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田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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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燁目前有兩座主城,糧多餉少,加上巨鹿城的士兵擁有近八千士卒,為了掙錢養活這些士兵,眼下需要大力發展工商業,增加稅收。該怎麼做呢,夏燁坐在府衙裡絞儘了腦汁在想,怎麼想也想不出,歎了一聲氣:“哎,身邊要是有一位軍師就好了。”

我:“你傻呀,乾坐著想,怎麼想得出來,冀州不是藏著個田豐嗎?現在也沒緊急的事,穿著便衣去找他呀。”

夏燁:“對哦,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好,尋田豐去,就這麼定了。”

夏燁把真定城交給徐歡和張飛管理,自己帶著兩個侍衛帶了些盤纏就上路了。

三人一路騎著馬兒,一邊打聽一邊往冀州趕路,晝夜兼行,趕了十天的路程終於到了。

寬闊的大路上矗立著一座兩丈5尺高的城牆,城周長一萬四千米,橫亙在吊橋下的護城河長兩千米。巍峨得像一座大山,任你奇謀百出,擁兵百萬都跨越不過這天塹般的城池。夏燁看著這座城池,心裡羨慕得直癢癢,這麼好的戰略要地怎麼落在了韓馥的手裡,心裡直歎:“可惜呀、可惜!”

冀州不愧是華夏九州之首,也難怪能建立這麼巍峨的城池。夏燁邊走邊看,不時發出歎息聲,來到了城門口盤檢,兩個小兵在夏燁三人身上胡亂一搜,夏燁也很懂事,給了兩位官爺各一錠紋銀,這才穩穩當當的進了城。

夏燁看著身上攜帶的銀兩,想起了曾經賣草鞋,賺那一百兩而差點丟了性命,也正是那一百兩讓他結識了關羽張飛兩位兄弟,若是能用身上的數百銀兩換來一位猛將也是心甘了,可是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隻能說那時候運氣好,冥冥之中受老天爺的照顧。“不對,應該是那老頭在操縱。”我暗示說

夏燁:“哎,你讓我幻想一下不行嗎,非得拆穿。”

我:“哈哈,哪有那麼多幻想,你去那個世界就是那老頭一手操縱的,隻是他不管你的細枝末節,隨你怎麼乾,大局上他會乾涉的,哈哈。畢竟他要從你和我的身上割韭菜,吸取意識糧食。”

夏燁:“他奶奶的,糟老頭子壞得很,怎麼才能擺脫他啊!”

我:“噓,彆這樣想,他會感受到的,咱們小心點。”

夏燁:“嗯,算了,不想了,還是去找我的軍師田豐去吧。”

我:“對,趕緊去,我上網給你查他的底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夏燁:“好,大哥,先給我查一下他住哪,不然冀州城這麼大,找他得像大海撈針似的。”

我:“天天給你開掛,我怕那老頭從中作梗啊。一下子切斷我們之間的某一根關鍵的聯係,那就老火了。”

夏燁:“哎呦,你這麼說嚇我一跳,沒有你的輔助,在這亂世我能活過幾天叻,不行、不行,不能切斷我們之間的聯係。一切斷我就完犢子了。”

我:“現在還沒事,儘量少叫我給你查名將的出生地吧,儘量避免,不然真有可能被那老頭給封了某根神經,我倆就無法自由的傳達信息了。”

夏燁:“好的,好的,那田豐還是我自己去找吧,你就不要幫我查了。”

我:“ok~”

夏燁惴惴不安的帶著兩個侍衛在一個酒樓下住了下來。第二天就在城中有目的的遊蕩,四處打聽田豐的住址。

一連打聽了五日,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該怎麼辦呢,忽然間夏燁心生一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搞他的兩個侍衛丈二摸不著頭腦。

夏燁吩咐侍衛鮑奇穿女裝扮作田豐的娘,侍衛陳寶扮田豐的爹,自己則扮作田豐。聽到這個命令,鮑奇躊躇不知所措,木訥站在一旁,陳寶倒是很願意,還嘿嘿的對著鮑奇笑,三人中就他最占便宜,夏燁也能看出鮑奇的心思,這是他故意為之。鮑奇為難的樣子夏燁看在眼裡,大笑道:“既然你扮不了田豐他娘就扮作田豐吧,我來扮他娘。”

鮑奇見夏燁重新下了命令,道:“謹聽主公吩咐。”(鮑奇這個時候應該在想,扮作兒子,起碼比穿女裝好)

夏燁:“哈哈,好,今天就去買衣服和胭脂,明天一早就這樣做,咱們招搖過市,把田豐逼出來。”

