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燁聽三人各自談論的人才,心裡都一一記了下來,心裡篤定了主意,接下來去拜訪三人,隻是司馬徽先生還沒說“一謀”在哪裡,便接上司馬徽的話道:“水鏡先生,您說的那“一謀”是指誰啊?”
司馬徽見夏燁不談論武將而獨著迷那文人,想來夏燁極度缺乏文官。便打了個啞迷道:“東戶山林彥俊,架上堆滿簡書,窗外盛栽鬆竹,橫琴石床側臥,清氣飄然域外。”司馬徽說完,便不再多說,隻顧和黃承彥和龐德公二人碰酒杯喝酒聊天。仿佛三人與夏燁從未相識一番,突然成了局外人,夏燁再怎麼舉杯相敬也融不進三人的圈子了。無奈之下,夏燁隻能起身離開。看夏燁離開的背影,黃承彥在後麵捋著山羊胡須朝司馬徽和龐德公道:“此人仿佛是一團霧氣,吹之即散,護之即為湧泉,實是看不清矣。此人不像世間常人,我感覺他不屬於這個世間,卻又不知其從何而來。真是個迷。”
龐德公撫著酒杯道:“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真是摸不透。”
司馬徽微笑道:“戚遠遠兮,何似焦若;目渺渺兮,何與心懷;長想長相知,難斷好奇心。竊惟奇下,因以何牋,舊友怨怨,滋滋生非矣。”
龐德公聽司馬徽一言,看向黃承彥,三人皆釋懷大笑,不再惦記夏燁了,又沉浸在三人的世界之中,談笑風生。
夏燁離開三位隱士的酒席後心心念念著“三武一謀”,準備去拜彆蔡諷,太史慈、陳到、典韋見夏燁在家丁的引路下朝蔡府府邸深處走去,便也棄了美酒佳肴跟了上去。家丁在四個人的跟隨下,走到內庭時說:“我家老爺在裡麵,隻能夏使君一人進去,三位壯士請留步。”
夏燁示意三人在花園裡等待,自己則跟隨家丁去見蔡諷了。
走到庭庭深院時,傳來一聲聲嬌柔女子的哭聲,夏燁仔細一聽,此聲音嬌嗔甜美,入耳似乎能融化耳朵,使人迷迷糊糊。夏燁聽得入迷,跟在家丁後麵走著,下廊時一腳踩空,身體失衡朝前麵帶路的家丁後背撞到而去,幸好夏燁及時以手撐地,一個後仰便翻身立定,才避免了一場尷尬。可惜家丁就沒那麼好的身手了,夏燁一撞,家丁便就勢摔在了石子路上,戳掉了一塊手皮,疼得家丁哎呦直叫。夏燁也是沒了辦法,扶起家丁,扯了一塊布給家丁磨掉手皮的地方包裹了起來。
這一番聲響動靜之後,內庭裡便沒了女子嬌柔的哭聲。卻是蔡諷從內庭一間房子裡出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夏燁看到便迎了上去,道:“蔡公,我此刻正找尋您呢,不巧您在這。”
蔡諷身邊跟著的兩個丫鬟關上了門,蔡諷朝夏燁走來道:“噢?夏公找我何事啊。來,咱們坐在亭子下談吧。”
待二人坐定,丫鬟從偏房拿來了茶具,給兩人沏上了茶。
蔡諷客氣對夏燁道:“夏公,找我何事?”
夏燁道:“蔡公,叨擾您一天了,此刻天色不晚了,想早些回去,特來向您告辭。”
蔡諷怎麼可能讓這麼一位青年才俊,就這樣悄悄離去。都還沒籠絡住呢,故而朝夏燁拋來了橄欖枝,道:“夏公何必著急離去,我府上空房甚多,公可自取以安身休憩,不必住那酒肆茶樓。”
夏燁此刻想著的是司馬徽口中的人才,全然沒有心思在蔡府逗留,便道:“蔡公的美意,在下心領了,他日回青州,必遣使來報答。”
蔡諷道:“夏公不必如此,吾聽小女說您今年二十有二,不知婚配與否?”
