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嘎吱”
當聽到敲門聲的喬淑老師,從房中走出打開院門,隻見早已換了身乾淨行頭的和櫟笑嗬嗬地站在她的麵前,
“啊!和櫟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真叫人替你擔心呐,快進來,快進來。”
喬淑麵漸濃鬱的笑容,一時,聲音高調激動,竟不知說什麼好了,連忙相讓拉著他,走進房院。
“怎麼樣,傷到哪了?”
“老師,學生啥事沒有,吃啥啥香。”
“唉,那就好啊,”
兩人坐在房中,喬淑的目光不住打量著和櫟,關心著他。
“嗷”
“嗷”
正在這時,似乎是察覺到和櫟的氣味,從裡屋推開門的潤玉獅,竟興奮地叫了兩聲,屁顛屁顛地重跑到和櫟的腳下。
“小獅子,五日不見,想我沒!”和櫟一把將視為親人的潤玉獅抱起,笑著聊了起來。
“這小家夥自回來,一日不見你,就鬨騰的不得了,我呀索性就將它帶回來了,不過這小家夥,這飯量太驚人了,我感覺你養不起它。”
喬淑老師看著他倆親切的模樣,講起了為什麼帶它回來的理由,並調侃起它驚人的飯量。
“它可能在長身體吧,我多做些任務,管它吃飽應該不成問題,老師,你看這兩個,我該怎麼服用?”
和櫟對此淡之笑意,並拿出在屍苣山取來的奇草與奇果放在桌前虛心請教。
“滴梨果,雷餘柤草。”喬淑一眼就將它們全部認出,畢竟人家教學這麼多年,經驗與閱曆自是常人難比。
和櫟對此也捧讚道:“老師,見多識廣,”
“你家有酒嗎?”
“酒,那倒是沒有?”
“我這裡有,你拿去一壺,把它放入其中浸泡三日,便可服用,知道你不喜飲酒,還是想勸你照我的話去做吧,這東西對你的身體,大有益處,”
“至於這滴梨果,既可搭配藥材配煉藥丹為己服用,亦可直接口服。”
出於喬淑的詢問,自幼不喜酒的和櫟犯了難,好在喬淑喜酒,存放著一些,她將一壺酒放在桌前,
雖知和櫟的難處,但她還是在勸解他,為他的修煉著想,並將兩種奇物的如何使用的方法都儘數告訴了他。
事已辦成,和櫟辭言道:“老師,既是這樣,那便不叨擾了,下午,學生親自下廚,準備飯菜,以表謝意!”
“好,你先回去修煉吧,我去買些菜,”
“嗯,那就有勞老師了,小獅子,回家。”
“啊,還是自己家好啊,比我這幾天的野人生活強多了,舒服!”
當和櫟回到自家房院後,伸展開雙臂,向後一仰雙腿搭在床上,明眸舒閉,緩緩地長出了口舒爽之氣。
“嗷,嗷!”看著放在床邊的滴梨果與雷餘柤草,發出貪吃的喜聲。
“小獅子,你也想吃這滴梨果?來,咱倆各分一瓣。”
說著,和櫟從腰中彆著那柄漓玖親手所贈的定情短刃,對準滴梨果中心,豎著一切,分成兩瓣。
“來,開造。”和櫟將其中一瓣的滴梨果放在趴在床邊正流著哈喇子的潤玉獅的麵前。
“哢哧”
“哢哧……”
這一人一獅,三口兩口地便讓滴梨果在他們的肚子裡遨遊度過。
“肚腹中清新些許,這甘甜的感覺,似乎令我的武氣竟然在丹田之海中增湧,此時若不修煉,倒成傻蛋一個了。”
當下,和櫟閉合雙目,盤膝坐床,運用轉天寧仙壽決,沉浸在修煉之中,
此時,盤膝打坐的他,伸出左右爽手橫放胸前與腹前,手背皆朝上,掌心皆朝下,
一顆玲瓏圓月的幽藍色氣珠,在其雙掌之中,氣珠內那底端蘊育著那一縷微弱藍芒的武氣冉冉濃烈,正緩緩地往上升湧。
當武氣升湧至氣珠內部中端之時,砰的一聲,武氣便停止了升湧。
當察覺自身武氣徹底複原,感知修為恢複至武者境中階,和櫟興奮地不能再興奮了,
小拳頭咣咣咣地直錘木床:“就這麼一小瓣,竟令我武氣的恢複時間,至少提前了五天呐!”
