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舅舅是卜修,卜算能力很強的。”體貼的小舅舅沐天燁在一邊找補。
“卜修太傷身,不如和大舅舅我學煉丹。煉丹最為磨煉心性。”大舅舅溫和的笑著,對沐風華說道。
“不,音修才適合小風華和小寒楓,任何樂器我都可以教導!音修才是最風雅的!”二舅舅沐天雲忙不迭開口了。
“彆聽他們的,劍修才是王道!遇事不決,拔劍即可!”三舅舅皺眉,語氣鄭重的說道。
“修習陣法才是最好的選擇。以靜製動,可攻可守,萬無一失。”四舅舅不緊不慢的開口,語氣卻毋庸置疑。
“馭獸師才是最強的。人心複雜,唯有靈寵和主人永遠一心共同進退。”五舅舅聲音清冷,也開口了,語氣篤定。
小舅舅在這個時候也不甘示弱的開口了:“不,兄長們說的不對,成為一名煉器大師,才是人生存在的意義。”
沐風華:“……”
沐風華從幾位舅舅的話中倒是能分析出舅舅們的幾分性子。
但是聽完幾位舅舅的爭執後,她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好家夥!
外祖父八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個醫修!
七個舅舅都不是醫修,娘親也不是醫修!
沐家醫術最高明的外祖父,八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個孩子繼承他的衣缽!
“都給我閉嘴!一群孽子!都給我滾!”沐玉舟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怒聲咆哮起來。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這群孽子活生生給氣死!
她看著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的外祖父,忽然有些心疼他。
那麼多孩子卻無一人繼承衣缽,這樣的現象,在醫修世家,絕對世間罕有。沐風華沒有過感同身受,但是她大概能想象得到外祖父的心情有多麼絕望和無力。
怎一個慘字了得!
沐玉舟咆哮完,又緊張的看向沐風華和沐寒楓,語氣立刻一變,溫和的安慰道:“祖父不是在說你們啊,彆怕彆怕。”
在沐玉舟的心中,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就隻是沐家的崽崽,和拐帶女兒的那個男人無關,以後他是準備讓兩個孩子直接叫他祖父的。外字必須去掉!
哪怕女兒一字未提兩個孩子父親的情況,沐玉舟從兩個孩子的姓名也猜測到了什麼。那個男人必然是辜負了他的女兒!他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混賬男人。
此刻沐玉舟還不知道,辜負了沐依嵐的那個男人不但死了,骨灰都已經揚了。
沐玉舟說完這句,他直接眼神冰冷的看向幾個兒子,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都給我立刻滾!”再聽這幾個孽子胡言亂語下去帶壞兩個孩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當場把孽子們打死。
六舅舅沐天文嘟囔道:“小妹這才剛回來,我們還沒……”
六舅舅沐天文話還沒說完,沐玉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戒尺,一言不發,劈頭朝沐天文打了過去。動作非常熟練,又快又狠。
沐天文嗷了一聲,抱著頭靈活的躲開這一戒尺,轉身就跑了。那動作也是相當的熟練。
把沐風華看得一樂。
其他幾個舅舅見勢不妙,也趕緊離開了。
不過離開前都對沐依嵐說晚點再來看她。小舅舅沐天燁離開前還笑眯眯的朝沐風華和沐寒楓揮了揮手。
沐風華看著舅舅們倉惶離開的背影,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這個大家庭,目前感覺很不錯啊。
舅舅們離開後,沐玉舟讓沐依嵐帶著孩子跟他進了大廳。
進到大廳坐下後,沐玉舟言簡意賅對沐依嵐道:“兩個孩子你既然已讓他們姓沐,那便是我們沐家的孩子了。我今日就讓人給兩個孩子上族譜。我也不問你那個男人的事,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
沐玉舟的態度,讓沐依嵐的眼眶又有些酸澀了。她知道父親是接納了兩個孩子,更是把兩個孩子徹底納入了沐家。
沐依嵐是想告訴父親自己和周信然的事,也想告訴父親,周信然那個畜生已經死了。但是礙於兩個孩子還在,打算以後再找機會告訴父親。
沐玉舟說完,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小胖腿的沐風華和沐寒楓,和藹道:“風華,寒楓,以後可不能再叫我外祖父了,要叫我祖父,知道嗎?”
沐風華乖巧回答:“知道了,祖父。”
沐寒楓還是那個學嘴鴨,姐姐喊什麼他就喊什麼。
沐玉舟起身走到沐風華和沐寒楓麵前,檢查了下兩個孩子的靈根,一檢查就欣喜若狂。
這兩個孩子居然都是極品單靈根!
弟弟沐寒楓是變異雷靈根,姐姐沐風華是極品木靈根!
木靈根啊!這,莫非是老天可憐他生了八個孩子都沒有繼承他衣缽的,所以特地把沐風華送到他麵前來,給他送一個繼承人來?
沐玉舟越想越激動,越想越高興。
老天開眼了啊!
“風華,跟著祖父學醫可好?”沐玉舟激動地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如此靈根,不學醫,那簡直天理不容,暴殄天物啊。
沐風華卻並不想學醫,她前世就是個劍修,對其他職業也略有涉獵,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用劍來說話。
在修真界,規則都是強者製定的,她從來都不是想當一個遵守規則的人,而是想當一個製定規則的人。
她追求變強的心,從未改變。
所以,沐風華輕輕搖頭,道:“我要成為一個劍修。”
沐寒楓脆生生道:“我也是!”
沐玉舟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介意,而是慈祥的耐心問道:“風華為什麼想成為一個劍修呀?”
沐風華:“變得很強,就可以保護娘親和弟弟。”
萌噠噠的小奶音裡的堅定讓沐依嵐的心都快化了。沐玉舟也欣慰的點了點頭。
沐寒楓則是緊跟著大聲道:“我也一樣!”
沐依嵐笑了起來,很想在此刻抱抱自己的這一雙兒女。他們是她最珍貴的寶貝!
沐玉舟雖然知道了沐風華的誌向,但是還是沒放棄,畢竟他一群孽子無人繼承他的衣缽,而眼前有一個資質如此優秀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