夏燁腦袋轉了一圈,他女兒怎麼知道自己的年齡,是誰告訴她的,思索片刻,才發覺自己跟他們家的老管家說過,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個老管家是來向自己打聽情報的呀。
夏燁這才反應過來,朝蔡諷道:“蔡公小女真是聰慧,卻如您所說二十二矣,尚未婚配。”
蔡諷聞聽此言皺起了眉頭,心下犯了難,自己已經把小女兒許配給了劉表,又給劉表鋪了那麼多的路,突然冒出來一個夏燁,各方麵與劉表相比都還行,最主要是年輕,而且還有本事自己率領兵馬打下了青州,這個青州牧當得名正言順。雖然根基淺薄,但不乏後發趕超的實力。劉表與夏燁在蔡諷心中真是難以抉擇啊。
夏燁說完,也沒見蔡諷回話,便又道:“蔡公,可有心事?”
蔡諷聞言,看著夏燁道:“夏公說得不錯,吾確有心事。”
夏燁:“噢?不知我能為蔡公解惑否?”
蔡諷道:“能解亦不能解。”
夏燁疑惑道:“蔡公此話何意?”
蔡諷歎了口氣道:“哎,吾有兩女一子,大女兒已嫁給黃承彥,小女兒已許配給劉表,而今夏公到來,吾小女兒不願嫁人矣。”
夏燁疑惑道:“為何?既已許配,則當嫁矣。何故為難呢?”
蔡諷看著夏燁道:“吾小女芳年十六,不歡喜劉表,而歡喜汝,全因汝比表年輕二十三歲,卻能比肩劉表,小女僅願擇汝為郎君,若吾不應允,則自裁於閨閣。時下心犯難呐。”
夏燁驚歎道:“哎呀,無意中竟得到令千金的傾心愛慕,實乃受寵若驚啊。蔡公,是我的罪過啊,真是給您添麻煩了。為了斷小姐的相思,我這就離開蔡府,回青州。”
蔡諷:“哎,且慢,老夫想問夏公是否有意小女欽慕之心。”
夏燁思索片刻,又想了想剛才那嬌嗔甜美的聲音,心下答道:“堂堂七尺男兒,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怎麼會不喜歡妙齡女子。”
突然內庭房間裡傳出來嬌羞的女子笑聲,正是蔡諷的小女兒蔡琳。夏燁也朝內庭那邊看去,夏燁雖看不到蔡琳,但聽聲音也能猜出是個美人,不然劉表不會在後期獨寵蔡夫人。蔡琳隔著窗戶能看到夏燁,是越看越喜歡,畢竟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能互相起愛慕之情。
這可把蔡諷難倒了:“怎麼辦,怎麼辦,兩情相悅,我這老東西橫在中間,難道要活生生拆散這郎才女貌的一對嗎?夏燁好歹也是一個州牧啊,我女兒嫁給他不吃虧,可是我已經把小女兒許配給劉表了啊,這該怎麼辦。哎喲喂,真是為難死我這老頭子了。兩邊都不能得罪啊。哎”
夏燁看著蔡諷心事重重,大概也猜出了幾分,堅定信念道:“蔡公不必為難,汝既已許配,吾不便強求。就將小姐嫁予劉表吧。”說完,夏燁便起身便朝府外走去。
蔡諷欲想攔住夏燁,朝夏燁伸了伸手,又收了回來,可剛才的表現基本被夏燁猜了個七八分,故而就讓夏燁自行離去了。
夏燁走後,突然內庭裡傳來丫鬟的哭鬨聲,原來是夏燁狠心一走,蔡琳傷心欲絕,氣暈了過去,急得丫鬟團團轉,不知所措才發出了哭鬨聲。蔡諷見勢,也急忙帶著兩個丫鬟去看自己的小女兒,可千萬彆再出什麼叉子了。
夏燁走出庭院,來到大廳,一聲不吭,朝典韋、陳到、太史慈三人露了個眼色。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黃承彥瞥見,故意托起酒杯朝龐德公和司馬徽唱起了酒歌:“我聞山鷲有天宮,峨峨嵋峰神居中。欲往神山尋仙藥,以身誘欲雕俎中。忽聞峰叢傳仙樂,恰似仙女簇擁中。雲濤一片排巒上,寒光湛湛浸人薨。不尋長生酩酊醉,酒鄉更有酒仙翁。何問其天峰高沃,地闊廣為人鼇中。”夏燁一聽酒歌曲中意,朝黃承彥三人看來,龐德公三人也不與夏燁對視,自顧自的喝酒耍酒瘋,司馬徽卻伸直手臂朝東一指,便仰頭喝下了另一隻手中的酒。夏燁見勢朝三人一拜,鞠了一躬,便大跨步匆匆離開了蔡府。
