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裡吃完飯,補充完能量,就快速的回宿舍了,我的另一身體還在荒郊野嶺受著冷風的吹拂呢,我得趕緊想辦法幫他走出叢林,去到一個好地方生存,也讓我擺脫意識同頻所遭受到的惡劣環境帶來的感受。
“夏燁,荒山野嶺的地方你要注意毒蛇猛獸,趕緊找一塊鋒利一點的石頭砍一顆樹棍削尖用做長矛防身,不然一會串出來一頭猛獸,就完犢子了。”我好心提醒道
燁:“這荒山野嶺的石頭,都是一大塊一塊的,哪裡能找到鋒利的石頭,樹乾手臂那麼粗,我也扳不斷啊。你問下那個老頭,搞的什麼鬼,把我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我一覺醒來,那老頭就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先彆說那麼多了,你趕緊找個樹棍防身快點跑出叢林,找一個村子問一下地名,我給你上網查一查你處在什麼地點。”
燁:“哎,好吧,這該死的糟老頭!”隨後,夏燁穿著草鞋在地上揀了根枯木枝扒拉著跟前的荊棘野草,向有流水聲的小溪邊走去,大約走了一個小時,看到小溪流,便沿著溪流踩著長著青苔的鵝暖石向山下走去。走了一會看見一窩水蛇纏在一個水坑裡,攔住了溪流,不敢跨過去,看著瘮得慌,又怕踩石子發出聲響影響到水蛇,然後爬過來追著夏燁咬,便腳步輕聲地繞道離開,小心翼翼地上岸離開,又朝著下遊跑。
突然,草叢裡竄出一條青毒鏢蛇,從腳背上桫過去,頓時一陣心驚肉跳從心底竄到了嗓子眼,一躍而起,嚇得摔在了一邊的草叢裡,摸著青油油的野草,像是摸著無數個青毒鏢蛇,心裡更不舒服了。揀起棍子,一翻身起來,拿著棍子在前方甩打開路,急匆匆的趕路,希望能在天黑前走出這幾座山,找到一戶人家歇腳。
一直走了幾個小時,看到了山坡上的莊稼地,心裡提著的石頭算是落地了。加油趕路吧,走出叢林就可以定位,知道自己在哪了。
天上的月亮很圓,中秋剛剛過,僅有一點點月虧。借著月光趕路,終於看到了幾戶人家,都是茅草房搭建的,應該是這個時代的佃戶。像夏燁這一身打扮,肯定會被認為是一個野人。於是我提醒了一下他,不要貿然上去敲門問候,小心被當成野人被村民給收拾了。村子裡麵有狗,不要靠太近,狗鼻子很靈的,最好先找棵大樹爬上去,在樹上休息一晚,明天再找機會順兩件衣服穿上,再去問路。
在樹上被樹枝夾著睡,一晚上下來,腰酸背痛的,伴隨著幾聲雞叫,佃戶扛著鋤頭提著鐮刀下地乾活了。趁著這個空隙,我喚醒了夏燁,趕緊去“借”幾件衣服穿上。
樹不是很高,一個縱身便跳了下來。偷摸著跑到一戶沒有狗看家的人家的院子裡,“借”了一件麻衣披上,同時褪掉了一身的樹葉樹衣,終於有了個人樣,但看起卻像個奴隸;穿著草鞋,披著麻衣,頭發還在風的吹拂中淩亂飄搖,臉上還油膩臟兮兮的,怎麼看都是這個時代最底層的人。還好,這具身體很年輕,拜個師,還能調教過來。
穿好了衣服,再用草繩捆綁卡住了頭發,去那戶人家的水缸裡用手捧了幾捧水,往臉上衝了衝,洗淨了汙垢,露出了兩個劍眉和一張國字臉。看著水裡的倒影,長得還算英俊,胡子還是青青的絨毛,這具身體應該才十七八歲。看來那老頭還是費了點心思給我找了一具好身體,不錯。
我:“夏燁,趕緊去找人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給你上網查查。”
燁:“好的,我先進屋吃點東西,一會去問。”
我:“不用吃了,我現在就在吃著呢,我給你補充能量,趕緊去問路。”
燁:“好吧。”燁環視了四周,有一戶人家還炊煙嫋嫋,便向那戶人家走去了。
剛靠近院子,就聽見了數聲狗吠,那戶人家也被驚到了,便循著聲走了過來,夏燁也走上前去,敲了兩下木門,門開了,出來一個老邁的婦人,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找誰啊?”