鮑奇、陳寶:“諾”

翌日,夏燁刮儘了胡須,濃妝豔抹,男扮女裝,扮作老婦人的樣子,背上插了一根旗,上麵寫著:田豐他娘。鮑奇看著自己的主公想笑又不敢出聲,一直憋著,也在身後綁了一根旗:田豐在此。陳寶倒是機靈,轉身捂嘴笑儘了興才在背上綁上旗子:田豐他爹。

然後三人就大搖大擺的朝街上走去了,夏燁在路人異樣的眼神中注視而過,還不忘拿著鑼盤對拍一下,朝人群中道:“田豐他娘在此!”鮑奇和陳寶也是有樣學樣:“田豐在此!田豐他爹在此。”三人拍著鑼盤在大街上走著,圍觀的人群好不熱鬨。

從東市走到西市,夏燁突然發覺人群中有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這種暴戾的眼神嚇得夏燁一聲寒顫,隨即定住了身子,停下了招搖的動作,叫著鮑奇和陳寶準備向那個人走去。那個人也發覺到了不對勁,一溜煙就消失在胡同中了,夏燁三人極速跟了上去,三個人追一個人,在胡同裡東跑西拐的,終是那人體弱,缺乏鍛煉,被鮑奇和陳寶追了上來,畢竟兩人出身行伍,跑得快,耐力好,鮑奇緊追不舍,陳寶抄了近道,不一會兒,兩人就把那個人堵在了一條胡同巷子裡。那人左顧右盼道:“我與爾等無冤無仇,為何堵截我?”鮑奇和陳寶不說話,隻是慢慢靠近那人,因為夏燁吩咐過,不能傷害到他,也是在這時刻,夏燁氣喘籲籲地跟了上來,道:“元皓兄,莫要緊張,我等並無惡意。隻想與你好好談談。”

田豐忐忑道:“你怎知我名字,我們素未謀麵吧!”

夏燁緩了口氣道:“元皓兄,你信周易卜卦嗎?”

田豐:“信,常有研究。”

夏燁:“如何研究呢?”

田豐:“吾時常以銅錢擲之於地,觀其倒地的脈絡,又結合吾之思考而預知未來之事。”

夏燁心下驚道:“哇靠,竟然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先生今日之事可有預料到?”

田豐:“今日未曾卜卦,但心有觸動,故來集市一試,卻不曾應了心中所想,實乃失策。”

夏燁心下駭然,道:“我以為這世上就我一個人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沒想到元皓兄竟然也有這種本事,難怪被天下人誇讚有經天緯地之才。今日之見實乃萬幸。”

田豐:“謬讚矣,時靈時不靈,不然今天也不會被你們堵在這。”

夏燁:“哈哈,陳寶莫要堵了先生去路,給先生讓條道。”

陳寶:“諾”隨即以身靠牆給田豐讓出了道路。

田豐轉身:“後會有期。”

夏燁:“元皓兄,可否留個地址,明日我登門賠罪。”

田豐背對著夏燁邊走邊擺動右手:“賠罪不必了,我知汝意,明日且來,城南小道,池塘舊苑。”說完走出巷子便消失了。

夏燁又重複了一遍:“城南小道,池塘舊苑。”心下記下了這個地方。隨即三人回到了客棧。

夏燁回到客棧之後,在構思著明天該怎麼和田豐談論天下大勢,不能讓田豐覺得自己胸無點墨,而棄自己離去,從而錯失這麼一位難得的謀臣。

夏燁想了半宿,終是在更夫打更的梆子聲中睡了過去:“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翌日,雞打了鳴,夏燁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早早的起了床,梳洗了乾淨,去叫醒了鮑奇和陳寶,兩個人現在一點都不像侍衛了,這幾天都給他倆玩掉了皮子。鮑奇和陳寶看見夏燁走了進來,急忙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道:“主公,怎起那麼早?”

夏燁:“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去城南舊苑。”

陳寶鮑奇:“諾”

不一會兒,三人就駕著馬匹出了城門往南邊的小道一直走,拐了幾個彎看到了一個池塘,池邊坐著一位戴著鬥笠身穿薄衣的垂釣者,想來那就是田豐了。

夏燁三人走近池塘邊的舊苑,拴住了馬匹,陳寶留下來看馬,鮑奇跟著夏燁腳步輕輕的來到了垂釣者的旁邊,夏燁也沒打擾,而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水中的浮漂。

田豐也不管身後的人,也是看著水中的浮漂。等了好一會兒,田豐都在躺椅上睡著了,浮漂才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夏燁看在眼裡,想叫魚上鉤了又不想打擾田豐睡覺,左右為難之際,鮑奇上前叫了聲:“先生,魚上鉤了。”

田豐撐開鬥笠,看了看蕩起一圈圈漣漪的浮漂,下意識的拿起了魚竿往後一扯,用大了力氣,魚被扯出水麵在半空中掉了下去,魚鉤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往後一鉤,哎呀一聲,魚鉤鉤中了鮑奇的耳朵,騰得鮑奇大叫道:“先生、先生,你鉤住俺了,鉤住俺耳朵了,哎呀!”

