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琴在手,天下我有。
鄭拓掌控石琴,對於自身實力更進一步的提升,表示非常開心。
修仙者,沒有人會不希望自己的實力更強。
他也如此。
如今實力的提升,對他來說,格外重要。
因為他接下來便是要針對蒼天閣等勢力出手。
在這個過程中。
顯然他需要更加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
祖脈之中。
雲水韻以銀河本體繼續吸收祖脈之力加持己身。
仙鼎繼續吸收祖脈之力修行,爭取早日踏足先天靈寶之列。
而鄭拓則是開始撥動琴弦,開始實驗這石琴的威力如何。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條原則,他始終遵守著。
石琴在手,鄭拓撥動琴弦。
嗡!
嗡!
嗡!
莫名琴聲響起,回蕩在這祖脈之中。
祖脈顫動,因為石琴的力量而出現波紋。
這力量異常強大,就是鄭拓自己都感覺異常吃驚。
石琴的威力太過巨大,如今他這大王境道身施展石琴,竟然僅僅隻能彈奏一曲。
一曲作罷。
他整個人徹底虛脫。
肉身,神魂體,皆承受了巨大無比的壓力。
石琴這種寶物太過強大,且不是自己的法寶。
他使用起來,的確會有這樣的問題。
不過威力是顯而易見的。
一曲之下,毀天滅地。
就算是銀狐鷹皇薑太爺這種傳說級強者的王級道身,他也有信心鎮壓。
不錯不錯。
鄭拓收起石琴,心中對此非常滿意。
有這種強大底牌,他自心安許多。
收起石琴,銀河吸收力量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離開祖脈之中,回到無仙界。
如今的無仙界欣欣向榮,各種生靈存貨,在水木的統領下生活著。
對此鄭拓沒有太過關注。
他回到無仙山,回到本體所在。
落仙宗事件太過突然。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查看突破後本體的狀態,便是趕往落仙宗。
如今回歸本體。
鄭拓緩緩睜開雙眼。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實力有質的提升。
對於他來說。
從小王境提升到大王境,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小提升。
他的肉身與神魂體,皆有質的提升。
這是一種生命的躍遷,一種超脫之感,讓鄭拓感覺格外新奇。
修仙路是有儘頭的,半仙便是儘頭。
這一點。
他從踏足王級時便是知道。
但這對他來說,並非最重要的事。
他修仙的目的是彌補心中過錯,而不是長生不死,或無敵於天下。
至於成仙對他的吸引力,真的不高。
人活著,絕對不僅僅是活著。
如今的他已有百歲年紀。
這在修仙界很常見,並沒有什麼。
但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長生這種事,有他自己的理解。
長生未必是好事。
你活著。
而身邊的朋友,親人,妻子,孩子……一個一個離去。
白發人送黑發人,此乃人間悲劇。
有如此想法,那長生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活著僅僅隻是為了活著嗎?
鄭拓緩緩起身。
他目光深邃,如深潭,眺望遠方斜陽。
他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而他自己活著的目的,便是過好這一生。
與朋友長飲,與愛人依偎,與家人團聚,與這天地談笑。
鄭拓周身散發著柔和的光,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一股神秘的魅力。
呼……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讓自己重歸清明。
說太多,想太多,皆無用。
唯一有用的便是修行,便是達到更高的境界。
特彆是剛剛經曆過石琴前輩的手段。
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事都是空想。
這是修仙界運行的基本原則。
感受一番如今自身的變化,鄭拓盤膝端坐無仙山上,繼續修行。
本體是不會輕易離開無仙山的。
這無仙山有人王壁壘保護,就算是半仙也休想踏足此地。
這裡就是修仙界最安全的地方。
鄭拓本體在此修行,他非常放心。
本體繼續進入修行狀態之中。
而他的道身則開始巡視整個無仙九界。
第一界中。
各種靈物茂盛,茁壯成長。
在這裡吸收的靈氣,皆是來自祖脈。
以祖脈之氣滋養,便是這修仙界中最好的養料。
第二界中。
鄭拓熟悉的各種身影,皆在修行之中。
十二神將,七大聖……
這群家夥都在努力修行之中。
特彆是十二神將與七大聖。
他們緊隨自己的腳步。
真身留在無仙界修行,道身離開無仙界在如今的東域闖蕩,與人戰鬥,吸收經驗。
鄭拓沒有打擾這群家夥的修行,他僅僅隻是觀看一眼後便是離去。
隨後。
他去往無仙界其他界域。
第七界。
鄭拓漫步前行,穿過重重山林,來到一片湖泊前。
湖泊前一位男子,正優哉遊哉垂釣中。
鄭拓小心翼翼上前。
他微微欠身,開口道:“師父。”
垂釣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便宜師父無道。
“來了!”
無道看上去十分悠閒。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鄭拓一起來釣魚。
鄭拓也是不扭捏。
他取出自己的魚竿,拋出魚餌,便是與師父並肩端坐此地,開始垂釣。
安靜的午後,微風吹過,蕩漾湖麵波光粼粼。
寧靜,祥和,美好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之中。
師徒二人,於此地垂釣,好不悠閒自在。
鄭拓很放鬆。
與師父在一起,他總是會感覺很放鬆。
雖然自己與師父很少說話,這麼多年來,關係看上去忽近忽遠。
實際上。
他每一次見到師父,都能夠從師父身上感受到了安心兩個字。
不知道為什麼。
師父給他的感覺就是非常安心。
隻要在師父身邊,他便是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會得到保護。
端坐師父身邊垂釣,鄭拓享受著此時此刻的寧靜。
這顯然是很難得的體驗。
師徒二人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就這般安靜的與天地融為一體。
半日後。
夕陽西下,天邊紅果果,像是羞答答女子的臉頰。
“小拓,聽說你廚藝不錯,露一手給師父嘗嘗看。”
無道很隨性,緩緩起身,背著魚簍,向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師父,這您可就找對人了,彆的不敢說,您徒弟我的廚藝,那是相當厲害。”
鄭拓笑嘻嘻,似頑童,屁顛屁顛跟在無道身後。
師徒二者的影子在夕陽下約拉越長。
陽光揮灑,鋪成大道,擁著二者,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