燁回道:“老人家,我是路過此地的客商,迷路了,想請問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可否告訴我一下呢?”
老人家:“哦,迷路了呀,迷路了就進來坐一坐喝碗粥水吧,歇息歇息。”
燁:“不了、不了,老人家您太客氣了 ,我就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您告訴我一個地名就可以了~!”
老人家:“是要問地名啊!”
燁:“是的呢,老人家,您知道這裡的地名嗎?”
老人家:“我知道啊,這裡是涿郡樓桑村,一大半的人都姓劉呢!我跟你說啊,我們家祖上也是王侯將相呢!我們村裡的人在兩百年前,都是一個人的種呢!還有啊………”
燁打斷了老奶奶的話道:“我知道了老奶奶,你們村都是王侯血脈,子孫都是龍子龍孫。”說罷,燁看了看老奶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便抽身而退了。
夏燁心裡哂笑了一下,我也感受到了,滿足一下彆人的虛榮心,也沒啥大不了的嘛,幸好問到了地點。我急忙上網查了一下,涿郡不就是現在的北京嗎?樓桑村又是哪?我又查了一下,河北省涿州市大樹村。幾千年基本沒變化,名字還是那個名字,都是以那棵扶桑樹命名。哇靠!這裡是劉備的老家耶,夏燁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燁:“我哪知道,順著溪流跑過來的,冥冥之中可能是那個糟老頭安排的。”
我:“這個地方有兩個不世出的猛將,堪稱三國無雙,你可要把握好啊。”
燁:“我怎麼把握好,你看我這一身行頭,一件偷來的麻衣,一雙自己編的草鞋,普通人都不搭理我,何況不世出的無雙猛將。腦袋秀逗了吧你。”
我:“額,說得也對哦,那你趕緊想辦法搗拾搗拾啊。”
燁:“我怎麼想啊,居無定所,每天還得為飯食發愁,你啊趕緊吃,補充點能量,中和一點過來。把我給餓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好好、好,小祖宗,我怕你了,我再吃點,再給你當軍師,給你出謀劃策。”
燁:“哼,你知道就好。”
我一腦門子黑線,若不是和你感同身受,意識同頻,我才懶得管你,還給你當軍師,我呸。
燁:“你再呸一次試試,信不信我插自己兩刀,痛死你!”
我:“唉唉,彆介,我就隨便牢騷一下,莫生氣、莫生氣,我錯了、我錯了、i a rry!”
燁:“哼,這還差不多,你不是說有兩位猛將嗎?,他們在哪,我搗拾搗拾去找他們。”
我:“這兩個人你主動去找他們,他們是不會鳥你的,說不定還會把你海扁一頓,你最好靜待時機,做好準備。”
我:“我曾聽那個糟老頭說過,你來到這個世界是有任務的,說是重新輝煌已經湮滅在曆史長河中的墨家教派,也就是說你是這個時代唯一的墨家傳人。對於墨家的事情隻有你最清楚,你隻要一口咬定自己是墨家唯一的傳人,就沒有人能夠質疑你的身份。”
燁:“哎呀,撒謊啊,我的技術不好哎,一說謊話我的眼睛總是不自主的東看西顧的,中氣還不足,難搞。”
我:“不會,可以練,從現在開始就練習,一直練到習以為常為止。不然沒有無雙猛將的扶持,三國裡的土匪強盜都能把你乾掉。”
燁:“額,我想回去你在的那個時空,這個時代我適應不了。”
我:“滾,休想再和我共用身體,絕對不可能,你就好好在那個時空呆著吧。在那個時空活出你自己的樣子,你要相信,你可以的,加油,老弟!”