田豐轉過頭道:“哎呀,你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俺身後啊,活該。”

鮑奇憋屈極了,若不是夏燁在場,鮑奇真想上去揍他一頓,可惜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田豐。

鮑奇也隻能忍痛拔掉了魚鉤,捂住流血的耳朵,蹲在一旁哼哼唧唧。夏燁看著這情景,難為情的從身上扯下了一塊白布幫鮑奇包紮了一下。

田豐在一旁看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這是無意的吧,恐怕也沒人信,索性也就不解釋了,乾脆一直裝下去。

田豐作揖道:“將軍有禮了。”

夏燁給鮑奇包紮好後,也回禮道:“閣下有禮了。”

田豐:“今日一事並非有意,若將軍責怪,權當此事抵消昨日之汙吧。”

夏燁心想:“小心眼,原來如此。”

夏燁仍然鎮定自若道:“此等小事我能做主,無妨、無妨。”隨後對著鮑奇道:“回去升你為牙門將,且退下吧。”

鮑奇一聽:“疼痛感瞬間消失,屁顛屁顛的去陳寶那去了。”

田豐看著夏燁的手下搖了搖頭,夏燁也看到了田豐的動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此二人乃我帳下兩名老兵,資曆雖深,實力一般,元皓莫要以此判斷我軍實力。”

田豐哈哈大笑道:“我若有此想法,就不願見將軍了。裡邊請”隨即攤出左手邀請夏燁進屋暢談天下大勢。

夏燁在田豐的引領下,進了舊苑廳堂,四下雖不富麗堂皇,亦有清幽文墨之風,梁柱之上懸掛書貼,案牘之上擺放竹簡,屏風隔斷廳堂,屏上書寫:

我本晉人狂,朝天笑九歌,雲疊錦張漠,落影池塘覆青光,舊苑前開峰巍峨,倒掛霞帔三石梁,飛廬瀑布遙相望,回首曳綃淩蒼蒼,落日邊峰紅霞襯,鳥難越天塹紅天長,登高瞰望峰叢間,大江東去茫茫域,黃河萬裡滔不絕,白雲洄道覆山雪,好為城南舊事謠。興因舊苑發,垂釣修吾心,薑公釣台蒼苔沒,早煉丹心無世情,弄卜卦心道初成,遙見賢主覆山間,策腹良謀弄朝闕,先期預主無相忘,願效管傅傾謀略,但看吾主有心無。

夏燁看著屏風上的詩句,不禁讚歎道:“先生,真是好文筆啊!佩服、佩服。我來此地已然在你的掌控之中,先生真神人也。”

田豐:“不敢,不敢,冥冥之中,天注定也。”

夏燁心想:“難得是那老頭子暗中推動?”

懷著疑惑夏燁回道:“先生,對當今之事可有大致分析?”

田豐:“將軍,方今天下,黃巾作亂,各潘鎮自募兵勇割據一方,漢朝已是強弩之末,危在旦夕,擺在將軍麵前隻有兩條路:一是效仿諸侯割據一方,徐徐圖之,以待天時,待天下有變,趁勢一統天下;二是打著扶漢旗幟,招攬天下雄才,匡扶漢室,成一代雄主。”

夏燁思索片刻:“這兩條我都不滿意,有沒有第三條,我想既能一統天下,還能得到忠於漢室的雄才人傑。”

田豐搖搖頭,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夏燁:“那先生我若選擇第一條,汝可為我謀劃乎?”

田豐:“若此時行潘鎮割據,亦是趕上天時,可以舉清剿黃巾流寇的旗幟,東擊青州而取其地,西拓黑山軍而取其民,北守疆域而誘天下才,南跨黃河而逐鹿中原。亦是可籌謀而行。”

夏燁:“噢,好戰略,若是我興舉匡扶漢室的旗幟呢?”

田豐:“首舉匡扶漢室的旗幟,可以為您籠絡天下雄才人傑,穎川荀氏,清河崔氏,河東夏侯氏,徐州陳氏,特彆是天下各州的劉氏。收攬天下人傑,江山唾手可得。其中雄才人傑之謀略遠勝我矣。”

夏燁:“元皓啊,聽你這麼一說,選擇匡扶漢室是我最明智的選擇啊!”

