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降臨,恩澤萬物。
“什麼?”
燭九陰傻眼,怎麼會發生這種。
自己的天賦神通,怎麼會被打破。
且是以如此輕鬆的方式打破。
“我說過的。”白麒麟聳聳肩膀,“你我是至交好友,彼此非常了解,我有何手段,你了解,你有何手段,我也了解,你我經常互相切磋,畢竟是經曆過生死的兄弟。”
白麒麟說著說著,又一副要哭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其所言為真。
燭九陰見白麒麟如此,不由微微皺眉。
他對此顯然有所懷疑。
但這幅憨憨模樣,著實讓人搖頭。
你很難將其與燭九陰這種強大生物聯係在一起。
“白麒麟,難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燭九陰言語中滿是憨憨。
他看著白麒麟,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當然,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乃是死黨,真正的兄弟,相信我,不會有錯。”
白麒麟一副大忽悠模樣,忽悠的燭九陰一愣一愣。
“你真的是白哥!”
燭九陰一句白哥,叫的白麒麟熱淚應該。
“白哥!”
燭九陰上前,來到白麒麟麵前。
“老九,我……”
嘭……
悶響襲來。
燭九陰上去就是一龍爪,將白麒麟轟飛。
飛在半空中的白麒麟竄血,一副遭重重創模樣。
“白麒麟,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燭九陰冷冷開口。
“麒麟一族的棄子,不配與我稱兄道弟,何況,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一種令人厭惡的氣息,這氣息讓我很不舒服。”
燭九陰望著遭受重創的白麒麟,表示非常好。
這家夥剛剛出手便破掉自己的黑夜降臨,必然有些手段。
此刻將其擊傷,算是給自己減少許多壓力。
“兄弟情演完了?”
鄭拓說道。
“不用著急,接下來,就是你的末日。”
燭九陰當即催動法門。
嗡!
地麵之上,剛剛彙聚的一百零七人此刻宛若石雕,散發出陣陣光芒。
那光芒帶有令人畏懼的氣息。
“陣法!不對,不是陣法,是輪回井的力量!”
鄭拓開始以為是陣法,但隨著時間推移,明顯感覺不對。
這力量層次不同,比陣法要高級許多,完全是另一種層次的力量。
嗡!
“接受審判吧,你們幾個都要葬在這裡!”
燭九陰以那一百零七人為媒介,使用出了輪回井的力量。
這輪回井十分不凡,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是第一次。
完全不知道這輪回井究竟有何威能,便也不知道該如何防禦。
鄭拓隻能催動自身力量,將自己好好保護。
至於白麒麟與魔蠍老祖。
白麒麟不用管,這貨厲害著呢。
魔蠍老祖則是表示不用,他想感受不凡,從其中學習。
鄭拓尊重他的意見。
輪回井被促動,有莫名力量震動襲來。
原本以為是什麼大神通,卻是僅僅隻有清風吹過。
清風拂麵,吹過臉龐,鄭拓眼前一晃,自己竟出現在一片高樓林立的城市之中。
這……
這既是輪回井的力量嗎?
鄭拓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切。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陌生又熟悉,仿佛一切都在昨天,有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
“兒子,看什麼呢?”
有聲音傳來,鄭拓立刻轉頭看去。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模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年紀更大一些。
“老爸!”
鄭拓的聲音中帶有一抹哭腔。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女人的聲音傳來,鄭拓立刻轉頭看去。
一位中年婦人,麵色有些蒼白,整容顯得十分憔悴。
“老媽?”
鄭拓看著兩位自己每次在夢中都會夢到之人,整個人顯得難以自控。
“小拓,你記得什麼不?”
“什麼?”
鄭拓詢問,不明所以。
“你出了車禍,你難道都不記得了?”
鄭爸說道,一臉疑惑。
“我除了車禍?”
