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之後,夏燁綁著劉巴帶著典韋、甘寧、太史慈、魏延、陳到及黃忠一家坐著馬車經過徐州便回到了青州。一路上看到青州屍橫遍野,戰禍連連,幾經周折,夏燁等人終於是回到了青州大本營。
夏燁一到治所臨淄,一身怒火,把青州交給這個號稱有經天緯地之才的軍師治理,眼下卻是四下戰火紛飛,屍骸遍野,便吩咐人把田豐叫來。剛剛把劉巴安排軟禁吃好喝招待,田豐就邁著急促的步伐來找夏燁,向他報告著春季整個季度青州所發生的事情。
待田豐跨步進了青州府衙,見夏燁和黃忠、典韋、甘寧、太史慈、魏延、陳到六人在府衙聊著一路發生的事情,一個個眉頭緊鎖。張口便朝夏燁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城池丟失了。”
田豐跨進大廳走上前來道:“主公,您可算回來了了,巨鹿、常山郡已失。”
夏燁聞言,仍然沉浸在談論青州概況的氛圍中,無所謂的回道:“丟了就丟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待田豐又重複道:“主公,巨鹿、常山丟了!”
夏燁這才定神,發現在場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嘩的一抽身站起來問道:“元皓,你不是有經天緯地之才嗎?我把一州之地交給你,你怎麼治理成這樣?”
田豐站在大廳中央喘著粗氣自責道:“哎,主公恕罪,屬下無能。”
夏燁緊鎖眉頭道:“你且說,城池如何丟了?”
田豐伸直腰杆將青州春季發生的事情一口氣概括了一遍,道:“袁紹拜為渤海太守,北方四州之士競相恭賀,青州部分士族亦跨州為袁紹相慶。巨鹿、常山的士族竟不遵主公頒布的法令聯合袁紹,獻出了城池。廖化和陳寶將軍被俘,幸得關將軍勇猛,俘虜袁紹手下大將顏良才將二位將軍換回。”
夏燁聞言急問道:“翼德和子龍呢?”
田豐緩了口氣道:“翼德將軍率領軍隊和其他牙門將鎮壓境內士族的反叛,無暇顧及北邊的袁紹;子龍將軍進軍盤河,與敵將文醜大戰八十合,雖擊退,掩殺數裡俘虜逢紀、郭圖,卻仍然不能突破防線,因糧草不濟,隻能撤退回防,駐守白馬。期間我自作主張用兩名俘虜換回了子龍將軍兄長的一家,還請主公恕罪。”
夏燁抬手示意田豐免禮,眼睛環顧著左右兩側新加入的夥伴,搖了搖頭,信心被嚴重打擊。
少頃,歎氣道:“哎,算了,兩座城池而已,丟了就丟了,我們現在有一整個青州,無妨。”
田豐又緊急補充道:“青州彆駕孔融被策反了!”
嗡,夏燁眼前一黑,腦袋裡嗡嗡作響,一屁股癱在主位上,孔融可是他的彆駕,是青州士族的代表人物,整個青州有三分之二的土地在孔融手上,失去了這麼個助手,無疑是在夏燁肋下橫插了數刀,刀刀致命,現在還能有一小塊地盤,得感謝田豐和他的幾位結義兄弟。夏燁緩了一會急忙問道:“如何策反?”
田豐歎氣道:“孔融本來就是北海太守,之所以為主公彆駕,也是形勢所迫。他其實是朝廷放在主公身邊的棋子,監視主公的,主公不在,袁紹密信一封便輕而易舉的策反了。如今青州三分之二的土地皆在孔融等士族手裡,我軍現在是腹背受敵。目前我軍所控製的城池隻有黃河兩岸的五十座城,南至濟水、濁水、淄水由翼德將軍率領眾將領領兵沿岸鎮壓,北至盤河、臧河由雲長將軍和子龍將軍對陣袁紹,啟用懷柔政策籠絡士族。”
此刻夏燁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合著自己這副囧樣全拜袁紹所賜,他沒得罪袁紹啊,怎麼招招皆戳自己的要害!回過神來見太史慈臉色難看,便壓製住了內心的怒火,語氣溫和的朝太史慈道:“子義,孔文舉策反之事你如何看待啊?”
