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辭拿眼神掃一圈他坐在車前蓋的姿態,她的車是白色奔馳c級,他腿長輕鬆坐,若是suv,他難道還要跳上車前蓋去坐不成?
“有什麼事?”她隨口問,掏出車鑰匙解瑣。
容雋臨從口袋摸出個東西給她:“這是兒子早上在學校門口給我,說一定要給媽咪。早上你走得急,我也沒想起來。”
其實一直記得,為了能多見她一次,小心眼總得使一使。
回想起早上,左辭原本已經降溫的俏臉瞬間又泛起紅暈,瞪起的美眸在容雋臨眼裡有說不出的嬌俏。
心癢難耐之下,他沒忍住的抬起長臂環住她纖腰,一把將她撈至長腿上坐著,雙方掌扶摟在她腰際。
左辭驚得整個人麻到忘了反應,身體僵硬如石,心跳如雷。
而他溫柔克製的話語自頭頂落下來:“其實我一直都沒忘記你。我沒對象,你也沒結婚,我們又都是孩子的親生父母,要不我們交往試試好不好?給彼此,也給孩子個在一起的機會。”
左辭腦子都是空白的,他的話自然沒聽進去,隻覺得有嗡嗡聲在耳邊吵。
“嗯?”她不回應,他低頭看她,見她完全是呆若木雞的狀態,實在是太逗,又忍俊不禁笑了。
並且笑出了聲。
沉厚得透著荷爾蒙感的笑聲近在耳邊,左辭那周身仿佛被抽走的知覺和力氣瞬間回籠,一把推開他躲得遠遠的,俏臉羞紅如霞。
“容郡林,你、你少給我耍流氓!”
“我哪有?我剛剛在問你問題。”他笑得無辜。
“我管你有沒有!閃開,我要開車了!”要不是素質意識太要強的話,左辭都氣到想罵咧了。
有誰問問題是抱在一起問的?
就她跟他目前的關係根本沒熟到摟抱程度!
容雋臨笑著走到一邊去,等她氣呼呼上了車,走到車門邊輕叩玻璃。
左辭不想理他,但手不受控製的降下車窗。
“兒子說要跟媽咪吃晚飯。”順便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
她拿眼神睨那東西,一看就是學校的手工,伸手接了丟副駕駛座。
“晚上要回家,沒空!”說完就已經升車窗了。
“行,我會跟兒子說的。行車注意安全。”他眼眸緊瑣紅著臉生氣的她,帶著笑意溫聲叮囑。
目送車子緩緩駛遠,褲袋內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轉身朝自己的車走間拿出手機接通,林正早已拉開車門,他矮身坐入後座間,特助周衛庭的話響起。
“老板,售樓處提前準備好小彆墅了。”
容雋臨搭在腿上的手指輕點著,良晌道:“現在看。”
今晚,他要把人拐回去過夜。
…
直到回到租住的小區,左辭再怎麼拚命想,也不知道被容雋臨抱在腿上時他問的是什麼問題。
按密碼進門後,她全然傻眼。
這是她住的地方嗎?
屋子像遭了賊,滿屋狼藉,凡是玻璃的都碎了,能丟的都在地上,連電視都被砸了。
越看她臉色越凝結,接著快步跨過雜亂進去直奔小書房。
書架被推倒,醫書散落一地,有些還被撕毀,筆記本電腦更被砸了個窟窿!
看到這些,左辭下意識回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她每天都在租房和醫院兩點一線來回,能得罪誰?
不再糾結,左辭迅速報了案。
接案民警很快上門了解情況,錄完口供完讓她等消息就走了。
看著這滿屋亂,左辭又感覺困得很,於是回房間小睡一會兒,因為下午還有手術。
半小時後出門去醫院,車剛開出地下停車場便接到辦案民警的電話。
“左小姐,人已經到案了,一共五人,其中一個叫左思媛的,說你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有點私人恩怨。”
左辭直視路麵的眸光微爍,臉色也跟著沉下去。
林可儀竟然把租房的大門密碼告訴左思媛,左思媛才是她親生的吧!
左思媛是左正剛最寵的小女兒。
左正剛與亡妻有兩兒一女,分彆是左儒風、左儒啟、左思媛,而左正剛有三兄弟,這又是另一個篇章了。
而隻要聽見左思媛的名字,左辭就有一股無名火上湧。
左辭從被林可儀帶進左家起,左思媛就覺得她們母女是要飯的,左辭也看不慣左思媛毫無家教的驕矜作派。
因而高中畢業前,左辭在左家都是忍氣吞聲,畢業離開左家之後放飛自我,一點都不慣著左家人。
念大學時有一年八月十五,左辭被林可儀帶回左家過節,當時相安無事,可是過後,左思媛找人把左辭的醫學書籍給扔了精光。
左辭知道是她後,綁住她,把她剃成了尼姑頭。後來理所當然的被左正剛教訓了。
但起碼換來了左思媛被圈內人嘲笑一年,並且尼姑頭至今都是左思媛抹不掉的黑曆史。
因為這個,左思媛恨死了左辭,所以她們之間當然是有私人恩怨的。
但她們之間也井水不犯河水好幾年了,左思媛突然像得了癲癇一樣發癲找她麻煩,事出突然必有妖。
“我們之間有矛盾都是幾年前的事了,與現在發生的事情沾不上邊。”
“那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紅燈亮,左辭踩刹車,正色道:“我的損失保守估算最少兩萬。私闖民宅打砸他人財物,屬於非法侵入住宅罪和故意毀壞財物罪、尋釁滋事罪,他們犯的是刑事案,我要求依法處理,不接受歸類為家庭糾紛的民事案私下調解。”
左思媛敢明目張膽砸上門,那就要承擔相應的法律後果!
“這個……好的左小姐,我們清楚你的意思了,有結果了就通知你。”
掛了電話不久,綠燈亮起。
左辭放好手機跟著前車走。
而辦案民警這邊已經在放人。
左思媛等人大搖大擺離開了警局。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一民警問。
“不然呢?左家再不濟也是那個圈子的,上麵讓放人,我們不放的話飯碗不想要了嗎。”
“那左小姐那裡怎麼說?”
“用不著說,看見人出來了就都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們那個階級怎麼可能讓財權外流,親生和非親生,不管在什麼樣的家庭都是有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