鄭拓表示懷疑。
這輪回井看來就是探索人內心深處的記憶,然後將其無限放大。
看來。
這與心魔差不多,近乎是一樣的東西。
“沒有錯,就是除了車禍。”
鄭媽說著,伸手,摸了摸鄭拓額頭。
“還有些發燒,在睡一會兒吧。”
“嗯,小拓,你好好休息,爸爸媽媽去上班了,等下班後來看你。”
父母離去,醫院之中,僅剩自己一人。
如此熟悉的場景,鄭拓曾經有過這樣的體驗。
“多好。”
鄭拓看著周圍的一切,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切的一切,終究隻是一場夢罷了。
鄭拓說著,起身,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
“啊……”
剛剛踏足屋舍的小護士驚叫出聲,整個人當場暈倒。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就是這樣的……”
迷迷糊糊之中,鄭拓聽到有人在說話。
當他睜開雙眼,看到的事父母慌張的臉色,還有一群白大褂一生。
“小拓,小拓你醒了,這孩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為什麼要跳樓啊!”
鄭媽眼中淚水嘩啦啦流淌,看上去傷心極了。
“你小子真命大,幸虧是二樓,在高點,你就……”
鄭爸言語中滿是責備,但那種鄭爸的關心,鄭拓完全能夠感覺到。
“什麼情況!”
鄭拓傻眼,感覺不對。
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應該是幻術嗎?
既然是幻術,那我甘願赴死,不就是會接觸,為什麼此刻自己無恙。
鄭拓沒有回話,他感覺不對勁,很多東西不對。
他身為王級強者,感知相當敏銳。
他使者催動天道印記,沒有,什麼都沒有,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
他試著召喚神魂界,沒有,神魂界也與自己失去聯係。
隨後。
他又嘗試著召喚其他東西,結果不言而喻,什麼都沒有,他什麼感覺到不到。
此時此兒的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這讓已經喜歡了飛天遁地的他來說,很不適應。
他隻感覺身體很沉很沉,很虛弱。
不知不覺中,他在度昏迷過去。
他醒來的時已經是三天後。
病床邊是疲憊不堪的母親,因為熬夜,已有黑圓圈出現。
明明沒有多大歲數,卻已好似暮年,帶著一股死氣。
這種感覺很差。
鄭拓承認,這種感覺很差。
更差的是,此時此刻的自己,根本無法做任何事。
曾經的力量已經不再,自己如今就是一個普通人。
若還是王級的自己,完全有能力用混沌母泥給父母重塑金身,用神魂液讓父母重新年紀,甚至踏足仙路。
但是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毫無用處的普通人。
他還是一個高中生,沒有任何能力改變現狀的高中生。
鄭拓第二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
他的道心在此刻開始崩壞,這種感覺很差,對鄭拓來說也很差。
輪回井真真切的擊中了他的要害,讓他呼吸困難,甚至帶著一股撕裂的疼痛。
但是突然。
有一股冰涼的溫暖,貼在了自己的頭。
那是母親的手掌,很粗糙,不像是女人的手,但是很微暖,帶著一股無法言語的溫暖。
緊接著。
一個疲憊的,卻硬挺著的男子聲音出來。
“你回去休息,我來看著兒子吧。”
那是鄭爸的聲音。
很疲憊,應該是剛剛下夜班。
但在那疲憊之中,卻很堅定。
溫暖的手掌與堅定的聲音,將鄭拓從那即將崩潰的邊緣生生拉了回來。
原來。
無論過去多久,無論經曆多少歲月,多少生死,變得多麽強大。
母親溫暖的手掌,鄭爸堅韌的聲音,都是那樣的熟悉。
那是永生永世不會忘記的幸福,在這幸福之中,鄭拓的道心越加堅固。
他要像母親一樣,給予家人溫暖,他要像鄭爸一樣,堅定不移。
呼……
鄭拓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看上去清明許多。
“老媽,我餓了……”
要知道,沒有比一句老媽我餓了,更能讓老爸老媽放心的。
“好,好……有吃,有吃了……”
鄭媽慌亂中起身,像是無頭蒼蠅般,尋找著什麼。
還是鄭爸穩重,取來熱水,泡上一杯熱飲,帶給鄭媽。
“先喝點稀的潤潤喉,回頭在吃其他好吃的。”
鄭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個稍有言語的男人,顯然與鄭媽一樣激動。
“老爸老媽我沒事的,就是睡蒙了,一不小心掉了下去,以後不會有了。”
鄭拓解釋到,先讓父母放心。
“嗯嗯……”
鄭爸鄭媽沒有說什麼,眼中滿是溺愛的望著自家兒子。
如此就這般過了下去。
期間,鄭拓仍舊試圖證明自己在幻術之中,但效果甚微。
這讓他不解?