太史慈眉頭緊鎖,這段時間跟著夏燁遊曆各州,已經產生感情,不隻是君臣之間配合默契的感情,更是隨著時間流逝磨合出來的兄弟情,便思索了一下道:“主公,我與文舉乃故交,並非君臣,年少避禍常得其資助,方生感激之情,才報恩解昌邑黃巾之圍,而今已報答,我與文舉隻是朋友,並無其他想法,主公宜自行定奪。”
聽完太史慈說完,夏燁長舒一口氣,失去孔融他不憂心,失去地盤他也可以不在乎,他害怕的是手中大將的背離,自古都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隻要有這些大將在,他就有翻身的機會。
此刻夏燁也不再矯情,回複太史慈道:“好,子義,你沒有心理負擔我就放心了。”
隨即揮手把田豐和眾武將集中在一起,重新分析戰況,深度解析自身實力,商討作戰計劃,仍然是田豐為軍師,製定戰略,夏燁和眾武將執行戰術作戰計劃。
公元187年夏,在田豐和夏燁的指揮下,夏燁軍團開始了反攻。
在臨淄城中,魏大吉和徐歡朝夏燁進諫道:“主公,我軍實力銳減,孔融不僅分去三分之二的地盤,還帶走三萬青州兵。”
“如今我們手中隻有兩萬兵馬,加之糧草奇缺,戰事連連,我軍恐怕撐不到秋後,就得餓死潰敗啊。”
夏燁思索著,愁眉不展。
田豐朝魏大吉和徐歡好言道:“糧草之事,還得仰仗兩位將軍儘力籌措。”
“實在不行,咱們等探馬消息,探尋敵軍糧草,製定計劃襲取。”田豐補充道
夏燁此刻如坐針氈,內心萬分焦急,但他是主帥,必須得鎮靜。如今軍中缺糧,現在的地盤持續籌措的糧草也隻夠維持一萬大軍的用量,南邊張飛與孔融等士族交戰一半的糧草都是在打遊擊,幸得士族中沒有勇猛突出的將領,不然照著張飛橫衝直撞的打法,糧食補給早就耗儘了。
夏燁思索著,朝田豐問道:“元皓,可曾去江河湖海中捕魚,以充作糧草軍需?”
田豐道:“主公,魏大吉和徐歡將軍早已想到並實踐過,曾派士卒去往黃河、夢湖及各支流中捕魚,也曾上山去摘野果,所得的產量仍然無法滿足軍需。”
夏燁繼續思索著,食指摸了摸嘴唇道:“海上呢?像萊州灣。”
田豐為難道:“海上風大,木筏、船隻剛下海沒多久就被巨浪掀翻了。主公您設計的車船也隻能沿萊州灣海岸捕魚,再行駛得深一點也是覆沒在大海之中。”
夏燁又陷入了沉思,大海中那麼多好東西,田豐他們不知道,他夏燁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船不行,那咱們就造船,衍生於二十一世紀的靈魂,航空母艦都見過,一艘深海漁船豈有造不出來的道理?
夏燁想到了那就乾,一巴掌朝麵前案牘上拍下,朝座下文武道:“咱們造船!”
田豐盯著夏燁看了許久,那雙老奸巨猾的眼睛仿佛洞穿了夏燁的心思,當即補充道:“臣,這就去準備材料。”
夏燁補充問道:“你知道去哪選擇造船港口嗎?”