四人一路騎著馬匹向東跑去,生怕蔡諷改變主意,派蔡瑁領兵殺來。上層名流的做事風格就是人才需為我所用,否則威脅到自身利益儘數殺之。果然夏燁剛逃出襄陽城外,蔡瑁便領兵殺來,也不知是蔡諷之意還是蔡瑁自作主張。此刻的夏燁已為他人刀俎下的魚肉,危在旦夕。
夜晚,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四人騎著馬匹一路狂奔,馬蹄濺起的泥濘淖上衣襟。在蔡瑁軍隊的追逐下,四人一路狂奔到長沙,此刻的長沙正值區星作亂,四人進入長沙無疑是死路一條,蔡瑁見夏燁等人逃入了叛軍的勢力範圍,覺得他們會死在叛軍手下,便停止了追擊,揮師而回。
夏燁四人果然剛進入長沙,便遭到了區星叛軍的圍攻,四人隻能拔出刀劍朝匪寇殺去,向死而生。典韋一馬當先,左右橫掃,砍斷了手中樸刀,兩隻手順勢各抓住一個小嘍囉的脖子,拎起來當作人肉武器,左右亂砸。一通飛舞下來,手中拎著的人肉武器早已絕了氣,下半身砸了個稀巴爛,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夏燁看著典韋的人肉武器也是慎得慌,仍然緊跟在典韋身後,陳到、太史慈護佑在夏燁左右兩側,提著武器朝來犯的叛軍一陣亂突。
典韋這尊殺神在前方開路,太史慈、陳到護住兩翼,夏燁居中指揮著三人東拐南逃,跑到城門拐角處,忽見城牆上吹響了戰鬥號角,從城門裡殺出來一支軍隊。斜刺裡夏燁與為首的領兵將領四目相對,此人生得雄壯偉岸,儀表不俗,令夏燁印象深刻,那人看了一眼夏燁四人,見滿身是敵軍鮮血,確定不是叛軍細作,便頭也不回的領兵朝叛軍殺去。夏燁見勢,便大聲喊道:“將軍,吾等助你一臂之力。”遂和那名將領一起又殺向了叛軍。
戰鬥一直持續到下半夜,數個時辰過去,夏燁等人跟隨著守城將領大勝歸來,在戰鬥中,夏燁才發現守城將領是江東赫赫有名的孫堅。其身後跟隨著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大武將。回城的一路上夏燁拍著孫堅的馬屁,說他作戰如何如何英勇,不愧生得英姿偉岸,直說得孫堅高興得仰天大笑,真的和史書中記載的一樣,性闊達,好奇節,是個爽朗的漢子。孫堅後麵的四大武將也在剛才的作戰中看到夏燁四人配合得非常默契,戰場上打得非常英勇,又看到夏燁與己軍主帥談得非常投機,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配合著夏燁打趣。這個人世間就是這樣,人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
回城之後,孫堅安排酒肉款待了夏燁四人,便給他們安排了營帳,讓其下去休息了。
翌日,夏燁一覺醒來,典韋、太史慈、陳到三人也在夏燁的呼叫中起來,四人收拾好行頭出了營帳,來到孫堅的大營溜達。夏燁看著校場上的士兵一個個生龍活虎,操練得特彆有精神,感慨到:“猛將手下無弱兵,果然是將猛兵有種啊。”
此話傳入一個少年耳中,那少年發出爽朗的聲音道:“哈哈,吾家猛將多著呢!”