這燭九陰的幻術也太強了吧。
實力明明沒有自己強,卻能將自己困死,這手段,不愧是上古龍族中的一員。
鄭拓也有些焦急。
在這種地方這般下去,本體恐怕會出事。
雖然他的天道不滅體防禦力驚人,卻也架不住彆人惦記。
不行。
我要快些回去才行。
為此,鄭拓坐在自己那小屋中,開始琢磨。
他現根據落仙宗的法門,試著能不能感受到天地靈氣。
結果可想而知,他做了三天三夜,差點被老爸老媽送去醫院,他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天地靈氣。
可能是地方不對。
鄭拓心裡想著,來到野外。
野外人跡罕至之地,他盤膝打坐整整一天,也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靈氣。
夜晚來臨,鄭拓望著漫天星光,若有所思。
一切的一切,來的如此真實,真實的簡直不像話。
難道……
自己在修仙界的所有記憶,全部都是假的不成?
鄭拓心中有如此疑問。
這個疑問出現,頓時像是長了草般,彌漫而出,在也難以消除。
“不對不對,肯定不對。”
鄭拓搖頭。
自己在修仙界的經曆比此刻還要真實,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那麼多存在,那麼多人與事,怎麼可能是假的。
既然修仙界不是假的,此地也不是假的,那究竟哪裡出了錯誤。
鄭拓思考著。
突然!
嗚嗚嗚……
有狼嘯之聲傳來。
鄭拓心中一動,山裡有狼?
看來環境還真不錯。
他心裡想著,便聽到周圍有莎莎之聲傳來。
一群小狼崽子,還真是乾找你爺爺我的麻煩。
鄭拓心裡想著,當即發現一個問題,丫的自己現在不是王級強者,就是一個普通人。
根據在醫院,醫生與自己說的情況。
他曾經差點死掉,聽這個意思,自己在這個世界死掉,好像就會真的死掉一樣。
對於對幻術有深入研究的他來說,有些幻術很特彆,你在幻術中死掉,便是真的死掉。
但這種幻術的破綻更多,所以很少人使用。
此時此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跑。
鄭拓轉身就跑,一溜煙兒跑回了家中。
鄭爸鄭媽看著渾身大汗的兒子,皆感覺怪怪的。
自從鄭拓醒來,就感覺兒子怪怪的。
“沒什麼,我就是運動運動。”
鄭拓解釋完便是去洗澡。
洗完澡,吃完飯,鄭拓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繼續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思考中,鄭拓竟然累到睡去。
這你根本無法想象。
第二日醒來,鄭拓感覺自己渾身酸痛,說不出的難受。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並不是身體上,而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由儉入奢易,歐奢入儉難。
曾經的他是王級強者,還是王級強者中的王級強者。
抬手間移山填海,出手下毀天滅地。
但是現在。
他弱小的像是一個娃娃,沒有任何強大手段,連一群野狼都打不過。
這種感覺很憋屈,讓人難受。
呼……
呼……
深呼吸!
深呼吸!
鄭拓用自己最熟悉的方法,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或許,對自己來說,這也是一種修行。
鄭拓這般想,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人生處處是修行,關鍵看你如何去想。
苦中作樂是一種人生態度,這樣的人,運氣注定不會太差。
鄭拓保持本心。
既然沒有靈氣,那便不修靈氣。
他學習深廣,還有體術,強大的體術總不能也無法修行吧。
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暫時是回不去了。
既然暫時回不起,那在這個世界中,他也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因為隻有如此,才能在危險來臨時,拯救父母,同時也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鄭拓這般想著,第二日便開始習武。
果然。
體術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阻礙,可以修行。
對此,鄭拓更加懷疑,自己在修仙界的經曆,是不是都是假的。
體術能夠修行,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不同,實力在增強,且是以一種非常迅猛的速度。
十日後,他已能徒手戰群狼,吃狼肉補充身體所需。
三十日後,他已健步如飛,成就一方強者。
在這樣修行下去,他很快就能徒手接子彈了。
而隨著修行繼續,鄭拓感受越來越真切。
那就是自己是活生生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活生生的人。
就在這樣的日子中,生活越來越好,一切好像都在向著某些特定的方向前進著。
然後。
問題就這樣出現了。
鄭拓看著眼前的日曆,今日,中午十二點三十一分零二秒,會出大事。
大事便是自己駕車載著父母,然後發生車禍,父母離世。
這也是他生命的轉折點。
曆史重演,鄭拓不會讓其發生。
今日。
他沒有開車,而是約了父母,去山中遊玩。
山中狂野,並無車輛,危險也極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間已過,並未發生意外。
對此,鄭拓保持高度警惕。
他性格已經養成,不會立刻放鬆警惕。
但是,就在回城的路上。
一輛本不該出現的哢嚓,出現在道路上,結果自然出現。
一車人,除了鄭拓,全部喪命。
鄭拓從悠悠中醒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
鄭拓難以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啊!