田豐略微思索道:“主公思慮大海之物,必定擇向海濱,萊州灣有兩個港口非常適合,利津港和夢城港,利津港靠近黃河口,泥沙淤積嚴重,隻適合木筏和小船隻;而夢城港毗鄰夢湖,有天然的屏障和入海口,水深且靜浪,最適合不過,最主要是在我軍腹地,安全!”
夏燁聽完欣慰道:“好,就選夢城港!興霸、你協助軍師,船造好,你就是水軍統領!”
田豐轉頭打量了幾眼甘寧,又朝夏燁道:“諾!”
甘寧臉上浮現了笑容,終於可以大乾一場了,隨即朝夏燁道:“謹遵主公吩咐。”
田豐走到甘寧麵前交代了幾句,甘寧便拿著田豐給的兵符前往夢城港修造船廠了。
雖然夏燁最想選的港口是煙台和青島,但這兩個港口都在孔融手裡,目前也隻能退而求其次。
田豐又繼續朝夏燁道:“主公,黃河北岸有關將軍和子龍將軍據守,有魏大吉和徐歡保證糧草,可放心無憂;此刻為難的是翼德將軍,他以一己之力率領眾將士,在糧草奇缺的狀態下已經和孔融等世家對抗了一個月,此刻正是焦灼狀態,而大廳之中淨是精猛戰將,宜快速調遣入南線幫助作戰,還望主公儘快定奪,不然糧草斷絕,將呈潰敗之勢,南線失守,北線也將失去抵抗的意義。”
夏燁聞言,以手做拳頂著人中和鼻頭,思索一會朝黃忠、典韋、陳到、太史慈、魏延道:“各位,目前事態緊急,本想回來之後讓你們先休息幾天,但此刻關乎我等生存,還望各位打起精神和我一起奮戰。”
黃忠站起來道:“主公,某剛加入,未建寸功,願打頭陣!”
典韋亦站起來道:“主公,俺老典願做先鋒!”
陳到、魏延亦起身道:“我等謹聽主公吩咐。”
隻有太史慈看見眾兄弟起身之後,才站起身來道:“願聽將令。”
夏燁臉上一掃陰霾,露出笑容朝眾將士揮手道:“來、坐、坐、坐,咱們坐下談。”
隨即將目光凝聚在太史慈身上,他知道太史慈心裡還是對孔融有許多敬意,不願下南線與孔融對戰,思考一下便朝太史慈道:“子義啊,軍師指揮調度繁忙,我手上大將奇缺,我知你做事謹慎細心,你就留在軍師身邊輔佐他吧。”
太史慈聞言,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又有些為難道:“謹遵主公將令!”
夏燁微笑著點了點頭,朝黃忠道:“黃大哥,我任命你為奉車中郎將,領兵一千進軍廣縣,糧食補給沿路自采,沒問題吧。”
黃忠聞言,起身抱拳道:“主公放心,某定拿下廣縣,必不擾民。”隨即轉身從田豐手裡接過兵符向大廳外走去。
夏燁麵露微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魏延一聽黃忠直接從都伯封為中郎將,心裡那個激動啊,自己一路陪主公走來,一直是總管,在眾武將之上,想必自己的鎮軍將軍有著落了,腆著個臉笑嘻嘻的盯著夏燁看。
夏燁也發覺了魏延那神采自得的樣子,便朝魏延道:“文長你不是想當將軍嗎?我很看好你哦,之前跟你說的鎮軍將軍我先給你留著。”夏燁話還沒說完就見魏延起身道:“哎,主公,可不能反悔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夏燁笑了笑道:“我反悔了嗎?我是說先給你留著,你得先建功,有功勳了咱們再談。”
魏延那張臉氣得有些扭曲,委屈道:“那黃忠沒有軍功不也一下子當中郎將了嗎,憑什麼我得建軍功之後才能當將軍啊!”