夏燁尋著聲音扭頭朝校場堆放武器的一旁看,原來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此孩童一身盔甲覆蓋,手提一杆標槍,立於武器堆旁,顯露出一股將才氣息。夏燁上前輕聲問道:“請問您是誰家的孩童啊?”
那孩童沒好氣的道:“什麼孩童不孩童的,我是大人,彆看你們長得人高馬大的,在我手下走不過十合。”
夏燁內心發出了感慨:臥槽,小屁孩口氣不小,都還沒我高呢?竟敢說此大話。夏燁此刻便想捉弄一下這個小鬼。道:“喲,聽你這麼說,你很厲害咯,要不我和你比試比試。”
夏燁自信自己有兩年的沙場征戰經驗,便打算戲弄一下這個小孩。
那小孩也是乾脆,一口答道:“好,我正缺練手的沙包袋子呢。”
夏燁一聽,我靠,竟把自己比作沙包袋子,好狂啊,一點都沒把自己當人,這家夥什麼來頭啊。
夏燁也不管那麼多了,在武器堆旁拾起了一根軍棍,道:“刀劍無眼,我就用棍子吧,免得傷了你。”
哪知那小孩發出笑聲道:“哈哈哈,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打殘廢的。”
夏燁一聽,我靠,這小孩嘴真賤啊,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熊孩子,讓他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有多麼的殘酷。
夏燁提根棍子立於校場之中,孩童提著標槍對陣夏燁,典韋、太史慈、陳到三人則環抱雙手站在一旁觀看。
突然孩童挺槍來刺,夏燁一個轉身騰挪,避開了攻擊,並提著棍子朝孩童屁股上捶去。哪知孩童反應迅速,標槍回抽,槍杆尾部精準撞擊上夏燁掄上來的木棍,直接震了個回彈。夏燁手臂隨著手中的木棍一陣酥麻,心下想到:呀,這毛孩子力氣還真大。
一個縱步,夏燁跳離開了孩童,隻見那孩童三步跨作兩步,幾下就追上了夏燁,手中標槍槍頭一甩,旋轉出一片槍花,突然一槍朝夏燁天靈蓋刺來,夏燁眼急手快,一棍掃開,當棍子碰上標槍,發出嘭咚一聲,夏燁心頭大喊不妙:“呀,好大的力氣,竟掃不開槍頭。”夏燁隨即作勢迅速右躺避開了刺來的槍頭,又一個側翻身重新立定在校場上。典韋見勢摸了摸下巴誇讚道:“這小子有點東西。”
那孩童一槍刺不著,收槍又朝夏燁胸膛刺去,夏燁知其力大,不與之交鋒,仗著身高一個縱步跳開。那孩童見勢操著稚嫩的聲音道:“你這麼跳來跳去的,算什麼本事,你在戰場上就是這麼殺敵的?”