他的不解,並未得到疑惑。
且生活仍在繼續。
沒有父母的日子一天天過,鄭拓仍舊在努力思考著,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三十年,六十年……
不知不覺中,鄭拓已血脈乾枯,變成了一位老者。
他仍舊在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在這幾十年的人生中,他走千山,踏萬水,試圖看破這世界的很想。
但是很遺憾。
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個真實的世界。
每一處細節,都是如此真實,讓他找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破綻。
這是他這六十年來的收獲。
昆侖。
傳說中的聖山,有人說,在昆侖深處,住著神仙,乃是萬仙之根。
鄭拓在六十歲的年紀,決定獨自進入輪回尋找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這很危險,就算他如今的實力已有金丹期左右
但仍舊十分危險。
這些年下來,他深切的知道,自己若死掉,便會真正的死掉。
昆侖山脈之中,鄭拓走在厚厚的冰層之上,感受這古老世界之中那蘊含的力量。
呼……
深深吸上一口氣,整個人似有回到那個修仙界,與萬千妖孽爭鋒的時代。
很懷念啊!
在父母離世後,鄭拓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
相反。
他對修仙界竟有意思難以割舍的留戀。
在修仙界,他有很多好友,有愛人,有崇拜者……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修仙界比這裡,更像是自己的家鄉。
鄭拓有這種想法,漫步行走在昆侖山中。
他血脈雖然乾枯,但仍有餘威,在這山脈之中,行走,並無任何問題。
漫步前行,尋找那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咦!
鄭拓走著走著,忽然心中一動。
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氣息是,靈氣?
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靈氣。
在這沒有被汙染的昆侖山脈中,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靈氣。
順著感覺前行,來到一塊巨大的堅冰前。
那靈氣,就是從這堅冰的背後傳來。
鄭拓握緊五指,猛然揮出一拳。
轟……
整個昆侖山脈震動,而鄭拓麵前這座主峰的高出,竟有雪崩襲來。
鄭拓身形一動,當即進入麵前那被轟開的冰凍之中。
隨後雪崩襲來,將此地徹底淹沒。
冰凍之中,鄭拓打開手電,小心前行。
此地漆黑無光,但靈氣卻是比剛剛濃鬱許多。
一個好的兆頭。
鄭拓繼續前行。
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他來到一處更大的冰洞內。
冰洞內,鄭拓看著眼前的七座奇怪平台,露出莫名神色。
那平台僅有幾十厘米高,上麵任何冰凍痕跡,看上去十分古老。
這竟然是一座傳送陣,而那靈氣,就是從傳送陣上的靈石傳播而來。
這裡怎麼會有一座傳送陣。
什麼情況!