夏燁聞言臉色收緊道:“目前我有個典軍校尉的空缺,你乾不乾吧,不乾就回長沙養馬去。”
魏延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卻又很無奈,想想自己回長沙還真隻能當個養馬的,猶豫了好一會嘟囔道:“謹聽主公吩咐。”
夏燁也故作鎮定,真怕這小子鬥氣,提起袍子轉身就回長沙。見魏延接了官職,便趁熱打鐵道:“校尉也不是白給的,你得給我收複失地,你才夠資格。”
此刻魏延心裡早已舉起了雙手將夏燁按摩在地上使勁摩擦,當然也隻能是想象。
夏燁接著補充道:“你領兵一千直撲壽光,剪除孔融右翼,沒有糧草,自行籌措,不準擾民,接令。”
魏延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沒糧你讓我打個毛的仗,但礙於夏燁的淫威,欲言又止的回複道:“謹遵將令。”隨即在田豐手中接過兵符,耷拉著腦袋走出了大廳,走到大廳之外吼了一聲獅子吼方才大跨步離去。
一聲獅子吼震耳欲聾,傳入大廳,夏燁等人看著魏延離去的背影是又好氣又好笑。
此刻典韋站出來道:“主公,是不是該到俺了,俺還沒有接令上戰場呢!”
夏燁朝典韋微笑道:“老典,不急,你跟叔至一起走。你們倆領兵一千五,負十日乾糧直撲北海,攢勁力氣教訓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士族,助翼德一臂之力。”
典韋、陳到抱拳一震,道:“諾!”隨即領了兵符轉身朝大廳外走去。
田豐從袖子裡拿出探馬收集來的情報,上前朝夏燁道:“主公,這是近日孔融等人行軍紮營的情報,主要聚集在北海,希望能助主公一臂之力。”
夏燁接過布帛道:“嗯,辛苦元皓了,你且去安排戰略戰術吧,安排好探馬給眾將軍傳達。還有,明日我將造船的設計圖給你,你依樣畫葫蘆,讓興霸去執行。”
田豐看著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主公,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道:“遵命。”隨即就退回去了。太史慈也起身跟隨田豐離去。
此刻夏燁突然想到一員猛將,還沒招募,要是把他遺漏,後期不知要在他手下跌多少跟鬥,隨即叫住了太史慈,道:“子義,我還有事情交代於你。”
太史慈心頭一凜,不會改變主意叫自己上戰場一起去打昔日的故友吧。
太史慈緩緩轉身,臉上有些不情願,待夏燁說明情況之後,臉上便釋然了。
夏燁繼續朝太史慈道:“子義,譙郡有個姓許名褚的猛將,力大勇猛,武藝高強,我沒有時間再去招募,你去幫我把他誆來,你需要什麼幫助儘管朝軍師開口,我讓元皓滿足你所需要的一切條件。記住,一定要把許仲康給我招募過來,不管你想什麼辦法!”
太史慈一臉的疑惑,他不知道夏燁從哪裡收集到的信息,但他知道夏燁看人很準,畢竟這一趟出行,夏燁招募的同僚有好幾個強過自己。對於夏燁所說的話,太史慈謹記在心,抱拳朝夏燁回複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夏燁看著太史慈一臉認真的樣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即田豐和太史慈一起離去。
夏燁也不和典韋,陳到磨蹭,吩咐完相關事宜,便一頭紮進大廳後堂開始了深海漁船的構思和臨摹,在一張大大的布匹上一點點的勾勒,時刻意識聯動呼叫我給他設計,上網搜尋,一刻不停的作弊。
翌日,夏燁強打起精神,將深海漁船的設計圖紙遞給護衛傳遞給田豐,讓甘寧在一個月內領兵一千和征集三千民夫打造出五艘深海捕魚船。夏燁給這個計劃取了個彆名——蛟龍。
