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你個混蛋,你竟然玩陰的。”
有落仙宗弟子大叫,衝出來試圖拯救王歡。
“彆出來。”
王歡叫住幾個異常憤怒的弟子。
“他們就是要引你們出來,然後個個擊破。”
王歡捂著肩膀,心有可惜。
她知道常林肯定會耍賴。
所以。
她抱著必死的決心要乾掉常林。
隻要能乾掉常林,必然能夠威震我方聲勢。
且自己如此果決。
相信對方也會掂量掂量,畢竟,誰不惜命,特彆是修仙者,更是惜命的很。
可惜。
對方隱藏的高手實在太強,自己根本不敵,錯過了最佳時機。
眼看常林大步走來,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也許是地獄。
心有不甘。
但就算是死,自己也絕對不會讓常林得逞。
就在她欲要釋放自我之時,突然屁股下的泥土翻滾。
隨後。
一隻巨大的穿山甲將她馱起,一溜煙跑進來護林大陣之中。
場麵變換太快。
彆說落仙宗眾人與常林,就是那暗中偷襲的高手都沒有反應過來,王歡已經被馱著進入護林大陣。
“畜生,你敢壞我還是。”
常林大怒。
差一步就能抓到王歡,竟然被一隻畜生攪黃。
憤怒的他狂轟護林大陣。
護林大陣中。
“謝謝你。”
王歡麵色蒼白,捂著傷口,向穿山甲道謝。
穿山甲則是點點頭,掘開地麵,轉眼間便離開。
“歡歡師姐……”
立刻有專門負責療傷的弟子上前,幫助王歡治療。
“我沒事的,放心吧。”
王歡雖蒼白,但那種硬氣的感覺仍在,叫眾人放下心來。
“畜生!畜生!畜生……”
常林發瘋一樣轟擊護林大陣良久,停下攻擊。
自己剛剛的演技簡直妙到毫巔,自己宗門的弟子都被騙過。
可惜。
竟然被一個畜生給破壞。
不過
常林活動活動脖子,露出狠樣。
沒關係。
落仙宗在場所有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看著怒視自己,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落仙宗眾人。
“眼神倒是不錯,可惜,你等為落仙宗弟子,我告訴你們,在修仙界,隻有夠狠,才能站得住腳跟,所以。”常林敞開懷抱“你們誰想加入我長壽宗,現在出來,我可保你無憂,而且從今以後,隻有你欺負彆人,沒有人敢欺負你。相信你們應該都明白,現在修仙界的資源已逐漸稀少,你若不爭,湯都喝不到,跟著我,不僅有湯喝,還有肉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落仙宗眾人滿眼的憤怒。
“常林,你少癡心妄想,我落仙宗弟子,不可能加入你長壽宗。”
“沒錯,就算我等身死,你也休想讓我等叛宗。”
“我們生是落仙宗弟子,死也是落仙宗弟子,我們的神魂中,已烙印落仙宗三個字,若下輩子還能有記憶,我依舊是落仙宗的弟子……”
“說得好。”
落仙宗的弟子,從來都是擰成一股繩。
他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因為他們有能夠舍命的隊友。
“嗬嗬嗬……”
常林臉上帶著笑意。
“還挺熱血,整的我都掉雞皮疙瘩了。”常林作勢擦擦手臂“不過……你們幾個,能代表所有人嗎?”
此話出口。
落仙宗眾人沉默。
他們互相看看,明顯醞釀著一股莫名的氣氛。
自古人心隔肚皮。
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忽然!
人群之中一陣騷動。
一位年輕弟子,看上去老實巴交,唯唯諾諾,此刻竟趁著眾人不注意,走出護林大陣。
“常林師兄,我我我……我願意加入長壽宗。”
年輕弟子唯唯諾諾,話都說不清,一看就是很好忽悠的人。
“王喜,你在做什麼,快回來,他長壽宗坑害了咱們多少人,你今日認賊作父。”
“王喜,你也配是落仙宗弟子。”
“小喜弟弟。”
王歡看著王喜,不在冷靜。
因為二者姓氏相同,所以她對王喜十分照顧,宛若親弟弟一般。
萬萬沒想到。
此刻第一個走出來叛變的,竟然是自己當成親弟弟的王喜。
“姐,你心裡應該知道,他們才是真正的修仙者。”
王喜並沒有任何痛苦,看上去冷靜的讓人害怕。
“你放屁,你說什麼,滾回來。”
有王喜好友李龍,憤怒的咆哮,試圖將王喜抓回來。
他不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背叛自己的宗門。
“喜子,咱們不是說好,一起修仙,一起闖蕩,一起去仙界耍一耍,你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李龍歇斯底裡的怒吼,在王喜近乎冷酷的表情下瓦解。
“龍哥,你還不明白嗎?落仙宗隻是一個童話,一個看似如家的地方,其實,你我都知道,真正的修仙界是殘酷的,在落仙宗,你我永遠無法長大,不如加入長壽宗,也許有一天,你我真能踏足仙界,耍一耍。”
王喜說完,義無反顧的轉身,來到常林身前。
“哈哈哈……好,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喜歡你的改變,路走錯了,就換一條路走,何必執拗於一條路走到黑。”
常林滿臉大笑。
“二師兄教育的是,喜子以後定然鞍前馬後,為長壽宗萬死不辭。”
王喜一臉的諂媚,叫常林很受用。
“喜子,說什麼死不死,不過……”常林拍拍王喜肩膀“加入長壽宗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咱們長壽宗有條規矩。”
常林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喜。
“二師兄請講。”
“規矩很簡單,就是從我的胯下鑽過去,哈哈哈……”
常林大笑,引得一群長壽宗弟子也跟著大笑。
“鑽啊!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鑽啊!”
“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鑽啊!”
“鑽鑽鑽鑽……”
一群人起哄,叫王喜鑽鑽。
“喜子。”
李龍回複冷靜。
“何必受他人之苦,你我就算戰死,在那冥界,亦可把酒言歡。”
李龍從未放棄自己的兄弟,因為那是他們的約定,男人之間的約定。
當有一天,誰走不動時,拉一把。
王喜的肩膀略微抖動,代表著他聽到了李龍的話,但他沒有回頭。
“撲通……”
雙膝一彎,跪在常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