鄭拓傻眼,完全沒有想到,為何此地會有一座傳送陣。
可惜可惜。
鄭拓看著眼前的傳送陣,無奈搖頭。
這傳送陣上僅有一塊靈石,還缺少四塊才能啟動。
在這顆星球上,想要找到四塊靈石,比找到輪回碑還要困難。
鄭拓搖頭,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操勞一生,仍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這讓他十分沮喪。
搖了搖頭,整理心情,尋找其它出去的路。
好消息是,這裡出去的路不止一條。
鄭拓順利開來冰洞,出現在一座山峰之上。
放眼望去,一覽眾山小。
鄭拓見此情景,當即盤膝端坐山頂之上。
借助那一塊靈石的特殊靈氣,他催動了自己學習過,但極少使用的一種神通。
通天。
通天這個術很特彆,源自當初鯤鵬祖師棺材板。
其與合道果,鯤鵬翼在一起,乃是一種會被低估的神通大術。
其特點是能夠預知未來,算是一種卜算之術。
鄭拓對這種大術有修行,但很少使用。
卜算之術這種東西很特彆,搞不好會有損自己修為,所以他僅僅隻是學了,卻很少使用。
如今此刻,他忽然想起這通天之術。
“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運。”
鄭拓端坐雪山之上,開始催動通天之術,演化天地,尋找那遁去的一。
寒風呼嘯,吹過山巔,鄭拓所在,很快被風雪掩埋。
一天,兩天……
一年,兩年……
十年,二十年……
在這昆侖山上,風雪是永恒的主題。
鄭拓仍舊端坐山頂。
此刻的他,已化為被寒冰包裹的雪人。
遠遠看去,被被封此地,好似徹底身死一般。
時間荏苒,亦如白駒過隙。
鄭拓已不知道自己端坐此地多久,他的身體已經失去知覺,如今的他,僅剩下神魂存在。
他無法移動,無法感知,唯有神魂,在那通天大術之中,暢遊寰宇。
這種感覺很奇妙,鄭拓從未有如此體驗。
他保持本心,用自己的執著,繼續演化通天大術。
又不的過了多久。
這昆侖山似乎從未變過,一切的一切,仍舊如曾經一般。
突然!
在某一天,鄭拓所在,嘎嘣脆響出現。
那將鄭拓包裹的堅冰裂開,鄭拓自其中走出。
“原來如此!”
鄭拓抬頭,仰望星河。
他以通天大術推演天機,沒想到竟真有所獲,且完全解開了這個秘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並非幻術之中,而是時間長河的某個節點。
沒有錯。
他如今生活的地方是真實存在的。
隻不過這裡是過去,時間長河的某個節點之中。
那輪回井的力量,便是能夠送他回到某個時間節點。
配合上燭九陰的陣法,將自己送回了自己最不希望回到的地方。
怪不得所以一切是如此真實,怪不得所有一切都無法改變。
就算此刻改變,也會因為某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失去。
如父母的車禍,該發生的,永遠都會發生。
因為這是已經發生之事,時間長河會用自己的方式修修正他。
輪回井,時間長河。
若非鄭拓掌控有通天大術,能夠推演天地,算出如此手段,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想到。
自己竟深處時間長河之中。
關於深處時間長河之中,他並不感覺到不可思議。
因為他見識過那將自己葬在時間長河中的鯤鵬祖師。
那家夥功參造化,將自己葬在了時間長河中。
如今歸來的鯤鵬祖師,明顯更加強大。
以大王境對戰天王境,那應該是自己的劇本才對啊。
鄭拓的道心回複許多。
知道了自己身處何地,便有方法尋找突破,離開這裡。
他細細品來,若有所思。
輪回井應該隻是工具,憑借鯤鵬祖師的實力,難以發揮出全部功效。
所以。
最主要的還是那引導輪回井的陣法。
隻要能夠破除那陣法,自己就能脫困。
很好。
鄭拓慶幸當初告訴自己應該什麼都學一些。
也慶幸自己是一名陣法師,且修行極深。
陣法。
鄭拓思考,有何破綻。
在那山穀之中,燭九陰用一百零七人布置出的陣法,很顯然這裡存在有大問題。
一百零七並不是一個圓滿之數,應該是一百零八才對。
天罡,地煞,兩種陣法。
天罡代表上,上麵是星辰。
地煞代表下,下麵是山巒。
不對不對。
鄭拓搖頭。
地煞的下應該代表的都市中的高樓大廈。
因為他是從城中醒來的,陣法不可能在荒郊野外。
如此這般。
他來到天台,仰望星辰,尋找天罡三十六之數。
經過數日觀察,鄭拓露出笑容。
果然如此。
滿天星鬥,凡人隻會覺得好看,但在鄭拓眼中,那就是一枚枚棋子,能夠布置成各種陣法的棋子。
天罡尋得,鄭拓立刻尋找地煞。
不出意外。
他乘坐直升機,在這鋼筋水泥的城市中,竟然尋得七十二處水源。
這水源明顯很特彆。
天罡地煞,陣法已經尋到,其中,定然有一個是假的。
因為燭九陰缺少一枚棋子,所以這其中有一枚棋子必然是假的。
而那一枚假的棋子,便是出口所在。
鄭拓顯得很激動,憑借他多年經驗與所學,終於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開始丈量這座城市,走遍大街小巷。
夜晚。
他會從各個角度仰望星空,尋找那星辰的真假。
如此這般,十年後。
他終於確定那唯一的缺口在何處。
這一日。
鄭拓看著眼前真的不能在真的家,心中多有惆悵。