田豐接到護衛送來的圖紙,打開一看,滿卷的線條勾勒,勾股定理、切圓術、船身比例、發條傳動裝置、動力係統等一大堆新鮮詞彙湧入田豐眼簾。他從來沒想過,造船居然這麼費勁,涉及這麼多知識,自己的主公居然這麼博學,但回頭一想,主公乃墨家巨子,這些理論知識用起來,肯定是手到擒來。但他田豐隻是個軍師啊,打仗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裡之外,還可以;但叫他造深海捕魚船,很多東西都不懂啊,一張設計圖都把他給難倒了,如何叫甘寧那武夫去執行呢,心下一想,還是硬著頭皮去找夏燁請教吧。
午時,田豐抱著設計圖邁著大步子,火急火燎的朝夏燁的臥榻跑來,此刻的夏燁才剛躺下,睡了一小會。田豐見夏燁熟睡的樣子不忍打擾,便在臥室的地上鋪開了設計圖再仔細研究,看花了眼睛還是不會啊。“啪”的一聲,田豐朝自己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歎了口氣:“哎,田元皓啊,枉你自詡學貫古今,博覽群書,竟連一張圖紙都看不懂,真是愚蠢啊!哎。”
夏燁聽到呼耳光的聲音,本就睡得不深,這一吵,夏燁就醒了,看著趴在設計圖上的田豐自言自語。夏燁才想到,造深海漁船涉及的理論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的人的理解範圍啊,不禁噗呲一笑,笑自己沒考慮得周全。
遂起身披了一件袍子,朝沉迷在設計圖中的田豐走來,走到田豐身後,故意一拍肩膀,嚇得田豐一個咧嘴撲在圖紙上,雙手戳花了一部分設計,心疼得田豐抱怨不已。
夏燁看著田豐幽怨的樣子,微笑道:“元皓啊,沒事,弄花了,咱給你重新畫,弄花那一點點咱給你重新描一描。”
田豐看著設計圖歎惜拱手道:“主公,微臣無能,此設計圖太過深奧,很多理論我從未見過,懇求主公指教。”
夏燁扶起田豐微笑道:“元皓啊,怪我一時沒考慮清楚,這些東西都是墨家機密,自從我的祖師爺墨翟創立墨家門派幾百年來,從未對外傳播過,你不懂也在情理之中。來,我一點點的教你,給你解惑。”
田豐像是進入了煽情狀態之中,竟能得到自己主公的親傳,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不覺眼睛裡冒起了熱淚,看著膝蓋下的設計圖,趕緊用繡袍捂住眼睛,深怕眼淚掉在設計圖上,再次弄花了。
田豐激動道:“多謝主公指點。”
夏燁指著設計圖道:“此船乃墨家海上運糧船,是由墨家第二十一代墨子設計的,設計的初衷是給秦始皇去海外尋找仙山的軍隊提供糧草的深海捕漁船,也就是去深海捕魚就近解決軍隊需求。”
田豐聽後,感覺到不可思議,沒想到四百年前的墨家就已經掌握了出海捕魚的造船技術,而今的東漢捕魚的船卻連海都出不去,甚者在江河之中打魚還有被迫沉沒在江河之中的危險。
夏燁看著田豐睜得大大的眼睛,心裡想:“我在跟你吹牛皮呢,你還真信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出產的漁船,怎麼可能是墨家造出來的。”
夏燁玩笑著輕輕捶了一下田豐的胸膛,又接著解釋道:“此船道尖尾方兩頭翹,尾呈馬蹄型,舷側有護板,主要是為了加大強度。頭尖利於破浪航行,底尖利於吃水深,可以增加穩定性,而且也易於改變航向。”
夏燁說完,又腳踩在設計圖另一邊道:“墨家捕魚船的首部或尾部裝置有首尖艙和尾尖艙,也叫浮力艙或防搖艙,它可以有效地減輕船舶航行時的搖擺度。”
田豐看著夏燁腳踩著設計圖,對設計圖心痛得不得了。
夏燁說完,手指著設計圖簡單向田豐介紹了船隻設計的起源。道:“它始於春秋戰國時期,到秦始皇尋仙山長生不老藥時,我們墨家二十一代墨子綜合古今設計而成的,最適合於海上航行的航海船舶。”
田豐聽完,心潮澎湃的道:“感謝主公醍醐灌頂,元皓今日受教了。”
夏燁拍著田豐的肩膀道:“知道用什麼材料嗎?”