田豐:“將軍聰慧,自有決策,吾不予乾涉,僅為您分析大勢。”

夏燁:“匡扶漢室是有很多好處,但等到後期,我會受此製約,若有違背,名聲不好不說,刺殺之事更是非常頻繁。”

田豐:“將軍想得深遠。”

夏燁:“若行潘鎮割據,又顯得我格局太小,嗯啊,真是難以抉擇。”

田豐:“將軍憂慮得是”

夏燁:“元皓,你彆敷衍我啊,再幫我想想第三條路唄。”

田豐:“將軍勿躁,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夏燁:“唉,難呐!容我想想。”

一個時辰過後,夏燁想得口乾舌燥,實在難以抉擇,便提起了案牘上的水壺朝杯子裡慢慢倒水。夏燁看著水流慢慢的流入杯中,激起了一片片水花,心裡更加的煩躁了。這時田豐也提起水壺朝著自己的杯子裡倒水,壺口碰著杯壁,沿杯壁下流,涓涓而淌,沒有濺起一絲水花,一點泡沫。夏燁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想到了一個詞:細水長流。當即便決斷:潘鎮割據

夏燁起身告訴田豐:“當今天下尚未有人打著匡扶漢室的旗幟,漢室亦有餘力控製黃巾作亂,我等當效仿諸侯割據一方,徐徐圖之,待天下有變之時再決定是否匡扶漢室。”

田豐放下了手中的水杯,起身走到了屏風之後,再無出來。夏燁當下以為自己的決策氣走了田豐,慌忙起身繞過屏風去追田豐。哪知繞過屏風,卻發現田豐拾起一根戒尺指在屏風上,道:“將軍請看。”

夏燁轉頭一看,屏風的背麵是一幅北方五州之地的地圖:冀州、青州、幽州、並州與遼東。

夏燁看著地圖,心裡火熱了起來:“這不是袁紹鼎盛時期的版圖嗎?我靠,發達了。”

當即朝田豐下跪道:“先生教我,若能得此五州,先生必為國師。”

田豐手撫夏燁起身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得天時,此事不難。”

夏燁:“先生,眼下我該如何做呢?”

田豐:“將軍現在的根據地在哪?”

夏燁:“青幽冀三州交界處——常山郡”

田豐思索片刻道:“此地乃兵家行軍要地,將軍選此做根據地,將三麵受敵,另一麵又是寬闊的盤河,若三麵來攻,乃死路矣。將軍難道想效仿韓信背水一戰?”

夏燁:“先生,說笑矣,我才疏學淺,怎能自比韓信。若非先生點醒,此刻我仍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裡。”

田豐:“此地也非無好處,若以此地連接冀州,做為囤糧之所,亦是有無限的好處。”

夏燁:“怎麼說?”

田豐:“眼下五州之地,最強者冀州韓馥,擁兵十萬,兵精糧足,手下大將張郃、高覽、鞠義乃百戰之將,不可與之硬碰,其謀主荀諶智短才疏,可用奇謀以掠其地。但眼下以將軍的實力,即使薑太公複活也難有勝利的把握。幽州太守劉虞,帝王之胄,守其地名正言順,深受當地士族支持,深得民心,未有變故不可圖之。並州隔斷於幽冀之外,若想圖其地,需先拿下幽冀其中一州,方可實行。遼東受製於公孫家族,有強大的軍事實力,可先引為援,一統四州之後方可圖之。眼下當圖青州之地,此地剛承受黃巾之禍,州牧戰死,群龍無首,乃天贈將軍耳。”

夏燁:“元皓之言,儘是吾之肺腑也。”隨即夏燁雙膝跪地雙手扶住田豐的大腿根,揪住衣袍道:“先生請出山助我。若不應允,吾長跪不起。”隨即聲淚俱下,十分有感染力。我在工作中都抽噎了一下,演技太棒了,都把我都感染了,我用食指撇了撇眼角的眼淚,又繼續工作。

田豐看著夏燁真誠的樣子,哭得聲淚聚下,於心不忍,脫口而出:“好,我隨你出山。願汝今後不負我。”

夏燁在田豐的攙扶下起身道:“謹拜先生為軍師,必從諫如流。”

夏燁此行的目的達到了,但田豐有家眷,需要帶上家室一起東行,夏燁吩咐鮑奇和陳寶幫助田豐的家人搬遷至常山郡,因此夏燁隻能和田豐先行回去。十日後,夏燁和田豐回到了常山真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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