他看著照片中父母的樣子,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切都是真的,隻不過發生在過去,已經無法改變。
但是未來在自己手中。
通過那通天大術他知道,未來是隨機的,什麼是都可能發生。
任何一個念想,一個動作,都會出現無數的分岔路口。
隻要自己選擇對了路,就還能與父母團聚。
“老爸老媽,咱們一家人,終究好會在見,我向你們保證。”
鄭拓放下照片。
走出房門,鎖好。
一切都顯得是如此和諧。
某公園,大湖前,撲通。
鄭拓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落入水中。
開始他並未感覺到什麼,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感覺有水湧入口中。
他呼吸困難,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鄭拓緩緩醒來。
他感覺自己渾身僵硬,似乎被人捆綁的結實。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四周。
山穀還是那個鳥不拉屎的山穀。
岩石風化,大風吹起,所有的一切看上去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鄭拓心念一動,自己的力量竟被封印。
隻不過這封印對他來說並無作用。
催動至尊之力,將那封印瞬間接觸。
封印接觸瞬間,有身形當即腳踏虛空出現場中。
燭九陰用一種看鬼的目光看向鄭拓,那眼中索要表達的,全是什麼鬼。
“你……你怎麼做到的?”
燭九陰腦瓜子嗡嗡作響。
竟然有人能從輪回井的時間長河之中歸來,這個家夥什麼情況,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沒什麼,過去多久了。”
鄭拓詢問。
“三天!”
燭九陰本根的回應,隨後他感覺不對。
“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來的。”
燭九陰詢問,想要知道真相。
鄭拓則是身體一動,將那捆綁自己的岩石外殼掙脫。
“你解開封印了!”
燭九陰的聲音高了八個度數。
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不用驚訝,有些東西,終究會有意外。”
鄭拓抬手,打出兩道光。
白麒麟與魔蠍老祖,當即被解禁出來。
二者被解救,狀態明顯與鄭拓不一樣。
二者完全處於迷茫之中,眼中一片白光,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抬手一揮,將二者打暈,收入乾坤袋中。
這兩個家夥好事打暈好,省的一會兒給自己添麻煩。
“無麵,你很有趣!”
燭九陰開始正視鄭拓。
他的手段已經很強,但這叫無麵的家夥似乎更強。
其如一團迷霧,其中隨意露出些東西,都叫人浮想聯翩,甚至心生恐懼。
他自然不怕,身為燭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讓他害怕的東西。
他隻是對鄭拓十分重視,將其視為自己的對手,僅此而已。
“燭九**友,你的輪回井很不錯。”
鄭拓對這輪回井非常喜歡。
這東西運用好能夠踏足時間長河。
暢遊時間長河,這種事想象都會有巨大收獲。
雖然無法改變時間成河中的任何事,但是能夠在其中學習。
如鯤鵬祖師一般,將自己葬在其中學習,讓自己的修行更加圓滿。
“當然,我也覺得我的輪回井很不錯。”
燭九陰警惕。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憑你的因果是無法承受輪回井反噬的,返回過去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代價,你無法承受。”
燭九陰警告鄭拓,不要打輪回井的主意。
“低價,當然,如此神物,有代價很正常,那是什麼代價,我倒是想要聽聽。”
鄭拓並不著急。
這輪回井當真是好東西,多多了解,回頭搶過來後,自己才好運用。
“什麼代價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不要打輪回井的主意便好。”
燭九陰並不傻,他已經預感到鄭拓要出手,搶奪輪回井。
但是他也並不擔心。
輪回井不是誰都能獲得的,或者說鎮壓的。
這東西隻能存在於輪回之海中,根本無法移動,更彆說搶走。
“這有些難辦啊!”
鄭拓擁有敲打著額頭。
“難辦就不要辦,我可以放你離開,走吧。”
燭九陰讓鄭拓離開,並不想與鄭拓有過多對決。
“放我離開,我並不覺得你有如此好心,我離開的路,恐怕又是陷阱,所以,我決定了。”
鄭拓說著,瞬間出手。
鯤鵬法施展天下極速,瞬間殺到燭九陰身前。
燭九陰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環境被鄭拓抓住肩膀。
“燭九**友,對不起了。”
鄭拓當即出手,一拳轟在燭九陰肚子之上。
嘭……
悶響襲來,燭九陰感覺整個人差點爆炸。
腹部傳來一陣舉動,差點暈歇過去。
“在來!”
