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春,曹操與呂布又開始了第二輪的中原爭霸,最終在曹操的絕對優勢之下將呂布趕出了兗州。窮途末路的呂布帶領殘兵敗將一路向東,逃亡到了青州。
此刻的張遼正處理著泰山郡的政務,忽然聽到郡府衙門外傳來一聲報道:“報~~~”
傳令兵左手按住刀柄,右手舉著傳令特許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雙腿快速的奔跑著,朝張遼衙門跑來,進入衙門那一刻,張遼抬頭看了看這個氣喘籲籲的小兵道:“何事?如此驚慌。”
傳令兵道:“郡守大人,城外來了三千披頭散發,身穿甲胄的騎兵,個個人高馬大,極具戰鬥力,看樣子怕是要攻城啊!”
張遼眉頭緊皺,狐疑道:“哦?誰竟有如此大的膽子,來攻我泰山郡。”
傳令兵回憶了一下,緊接著道:“郡守大人,小的覷得清楚,敵軍帥旗上書寫一個大大的“呂”字。”
張遼心頭一顫,擔憂自語道:難道是他。 腦海裡浮現了數年前在並州從軍的日子,那時候還在丁原的手下做個文官,經常看見呂布騎著戰馬在軍營裡往來馳騁,訓練著新兵,一副天神下凡的樣子,特彆是那兩束頂在頭上的雉翎尾羽,將呂布稱托得非常英武。可惜最後呂布殺了丁原投奔了董卓,寒了將士們的心;自己也因祖上的馬邑之謀牽累,被人做文章,不得已出逃並州,經毛玠推薦轉投到青州牧夏燁麾下。
想著呂布的武勇,心中有點忐忑的張遼,隻能起身一喝:“披甲備馬出城迎敵。”隨即率領著一萬步弓騎兵列陣於呂布軍團前,會一會這個曾經的戰友。
張遼駕馬出列,朝呂布走去,一身明光鎧甲黑亮無比,手握升級版唐刀,胯下寶馬亦覆蓋一身馬鎧,一眼望去,氣勢上足足壓了呂布一頭,真是人要衣裝,馬靠鞍啊!
呂布見張遼一身明光鎧甲黑亮無比,眼熱發光,有了動手搶的心理準備,幸得旁邊的陳宮發覺,用手按住呂布手持的方天畫戟,搖頭示意呂布不要亂來。
呂布方才清醒,自己現在的狀態可是喪家之犬,得求助於青州牧夏燁,給自己一個容身之所,可不能得罪他的下屬。方才解除戰鬥準備的狀態,一臉和氣的朝張遼喊道:“這不是文遠嗎?,數年不見,遼弟已然成了一方郡守啊,可賀可賀,恭喜啊!可彆怪大兄的恭賀晚到哈~”
喲,誰說呂布情商低的,看看人家張口一句話,就把張遼忽悠成自己的弟弟了,絕!
張遼聽到呂布一番美言,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與這麼一尊戰神酣戰一場,既然對方沒有敵意,便借此問明來意。遂提著武器朝呂布抱拳問話道:“溫侯客氣了,遼僅是幸運加持得遇明主,這一身功名皆賴我主信賴提拔,知遇之恩唯有死報。卻不知溫侯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呂布一聽張遼回應的話語有些生疏,麵色有些難堪,旁邊的陳宮觀察得仔細,遂騎在戰馬上朝張遼抱拳作揖,接著張遼剛才說的話解圍道:“文遠,我等實乃窮途末路,特來投奔青州牧夏燁,還望郡守大人引見。”
呂布有些難堪,轉頭看向陳宮有些生氣,竟直白的告訴張遼自己現在如喪家之犬的狀態,臉麵有些發燙。畢竟張遼曾經還是自己的下級,現在向人家低頭,這麵子掛不住啊。
無奈的呂布也隻能一言不發,旁邊的陳宮隻能儘量在維護呂布麵子的情況下,與張遼溝通,尋找回旋的餘地。
張遼看了看陳宮,又看了看呂布及其身後的三千西涼狼騎,思緒又被拉回了雁門關外征剿匈奴異族的場景。飛將軍呂布一馬當先,斬將奪旗,率領狼騎突襲匈奴的豪情萬丈,一次次擊敗匈奴騎兵的劫掠。仿佛又回到了塞外沙場征戰,金戈鐵馬如潮水般湧入自己的腦海。
陳宮觀察著張遼的舉動,發覺張遼有些觸景生情,靈光一閃,遂朝張遼掩麵哀歎道:“哎,想我主溫侯戎馬生涯,滌蕩異族而聲名鵲起;為倡大義,誅董卓扶漢,卻遭驅逐;略兗州營救漢帝,又遭嫌隙,這普天之下,竟無立錐之地,可悲可歎啊!哎~”
呂布聞言,臉紅發燙,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張遼回過神來,看得清楚,昔日長城塞外威風凜凜的飛將軍,竟落得這般田地,惻隱之心微微鬆動。
陳宮察覺得仔細,捕捉到了張遼這一瞬間的神情變化。急忙趁熱打鐵說道:“將軍,看在奉先曾經與您並肩作戰的情義下,幫我們向左將軍求一處容身之所吧!”
陳宮這一聲呼喊,喚起了張遼曾經在並州從軍的往事。呂布曾多次在衝擊匈奴的時候,用方天畫戟幫扶過身旁的張遼,抵擋匈奴人的數次攻擊。張遼也在那一段軍旅時間習得呂布眾多武藝,也算是他的半個師傅,鬆動的惻隱之心也越發泛濫。
最終張遼在陳宮的循循善言之下,鬆口道:“哎,溫侯這些年受苦了,塞外情義怎敢忘記,今日我為汝等接風洗塵,莫要嫌棄。”
呂布聞言,大喜,正欲回複張遼,卻被陳宮扯住衣角製止,接話道:“哎,想想我等實乃喪家之犬,無功績於左將軍,文遠將軍能為我等接風洗塵,雖為情義,於左將軍卻無利,哎,難啦。”
呂布看了看陳宮,不知所以,本來剛才張遼都鬆口了,你陳宮來這一出,怎麼回事嘛。
張遼聞言,低頭思索片刻,道:“無妨,先生與溫侯先隨我在泰山郡住下,我立馬修書一封,好言相告我主,陳情義下。”
陳宮聞言,麵露欣喜道:“若如此,左將軍必能容我等也。”
呂布看著張遼與陳宮的談話,拉拉扯扯的好不自在,卻仍耐著性子,由陳宮主導,最終與張遼肩並著肩,兩軍合成一處,進了泰山郡,安排紮營住下。
陳宮考慮到西涼狼騎彪悍成性,怕驚擾到泰山郡軍民,便在張遼接待結束一天之後,提議呂布在城外紮營,訴說利害,避免擾民帶來不便。張遼也知道狼騎彪悍,習性難改,便聽從了陳宮的安排,同時按時給予呂布大軍糧草供應。此後,三天便等待夏燁的回信。
信使駕馬奔馳在五米寬闊的水泥路上,馬蹄踢踏踢踏作響,三天後,張遼的書信送到了夏燁的手上。
夏燁攤開了張遼送來的公文,看著文書上的內容,思緒紛擾,呂布勇武無雙,用之當是一把利刃,這普天之下,武藝上無人能出其右,又具有軍事才能,配上個軍師,領軍作戰簡直就是勢如破竹。但三姓家奴也不是子虛烏有的事,丁原、董卓、皇埔嵩的死,曆曆在目,著實是把雙刃劍啊!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