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進的目光掃過地上狼狽的胖瘦二人,又看了一眼旁邊麵色各異的學員,最後落在被他帶來的幾名軍士身上,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把這兩個東西,給我押到禁閉室,好好清醒清醒!”
“是!”
軍士們齊聲應道,上前就要架起兩人。
胖子和瘦子聞言,魂都快嚇飛了,禁閉室?那地方進去了還能有好?
“馮上尉!馮上尉饒命啊!”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嚎起來。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瘦子也哭喊道: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馮上尉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馮進冷哼一聲,眼神中厭惡更甚:
“機會?魂淵戰場上,多的是機會讓你們改過自新。正好最近前線戰事吃緊,正缺人手,你們兩個,我看就很合適。”
此言一出,胖瘦二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如同被判了死刑。
魂淵前線?那是有去無回的地方!他們這種貨色,去了就是炮灰!
馮進不再理會他們的哭嚎,對那幾名軍士道:
“還不帶走?彆讓他們在這裡汙了我的眼。”
軍士們不再猶豫,如同拖死狗一般,將癱軟如泥的胖瘦二人拖了出去,淒厲的求饒聲漸漸遠去。
訓練場內,一片死寂。
剩下的學員們大氣都不敢喘,看著馮進的眼神充滿了敬畏。這位上尉,手段當真是雷厲風行。
馮進的目光轉向之前被他叫來,一直站在一旁,同樣目睹了這一切的張武,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張武,這兩個敗類空出來的教官位置,你來接替。這批特招學員的後續選拔,由你全權負責,按規矩來,務必挑出真正的好苗子。”
張武軍官身體一震,立刻立正敬禮:
“是!保證完成任務!”
處理完這一切,馮進的目光落回到陳典身上,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走到陳典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不用參加了。”
馮進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訓練場。
“你已經通過了,從現在起,你就是鎮魂軍的一員。”
“嘩——”
此話一出,整個訓練場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直接通過了?”
“開玩笑的吧?”
“這也太……”
學員們議論紛紛,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不解,還有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
陳典自己也是一愣。
馮進似乎沒聽到周圍的議論,他銳利的目光掃過那些神色各異的學員:
“怎麼?不服氣?”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
“那兩個東西,還沒被送去前線。現在,機會就擺在你們麵前。你們當中,有誰覺得自己有本事,能像他一樣,把那兩個廢物放倒,不論用什麼方法,不論時間。隻要做到,我馮進當場拍板,你,也直接加入鎮魂軍!”
“有嗎?”
馮進的聲音在訓練場回蕩。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訓練場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剛才還議論紛紛,甚至有些不忿的學員,此刻一個個都縮起了脖子,眼神躲閃,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開什麼玩笑?那兩個教官雖然是廢物,但好歹也是有些實力的武者,而且剛才陳典動手何等乾淨利落,他們自問絕對做不到。
更何況,誰知道這位馮上尉是不是在故意給他們下套?
馮進看著這群人的反應,眼神中的不屑更濃了幾分,搖了搖頭:
“看來,也就這樣了。”
他不再理會那些學員,對陳典道:
“走吧,小子,跟我來,帶你去領你的裝備。”
“是,馮叔。”
陳典應了一聲,將一旁睡覺的哮天從地上撿起來,塞到衣領裡。
跟在馮進身後,在眾學員複雜目光的注視下,離開了訓練場。
馮進帶著陳典離開了訓練場,在基地內七拐八繞,最終來到一處規模不小的後勤倉庫。
“先給你小子弄套合身的行頭,再挑件趁手的兵器。”
馮進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沿途遇到的軍士無不肅然敬禮,他隻是隨意地點點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進入倉庫,負責登記和發放物資的軍士一看到馮進,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站得筆直。
“馮上尉!”
“嗯”
馮進隨意地應了一聲,指了指身後的陳典。
“給他登記一下,領一套新兵作訓服,再挑一把合用的武器。”
那名軍士聞言,不由得多看了陳典兩眼,心中有些疑惑。
眼前這位少年,麵生得很……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馮進上尉親自帶來的人,自然有馮進上尉的道理,他隻需要照辦就是了。
“是!請跟我來!”
軍士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麻利地開始操作登記。
果不其然,有馮進這位領航上尉親自坐鎮,一切繁瑣的手續都形同虛設。
他往那一站,本身就是最大手續。
很快,陳典便換上了一套嶄新的鎮魂軍作訓服。
深黑色的作戰服,材質堅韌厚實,能提供一定的防護,胸口處繡著鎮魂軍那浴火利劍的徽記,穿在身上。
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不少,眉宇間平添了幾分軍人的英氣。
“嗯,不錯,有那麼點樣子了。”
馮進上下打量了陳典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便是挑選武器。
武器架上,刀槍劍戟,各種製式兵器琳琅滿目,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陳典的目光在武器架上掃過,心中卻有些遺憾。
他最想要的,自然是那傳承自二郎真君的【三尖兩刃刀】,可惜,這裡顯然不可能有這種神話傳說中的兵器。
“想要什麼,自己挑。”
馮進看出了他的猶豫。
陳典想了想道:
“馮叔,有三尖兩刃刀嗎?”
馮進聞言一怔,顯然有些意外:
“三尖兩刃刀?那玩意兒可不多見啊,軍中製式的兵器裡頭,基本上是看不到這號家夥的。你小子還練過這種偏門兵器?”
陳典點了點頭,應道:
“嗯,以前機緣巧合,練過一些時日。”
馮進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沉吟道:
“這就有點麻煩了。這種兵器,不僅本身罕見,與之配套的武技功法,軍中更是鳳毛麟角。你小子這練武的路子,可真是夠野的啊。”
陳典心中也是一陣無奈,係統直接灌輸的感悟,他根本沒得選。
“這樣吧”
馮進思忖片刻,很快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