鄭拓見燭九陰沒有暈過去,繼續出手,對其攻殺,是要將其敲暈過去。
“給我滾!”
燭九陰暴怒,全力出手,當即將鄭拓震退。
他轉眼化為本體,巨大的燭龍出現。
“光明降臨!”
燭九陰額頭的眼睛散發出陣陣光芒。
那光竟然是光屬性靈氣。
隻不過這光屬性靈氣,並沒有他的純正。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鄭拓對燭九陰越加感覺到強大。
光對他無用的,身形一動,殺向燭九陰。
他要對這燭九陰進行搜魂,知道關於此地的一切信息。
隻有這樣,他才能知道如何將這輪回井取走。
全力出手的鄭拓狂暴無匹。
催動鯤鵬法,施展真龍法,雙法催動,所向無敵。
打的燭九陰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
燭九陰傻眼,這貨怎麼會如此強大,簡直沒有理由。
我可是燭九陰,龍族中也是能排上號的存在。
怎麼遇到這貨,竟被打成這個樣子。
燭九陰不服,欲要反抗。
但下一秒。
他感覺自己不受控製的瞟了起來。
鄭拓雙手抓住燭九陰的尾巴,雙臂一晃,白萬鈞之力。
燭九陰當即在鄭拓手中宛若一條小蛇,被輪起來狠狠砸在地麵之上。
轟……
整個山穀顫了三顫。
這山穀的地麵也不知道是什麼石頭鋪襯,竟然堅硬無比。
麵對燭九陰這般撞擊,愣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反觀燭九陰,渾身鱗片炸裂,跟崩爆米花一樣,鮮血流淌,染紅大地。
整條龍翻和白眼,差點沒掛掉。
“混蛋!”
燭九陰口中咒罵,欲要反抗。
“竟然還沒暈過去!”
鄭拓見此,當即雙手抓住龍尾,繼續將燭九陰當成小蛇,猛砸地麵。
嘭……
嘭……
嘭……
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斷出來,整兒山穀煙塵四起。
燭九陰被砸的拆彈背過氣而去。
縱然如此其竟然一聲沒有喊叫,堅韌的模樣,比白麒麟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無麵,你終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燭九陰知道自己打不過鄭拓,索性不打。
他咬咬牙,試圖自爆,讓自己毀滅。
我堂堂龍族燭九陰,就算是自爆,也不受這份兒屈辱。
燭九陰的倔強被鄭拓看在眼中,不得不說,龍族的高貴血統,讓人尊敬。
就算自爆,也不受辱。
可惜。
他麵對的是鄭拓這個傳奇。
一個非常特彆的家夥。
“我沒有讓你死,你怎麼可以死呢!”
鄭拓聲音傳來。
“禁仙九封。”
燭九陰之感有一股電流瞬間從自己身上穿過,下一秒,他那想要自爆的力量,瞬間封印。
踏踏……
鄭拓雙腳落在燭九陰碩大的龍頭之上。
“燭九**友,你放心,我不會將你斬殺,因為我知道,你剛剛選擇自爆,其實是為了喚醒本體。”
“你既然知道,還敢對我如此,就不怕我本體此刻出世,將你斬殺。”
燭九陰回應鄭拓,不卑不亢,底氣十足。
“當然當然當然……”
鄭拓點頭,“我當然相信你的本體有實力乾掉我,這一點上我從不懷疑。”
“既然如此,你還敢封印我!”
“兩碼事,你應該知道,有些事,你我就算明明知道有問題,卻還要去做,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命,對吧。”
鄭拓手中烏光彌漫,印在燭九陰碩大的頭顱之上。
“我不信命,我隻相信我自己,無麵,你這般做會給自己帶來災禍,我向你保證。”
“好了好了,你是第一個與我說這種話之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這種話鄭拓已經聽過無數次,可惜還沒有一人成功。
“不要反抗,很快的。”
鄭拓直接對燭九陰搜魂,下一秒,鄭拓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