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化道了?
這就化道了?
望著那化為點點白光,徹底消失在眼前的劍奴,鄭拓感覺心緒莫名。
難道這劍奴僅僅隻是為了給自己傳遞這樣一則信息不成?
若真如此。
那這也太偉大了吧!
僅僅隻是為了給自己傳遞這樣一則信息,便是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這般回頭想來,難道劍奴所言是真的不成,自己就是那個天選之人。
鄭拓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他對什麼是都保持懷疑態度,對於這種玄妙非常的事,更是保持一種懷疑態度。
自己莫名其妙就成為天選之人,成為救世主,這樣的事突然出現,擱誰,誰不迷糊。
“如何!”
鄭拓詢問霸刀意見,想看看其有何見解。
“不可信。”
霸刀所言,倒是讓鄭拓一愣!
“師兄,你不是稱呼這劍奴師父,為何還不相信其所言。”
鄭拓隱約知道一些什麼。
“師父是師父,刀不會說謊,但是人會說謊。”
霸刀看上去相當冷靜。
“刀劍之爭,千百萬年持續至今,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有所改變,何況其為劍奴,劍域之人,此話更是不可相信。”
霸刀此言,頗有一種刀域之人的意思。
刀域與劍域互相不對付,見麵就是搏殺,不死不休。
所以。
雙方所言,恐怕也不可相信。
“這樣嗎?”
鄭拓手摸下巴,腦筋轉動,思考其中真假利弊。
“這件事的真假其實很好判斷,你我詢問一番刀王,或許就會有結果。”
這是鄭拓此刻唯一能夠想到,解決眼前之事的方法。
霸刀點頭,算是任何鄭拓所言。
對於這種事他不擅長,所以交給鄭拓處理,他很放心。
既然如此。
鄭拓來到牢獄所在。
“守衛大哥,我有重要情報報告給你們家刀王,勞煩通報一聲,謝謝了。”
鄭拓十分客氣。
“沒空!”
那守衛大哥獨臂,看上去脾氣相當不好,甚至惡狠狠瞪了鄭拓與霸刀一眼,看上去有仇一樣。
“這……”
鄭拓沒想到自己如此熱情,對方竟如此冷漠。
“他是不會給你我通報的。”
霸刀在此刻開口。
“當年我曾試圖越獄,出手下斬斷了其一條手臂,如今你我被困於此,除非刀王主動約見你我,不然,你我隻能於此等待。”
“還有這種事?”
鄭拓看向那吹胡子瞪眼,正氣鼓鼓瞪著他們二者的守衛大哥。
難怪守衛大哥如此生氣,要是我被斬斷一條手臂,我也生氣,我也會針對斬斷自己手臂之人。
“守衛大哥,實際上,斷胳膊斷腿這種事在外界很常見,我有一萬種方法幫你修複手臂。所以,勞煩守衛大哥幫我通報一聲,回頭,我可以幫助大哥修複手臂。”
鄭拓耐心說道。
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兩個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
守衛大哥看上去相當痛快,惡狠狠開口也掩飾不住他眼神之中的喜悅。
他本以為今生無望報仇雪恨,萬萬沒想到,老天爺給了他這樣一次機會,讓他報仇血恨。
你給挨千刀的霸刀,落在我手中,你一步也彆想離開,一步也彆想。
鄭拓見這守衛大哥如此果決,知道自己這般方法顯然是不管用的。
難怪被霸刀師兄斬斷一條手臂,如此不通情達理的性格,被斬斷一條手臂都是輕,若是我,分分鐘在打斷一條腿。
守衛大哥指望不上,那就隻能指望自己出手了。
幸虧老子是手段夠多。
小小七階頂級陣法還想困住我,你們太天真了。
鄭拓並不著急,他背負雙手,開始丈量這片牢獄。
身為一名優秀的陣法師,不僅布置陣法要足夠強大,破陣手段同樣要多種多樣。
一步一步,丈量牢獄。
另一麵的霸刀同樣沒有閒著。
他手持沒有出鞘的古刀,在不遠處一遍一遍,繼續練習著基礎刀法。
整個牢獄,看上去分外和諧。
“哼!”
守衛大哥冷哼出聲。
“裝神弄鬼,這一次,你們兩個誰都彆想越獄。”
守衛大哥緊了緊手中長矛,看上去相當謹慎。
“我說老刀,不用那樣緊盯著,這可是七階頂級陣法,天王境都打不破的陣法。”
同樣有守衛開口,呼喊老刀過來吃酒。
“你們吃吧,我不吃,我要緊緊盯著這兩個家夥,以免這兩個家夥越獄。”
“越獄,你開什麼玩笑,上次霸刀這小子越獄,完全是因為不可抗力,如今咱們這牢獄的陣法被刀王加持,牢固程度,能鎖死那劍奴老家夥,你說就憑霸刀與那不知名的小子能越獄,你可彆開玩笑了。”
其餘幾名守衛哈哈大笑,皆表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都是老刀你多慮了。
“多說無益,你們吃你們的酒,我看守我的牢獄,不要在說了,我要集中精神盯著這兩個家夥。”
老刀總感覺不對勁兒。
但你要說什麼地方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所以。
笨拙的他,隻能目不轉睛的盯著牢獄之中的二者,希望不要在發生了越獄這種事。
起碼在自己值班的時候,不要發生這種事。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鄭拓口中念念叨叨,對於麵前這七階頂級陣法,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他本身對陣法之道的修行就從未停止過。
特彆是他有無仙界,那無仙界被小型人王壁壘包裹,他作為無仙界的主人,能夠隨時隨地暢遊人王壁壘之中的陣道長河。
在那陣道長河之中,不斷攝取關於陣道之法的感悟,這對他的陣道之法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提升。
且那人王壁壘為十階陣法,玄妙非常,曠古罕見。
這就等於有名師指導,如今遇到考試,雖然是沒有見過的題型,但對鄭拓來說,解決僅僅隻是時間問題。
保持耐心,繼續丈量牢獄。
不知過了多久,鄭拓在牢獄之中的某個位置停下腳步。
“雖然你躲的很隱蔽,但終究沒有靈氣,沒有靈氣的陣法,就如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樣,終究還是差點意思。”
鄭拓說著,猛然一跺腳。
轟隆隆……
這座堅不可摧的牢獄,傳來轟隆隆的轟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