此時,依舊散發著深藍光芒的潤玉獅,竟從幼小的體態逐漸地發生增大的變化。
“咚咚咚”
“咚咚咚……”
“哎!裡麵有人嗎?開門。”
“屋裡有喘氣的嗎?死了是怎麼的,快開門。”
正在這時,沉重連連的敲門聲,無理連連的謾罵聲忽然響起,
和櫟從房中走出,剛打開房門,隻見五名穿著皮坎肩,露著粗壯手臂,一臉凶神惡煞的莽漢,已經蠻橫地擠進院門,一字站開,堵在他的麵前。
和櫟瞧著這五條莽漢,一個個牛高馬大,膀大敦實,都比自己高著一頭,胖著兩圈。
他察覺到這五位的不懷好意於是理性問道:“各位壯士,請問,你們來到我家有什麼事情嗎?”
五條莽漢中間的一位莽漢,瞪著和櫟,鼾語如雷:“我問你,你是和櫟嗎?”
“是我?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教訓教訓你怎麼做人?”
莽漢毫不客氣,不打算廢話,抬起拳來,就要動手。
和櫟推手止步,出口製止:“哎,等一下,你們姓什麼叫什麼。”
“憑啥告訴你,”莽漢並不打算報通真實名姓。
和櫟對他們奇怪的行為有了判斷,引起了懷疑:“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是誰派來的。”
“你哪兒那麼多的吐沫,真是廢話連篇,哥幾個,上!”
莽漢吐槽兩句,一聲喝下,五條莽漢齊刷刷地揮起拳頭,就要動真格的。
就在他們剛要動手還未曾動手的那一刻,喬淑的聲音響入院中:“都給我停下,停,”
聲音落下,提著菜籃的喬淑跺步漸躍,擋在和櫟的麵前,冷聲質問這五條莽漢:“你們私上他人家院,無理取鬨,想欺負我的學生,知道我是誰嗎?”
其中一條莽漢有眼無珠口出狂言:“我管你是誰!臭娘們滾一邊去,鐵匠鋪裡賣豆腐,多管閒事。”
“哼,一幫找茬的,欺人太甚,敢罵喬老師。”
“和櫟,你才剛回來,竟又要動手,未免有些過於辛苦,還是交於老師吧。”
和櫟見他們出言不遜,侮辱喬老師,本想挺身而出,卻被喬淑搶先一步。
“哼,我說不是我們瞧不起你,你說你乃一介女流,我們就是贏了你,也沒……”
“鎖金圈”,金之武氣已然聚於喬淑右手掌心,隻見喬淑迅速朝向他們五人,抬手一揮。
十個澄澄金芒斜圓飛圈,分彆精準迅捷地套中了他們雙臂與雙腳。
“啊,啊,”
“怎麼回事?”
“大哥,我們動不了了!”
可就在這條莽漢,哇哇喊叫,乾瞪眼沒咒念的時候,喬淑飛快上步,躍進而至,打了五拳,踹了五腳。
“砰砰砰砰砰”
“咣咣咣咣咣”
五條莽漢沒出一分鐘,每人被踹得仰著臉,側著身體,撲通撲通地倒在地上,每人都被揍了個五眼青。
沒辦法,人家喬淑那在學府的實力也是了不得的,這五條莽漢,實力雖不錯,可惜遇錯了對手,實力才是硬道理。
喬淑走到他們的麵前,低頭俯視著他們:“說,到底誰讓你們來得,五個武者境欺負我的學生,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麵對喬淑的逼問,這五個人還算是爺們兒,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唉,找茬的碰上了硬茬,也算你們倒黴,說吧,是硝芡,硝璋,張菲還是胡言彬!”
和櫟見此來至近前,說出了幾個名字,當提到胡言彬時,這五條莽漢竟然同時瞳孔微縮,好懸沒從地上坐起來,反應十分激烈。
“啊!你……”未等他們說些什麼,和櫟已然預知,止言道:“好了,打住,出了院門,找個能遠離他的地方,你們逃吧!”
“唉呀,真沒想到,一個少年的身邊還有這麼厲害的前輩,恕我們五橫,今日瞎了眼,”
“今日之情,我們領了,多謝心善。”
五條莽漢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鎖金圈,鬆。”既然和櫟已然鬆口要放了他們,因此喬淑為他們鬆身解綁。
隨著五條莽漢托著笨重的沉身子,默默地逃離院外,喬淑問出心中所想:“和櫟,你為何要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