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與皇後談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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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江彌雖已告誡寧安公主,卻仍舊怕樓素雪在其中動了手段。

便更加囑托秋風死死盯住樓素雪。

有半分蹊蹺之處,都要將其拿下。

可樓素雪卻隻是埋頭做事,安靜養傷。

寧安公主心下了然,更應有著他的耳提麵命,實在不敢再輕視她。

甚至有幾分疏遠。

這倒是讓院中丫鬟有幾分好奇,甚至就連她身側的貼身丫鬟也有幾分奇怪。

又是一日下午。

寧安公主瞧著手中書本上的那些字跡,便覺得頭疼,攜手將那本書扔在了一旁的桌角。

身旁的丫鬟卻十分識趣地走上前來,為她按壓著太陽穴,緩解幾分疲勞。

“公主一人溫書實在勞神,不如奴婢叫那位樓姑娘來,同公主一同…”

“不要。”

寧安立馬否認,神色帶著幾分心虛。

“五哥可是說了,那女人心思不純,讓本公主少搭理她。”

她信江彌。

尤其是他那時那麼認真的模樣。

讓她實在不敢有半分鬆懈。

“公主,奴婢曾派人去查,如今整個樓家卻無任何一人願意站在她身後,就算是有,也絕不敢與公主為敵。”

此事並非是這般簡單。

怕是那女子根本就不曾依靠著樓家。

“嗯,但,既然此事五哥特意囑咐,本公主自然不能輕待,正好她…身上的傷還會好全,便讓她先好生休養吧。”

“是,她還真是個好命的。”

他們主仆在房中說話,可遠處得了皇後令旨的宮人卻緩緩而來。

直到入了這公主殿。

“皇後要見本公主?”

“是。”

孫嬤嬤滿目冷漠,她看著麵前的寧安公主。

“至於緣由,公主心中清楚,便也莫要裝傻!”

她清楚?

是因為樓素雪?

她雖可隨意定人生死,卻不敢得罪皇後,便隻好梳了妝,有更衣去了皇後宮中。

皇後一臉慈愛,她伸著手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寧安,本宮也許久不曾見你,你最近過的如何?”

“兒臣一切都好,多寫皇後擔心。”

她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又潛移默化的拉開了倆人之間的距離。

皇後見她如此生疏,雖有片刻心寒,卻也習以為常。

“你阿娘當初病重,撒手人寰,將你同小五托付給本宮,是本宮的母親做的不得體,讓你這些年…不願意接受本宮這個母親。”

“皇後說笑了。”

這世間生身母親隻有一個。

又怎能認旁人為母。

更何況以皇後之能,母親之死,怕是也有她推波助瀾。

見她不肯與自己說些體己話。

皇後便隻好開口,略帶著些尷尬的問道。

“今日怎麼不見樓家那丫頭?她陪著你可還好?本宮聽林夫人說,這樓家女兒才學兼備,才特意將那林家女兒換成了樓家。”

皇後的語氣試探,那雙眼裡也帶著幾分探究。

可卻讓眼前之人覺得諷刺。

皇後的關心。

真是表麵情誼。

“皇後娘娘在宮中手眼通天,怎會不知那樓氏第一日入我殿中,受了何等刑罰,更何況…我有今日,不都是受了皇後囑托?”

她瞧著眼前之人,卻是一臉的淡漠。

那眼眸之中,而是無半分親情。

“如今想來,我該謝過皇後,自幼放縱我至今,讓我如今變成這副模樣。”

從小到大。

寧安公主所求,皇後一向儘力而允。

以至長大之後,性情偏激,更是不容他人有半分反駁。

“寧安,本宮也做了旁人母親,也是那般教養自家女兒,可誰知卻偏偏將你養成了那嬌蠻任性的樣子,我將樓氏安排在你身側,也是為了讓你跟著人學學。”

皇後從來知曉寧安公主最討厭的便是與旁人相比。

果然瞧著寧安公主那眼中隱忍的怒意。

皇後更是裝出一副善良而又慈愛的模樣。

“寧安,等你過了生辰,便是雙七年華,到時候也該議親,你若一直這般任性,本宮同你父皇又該如何交代?”

“議親?”

皇後的心可還真是急迫。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驟然變得極其恐怖。

“我的婚事,自然由我哥哥代為處置,就不勞煩皇後娘娘分心,若無其他事,兒臣先行告退。”

公主根本不等皇後開口,這直接轉身離去。

瞧著那人根本壓不住情緒,皇後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淮嬪那麼個溫婉賢淑的人,也不知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炮筒子,一點就炸,不過多虧了有我們寧安,那位樓家大小姐,怕是要在這宮中受儘了委屈。”

皇後的手死死的握著桌角。

即使人死了這麼多年,皇後終究恨著那淮嬪。

更恨著這個被君王所寵壞的公主。

“皇後放心,平安公主送來最討厭彆人將其與旁人做了對比,樓家的女兒隻要一日在宮中,這日子便不好過。”

那就再好不過。

——

寧安公主一臉的怒氣,回了公主,惡狠狠的踹開了那房門。

原本躺在床上的樓素雪都被嚇得心口嗡嗡的跳。

“寧安公主。”

樓素雪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還不小心傷到了身後的傷。

“你還真是條可憐蟲,看來那個將你送進宮裡的人,不是為了讓你求生,而是為了讓你求死。”

樓素雪雖不知何時又得罪了這寧安公主,此時隻能下跪求饒。

“公主明鑒,臣女聽不懂公主的意思。”

聽不懂。

寧安公主走了過去,再次轄製住她的下鄂,逼著人強行抬頭。

“你這張臉長得倒是極好,他們將你送到本公主麵前,是不是也囑托你,讓你去勾引我五哥?”

“這是沒有的事,公主殿下,臣女不敢玷汙五皇子。”

“不敢…又不是不能。”

她那冰涼的手從她的臉頰滑過,停留在樓素雪那有些血色的唇間。

“你知道這些年覬覦我五哥的人,最後的下場都是什麼嗎?”

她那墨色的眼睛,不知何時染上了幾分血色。

外間的光線不明,對,讓人覺得眼前之人危險可怖。

“一個我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扔去了永巷,做了那些太監的文物,一個讓我挖了眼,斷了手,砍了腳,可惜他們都沒有活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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