燁:“我無語了,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下一步我都不知道往哪走,你倒是給我指指路啊。”
我:“你在樓桑村,劉備在這裡,曆史上可是把他標做正人君子,你先去投靠他,起碼他能給你個窩藏身。”
燁:“哎,好吧,如你所言。”
夏燁再次向老婦人打聽了一下劉備的居所,喋喋不休了一會,就朝劉備家趕去了。不一會就到劉備家了。門前一棵高數丈頂部像圓盤似的枝丫四處分散長開,可惜已經是秋季,葉落發黃,看不見生機。夏燁上前敲了敲門,這時屋裡傳出來慈祥的聲音:“阿德,你去看看是誰在敲門。”“是的,母親,兒子這就去。”
門後的拴條拔開,門開了,露出一個白麵書生,兩耳垂肩,耳根好長;雙手撐開兩扇門,門翻轉了180度,這人的手臂還勾著門把手,沒放手警惕地看向我,道:“請問閣下是誰,來寒舍所謂何事?”
燁:“請問閣下可是劉備,字玄德!”
劉備疑惑了一會,鬆開了兩扇門的把手,雙手作揖道:“在下正是,閣下怎知我名和字,我與您從未謀麵吧!”
燁:“您雖未與我謀麵,但我卻認識您,我曾從中郎將盧植口中得知您是個正人君子,心中思慕;今日路過此地,特來向您拜會,隻可惜趕往涿郡的途中遭遇了土匪強盜,被劫光了財物,隻得披上麻衣穿上布鞋扮作乞丐的樣子才得以逃生,不然今生就難與您相見了”
劉備:“哦,您竟識我師盧植,來、來、來,快請進。”隨後劉備一把抓住夏燁的手往家中走,兩三步就進了大廳。劉備家也是一貧如洗,隻是比那些佃戶稍微好一點,住的是木頭房子,這應該是得益於劉備的族叔劉元起的接濟。
進了屋,下了塌,劉備便問起了夏燁:“家師近來可好,我自從學成歸來,已有兩年未見他老人家了。”
燁:“尚好、尚好,他老人家已經去朝中做官了。”
劉備:“哦,原來如此;小兄弟,我求學時未曾見過你,你是何時拜在老師門下的啊?姓甚名誰?”
燁:“我姓夏名燁,字玄威,夜郎人;是老師的關門弟子,你和公孫瓚、劉德然剛走,我就拜在了老師門下,老師教完了我們,就被朝廷征辟入朝為官了,走的時候,老師身體還很健壯的。”
劉備:“哦,老師安恙我就放心了。去往涿郡的路途多是土匪強盜,你受了不少苦啊,這一路你是怎麼過來的啊?”
哎,沒完沒了,一直問。劉備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燁:“說來話長,本來是想去幽州投奔公孫瓚的,聽老師說您是世間少有的正人君子,便改道來看看您,可惜遇上了土匪,雙拳難敵眾手,隻能鑽進叢林逃命,財物全部被土匪奪了去,老師寫的推薦信也在財物中,一並奪了去。”嗚嗚,說著說著,委屈巴巴的流下了眼淚。
劉備直著身子,用他那長臂猿的手臂拍了拍夏燁的背,說道:“財物都是身外之物,留著身家性命才是第一。其它的無需在意,日後都會再有的。”
燁:“兄長說的是,隻是現在小弟身無餘錢,無處安身呐,嗚嗚~”
劉備:“賢弟,莫急。吾家雖破舊,尚可容數人安身。弟,若不嫌棄,就在此住下吧。”
燁:“兄長之德,弟無以為報,願為兄長效犬馬之勞。”
備:“弟之言過了,舉手之勞罷了。尚且安身,無需掛懷。”
燁:“嗯嗯,聽兄長吩咐。”
劉備起身挽著夏燁的右手朝客廳的後麵走去,兩人拜見了他的母親,然後為燁在西屋安排了床鋪,自己便去東屋睡下了。
由此,夏燁和劉備相處數月,兩人之間是無話不談,當然,夏燁是謊話連篇,不然難以自圓其說。劉備應該也能察覺得到,隻是他還不明白夏燁為什麼會那麼做,畢竟自己可是以誠相待,他沒必要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