哥哥,彆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配圖是張自拍,王玉燕穿著粉色吊帶睡衣,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咬著兔子玩偶的耳朵,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鏡頭,鎖骨處還沾著水珠。
林凡喉結滾動了一下,連忙把手機塞回口袋,發動車子。
引擎的轟鳴聲中,他卻怎麼也忘不掉臨彆時少女那熾熱坦誠的眼神。
後視鏡裡,王家彆墅的輪廓逐漸縮小,可那張寫滿誓言的字條和甜膩的吻,卻像烙印般刻進了他的腦海。
回到租住的幺幺零號彆墅,林凡剛把車停好,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王青蘿發來的消息:「凡哥,跑這麼快?不厚道啊,趁我睡著就沒影了。」
緊接著,是幾張她穿著性感睡衣的照片,曖昧的姿勢看得林凡心跳加速。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王家彆墅裡,王玉燕趴在窗邊,望著林凡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她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精致的日記本,寫下今天的日期,然後鄭重地在下方寫道:
「離成年還有364天,從今天開始,林凡隻能是我的。」
夜色漸濃,王青蘿再次發來自拍小視頻。視頻裡王青蘿穿著絲綢睡袍斜倚在沙發上,紅酒在杯中輕輕搖晃。
「怎麼,見到我的小丫頭,就把姐姐忘了?」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頭,王玉燕抱著兔子玩偶躺在床上,手機屏幕亮起。她看著林凡已讀未回的消息,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黑暗中,她輕聲呢喃:
「凡哥哥,你逃不掉的。」
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少女倔強又執著的輪廓。
……
林凡無奈之下,隻好靜音了手機。
世界終於安靜了。
林凡慵懶地陷在米白色真皮沙發中,手中的平板電腦早已黑屏。中央空調發出輕微嗡鳴,落地窗外最後一縷夕陽被雲層吞沒,將他的影子拉得歪斜而綿長。
這難得的寧靜,沒過太久,卻在玻璃震顫的瞬間被徹底打破。
兩道黑影如同夜梟般貼著窗欞掠過,玄色衣袂在晚風裡獵獵作響。
林凡半眯的桃花眼驟然睜大,指尖摩挲著沙發扶手的真皮紋路,饒有興致地看著落地窗外的不速之客——其中頭戴青玉冠、身披鶴羽氅的白衣少女仙氣飄飄,背後三尺長的鶴喙劍泛著幽藍寒光;
長相竟然與電影裡鶴童幾乎一模一樣!
而另一個身材豐潤,顫顫巍巍,赫然是離開了一周的妖仆敖閏。
“鶴護法,就是他,欺人太甚,還請鶴護法為我主持公道。”
敖閏一臉委屈地指著林凡,向鶴童告狀。
“哦?卑賤的人類。去死吧。”
鶴童本就冷冽的眉眼瞬間結霜,墨玉般的瞳孔泛起血色漣漪。她抬手輕揮鶴喙劍,空氣中頓時撕裂出半透明的弧形劍氣,帶著刺骨寒意直逼林凡咽喉。劍氣掠過之處,沙發背後的胡桃木書架轟然炸裂,
“喲,這麼殘暴!見麵就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