田豐不假思索道:“木頭啊!”
夏燁微笑補充道:“一般木頭造出來的,發揮不了它的作用,效果會大打折扣,這不是作戰的船隻,這船造出來,主要是為了解決糧草缺乏的問題,造船的材料需要挑選。當然,漁船也可以武裝,隻是現在我覺得沒必要,畢竟能設計出深海捕魚的船隻目前就你我知道。哈哈。”
田豐卻不苟言笑回複道:“用什麼材料最好呢?”
夏燁見田豐嚴肅便收起了微笑道:“主要製作材料,以橡木為主。其次用柚木。橡木和柚木做漁船耐腐蝕,堅硬,甚者遇到沿海戰船攔截可以直接開足馬力把對方撞翻,還有一點就是木屑少。”
夏燁頓了頓又接著道:“而柚木幾乎是專門為航海而誕生的木材。柚木材質緊密,比水比重輕。在日曬雨淋乾濕變化較大的情況下不翹不裂;耐水、耐火性強;能抗白蟻和不同海域的海蟲蛀食,極耐腐。乾燥性能良好,膠粘、油漆、上蠟性能好。之所以有這種特征,在於柚木中天然含有一種好東西——矽元素。”
田豐不解的問道:“矽元素?”
夏燁看田豐提問,又得給他補充新知識,但此刻還用不上,便忽悠道:“這是造玻璃的,以後等我造玻璃的時候,我再給你講解,咱們繼續探討造船。”
田豐豎著兩隻耳朵繼續傾聽,道:“諾。”
夏燁又開始了絮絮叨叨:“此船為五十噸級深海捕魚船,設計圖紙標注的各個線條是船舶的主要尺度,其中船長23米,型寬8米,型深35米,設計最大吃水28米,乾舷0708米。”
田豐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在夏燁的講解下,逐漸摸透了設計圖。
夏燁看著田豐發出了如釋重負的歎息聲,頓時感覺到了欣慰,自己一晚上的成果沒有白忙活。
夏燁又接著說:“元皓啊,以後造船的事情我就不這麼詳細的講解了,前段時間我將墨家造船術寫成了三本書,你拿去看,記住不要外傳,避免被袁紹等其它諸侯剽竊過去,不然那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田豐不住的點頭道:“謝主公教誨,元皓必肝腦塗地報答主公。”夏燁之所以刻意提袁紹剽竊技術,就是在給田豐敲腦袋,他感覺得到袁紹在挖田豐,夏燁努力做的這一切不僅是在教田豐,還是在留住田豐,雖然夏燁相信田豐的人品,但他怕萬一啊。
隨即夏燁走回床邊,在枕頭下摸出了三個厚厚的竹簡遞給了田豐。
田豐看著三本厚厚的竹簡,赫然刻著:《完整穩定性計算書》、《結構強度計算書》及《乾舷計算書》,心裡喜不自泣跪拜在夏燁麵前道:“謝主公厚恩!”
夏燁又補充道:“元皓,我將墨家造船術傳於你,以後你就是墨家弟子了,目前隻有我的兩位結義兄弟是墨家弟子,你在墨家體係中就排第四吧。”
田豐再也抑製不住情緒,眼淚吧啦吧啦不住的往外流,深深的給夏燁鞠了一躬。
自此,夏燁不僅教會了一個打仗的天才指揮官能造船,還把這麼個天才死死的拽在自己手中,再也不擔心田豐會被袁紹等諸侯挖走了。畢竟人家田豐可是名門士族出身,能跟夏燁到處跑,無非就是預知了夏燁這人有點前途,跟著他應該能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