夏燁經過剛才兩下的交鋒,自知不敵,想離開又放不下麵子,故作鎮定道:“我不願欺負小孩子,勝了你也不光彩,這樣吧,那邊有三個壯士,你隨便挑,讓他們陪你玩。”同時夏燁也朝典韋三人使眼色,哪知三人故意不懂夏燁的意思,仍然杵在校場外一動不動。夏燁沒了脾氣,隻能繼續死要麵子陪那孩童耍槍。
那孩童看了看典韋三人,朝夏燁道:“我先勝了你,再挑戰他們三人。”說完,挺槍朝夏燁刺來。
夏燁的木棍在與孩童一次次的交鋒中,被削得七零八碎,眼看夏燁就要落敗,太史慈也拾起了一根木棍大跨步跑到了兩人麵前,一個上挑,打開了兩人的纏鬥,擋在了夏燁麵前,迎上了孩童。夏燁也趁此間隙,鬆了口氣。朝孩童道:“小小年紀有此武藝,他日必成大器,叔叔認輸了。”隨即扔了殘缺不全的木棍走下了校場。
那孩童見夏燁認了輸,臉上浮現出勝利的表情,槍指太史慈道:“該你了。”
太史慈雙手握棍朝孩童鞠了一躬道:“開始吧。”
陳到看著太史慈像孩童鞠躬,朝典韋道:“子義起了興致啊。”
典韋道:“那小娃子有點力氣,可惜太小了,還沒長成,不是子義對手,也隻能勝俺們主公。”
夏燁一聽典韋說的話,臉都紅了,臉上火辣辣的,趕緊自己給自己打圓場道:“哎呀,昨晚戰鬥了一晚,體力還沒恢複過來,四肢酸脹啊。”
典韋和陳到一聽,發出了嗬嗬的笑聲。
校場上孩童故技重施,手中旋轉槍花,迷亂的槍頭晃人眼花,太史慈卻不看槍頭,側頭傾聽,一槍朝天靈蓋刺來,太史慈耳根子一動,手中木棍一揮,嘭咚一聲,撞擊開了槍頭,軍棍上被撞擊的地方上出現了一個凹槽,太史慈眉頭一皺,這小孩力氣還真大。這麼打下去,軍棍都得換好幾根。孩童瞥見太史慈緊皺的眉頭,哂笑了一下,道:“又一個要敗陣了,哈哈哈。”
太史慈回頭看了一眼孩童,心下想到:我還沒發力呢,高興得太早了。
隨即提著木棍主動出擊,一個縱步躍入孩童跟前,一棍朝孩童肩胛斜刺劈來,孩童見勢,卻不跳開,愣自槍杆一橫,腰腹腿部一紮,憑借自身氣力硬扛。太史慈終究是怕傷了孩子,下劈棍子時,稍微收了點力氣,讓孩童吃點苦頭。哪知那孩童竟然硬生生扛了下來,隨即一個大風車旋轉,往地上一壓,將太史慈的軍棍壓於腳下,一腳踩住,提槍朝太史慈橫掃而來。此刻太史慈軍棍被孩童腳踩住,又見標槍橫掃而至,心下一驚,隨即發力使儘力氣一扯,身體縱步向後一躍,避開了孩童橫掃而來的標槍,孩童一腳踩空,重心不穩,橫掃的標槍往地上一紮,雙手握住槍杆,身體隨著紮地的標槍來了一個側前空翻。剛立定站住,便拔出槍頭,後仰手握標槍一刺,朝太史慈一槍襲來。太史慈亦是後仰避開槍頭,單手持棍拄地,空出另一隻手往標槍奪來,意在奪下孩童的標槍。孩童見一槍沒紮到,又見太史慈單手襲來,槍杆猛的一縮,翻身又朝太史慈底盤橫掃而至。太史慈見單手撲空,又見標槍朝自己雙腿襲來,便微曲膝蓋,雙腳一蹬,來了個後空翻,避開了標槍,立於孩童五步遠。這下太史慈才發覺此子非一般凡夫俗子,便不再留力,前腳微跨做好了投入戰鬥的準備。
典韋見勢朝陳到道:“子義發力了。”
陳到點了點頭道:“這小孩還真有兩把刷子。”
夏燁看兩名部下聊得歡,也補充道:“呀,看來我輸給他,也不是什麼醜事~”
典韋、陳到聞言,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有這麼個逗比領導,感覺有點不靠譜啊。
校場上,太史慈與孩童你一槍我一棍的戰鬥著,這場景仿佛是久經沙場的兩員猛將在戰鬥。特彆是那孩童,身法極其靈活,每一槍都紮得十分精準,要是一般武將,還真難在他手下走過十合。但終究是年紀偏小,個頭還沒長上來,在身高方麵受製於太史慈,畢竟太史慈可是成年人,八尺餘的身高,孩童在他麵前隻能挨到他的胸膛。即使如此,二人足足戰鬥了一個時辰,漸漸地引來了看熱鬨的士兵,兩人每一招每一合在圍觀的士兵下引得陣陣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