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共有三扇門,前門大,旁門小,後門小,懸掛著一塊牌匾:潤紋錢號的三層樓院,映入大家的眼前。“老板娘,早,您今天可是來遲了呢?”
“你是這兒的老板娘?”當大家剛又要走進錢號時,守在前門的夥計一路小跑著來到梅歆嵐的近前主動地打招呼。
夥計對梅歆嵐的稱呼,令劉筱山驚聲響起,和櫟的劍眉微皺,未露聲色,內心卻為之一動。
“嗯,這裡現在由我接手,”劉筱山的疑問,梅歆嵐做了簡潔地回答,隨後清眸凝視著和櫟:“和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嗯?好吧,阿芝,幫我把這個存放在櫃台,期限二年。”梅歆嵐的請求,和櫟無奈之下答應了她,把即將存放的錢袋交給了楊雯芝,讓其代勞。
“小趙,帶這位小姐先行辦理。”梅歆嵐得到和櫟的答複,麵露滿意之笑的吩咐著姓趙的夥計。
而後前方引路,帶著和櫟去自己的辦公區域。
“潤紋錢號不是一直由管事打理嗎?連老板都沒有,哪冒出來的老板娘。”劉筱山邊走邊納悶,自言自語嘟囔著。
“你這個百事通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楊豹搖搖頭不打算在這麵浪費口舌。
“唉,你說,這個老板娘不會看上和櫟了吧!”一副八卦的笑掛在了劉筱山的臉上,與楊豹聊了起來。
“噓,彆說這話,小心被誤會,”一聽這話,楊豹嚇得馬上用手懟了他一下,告訴他不許瞎說。
這時,和櫟跟著梅歆嵐上了三樓,左轉,進了第一個辦公室。
“和公子,請坐,”梅歆嵐走到辦公桌前,請和櫟坐下聊。
二人入座後,和櫟遲遲未開口,看著梅歆嵐,等待著問題的到來。
“公子,實不相瞞,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我打探到在天壽觀中有寶物或許對我有幫助,可不可以,借…”
梅歆嵐向和櫟解釋著,當她想從和櫟借功法時,這話卻遲遲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們之間隻是剛認識,就要提這種過分的要求,所以她實在不好意思。
“梅小姐,你也擁有天度壽體?”和櫟猜到了她話到嘴邊的想法,明眸驚異地看向她。
“不,我並不具備這種體質,” 梅歆嵐如實地回答道。“哦,那很遺憾,不是不想借你,我得到的殘篇功法,有記載,這功法隻適用於天度壽體,”
和櫟一邊解釋著,一邊從金泊袋取出了在天壽觀中獲得那張卷軸,翻過背麵,遞到她的麵前。
梅歆嵐用雙手接過卷軸,仔細閱覽其中的內容,
“唉,我與它無緣,隻好再尋他法。”片刻,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言語之間透著那一絲哀傷,再次與和櫟聊了起來:“公子,可是要去樰楓學府?”
“還在考慮之中,”和櫟對此模棱兩可,反而問起梅歆嵐:“梅小姐這般溫婉可人,想來老板也是氣宇軒昂,不知老板現在何處,能否讓我見上一見。”
“嗯?額”梅歆嵐沒想到和櫟會問這個,一時之間,莫名地起了一絲慌亂,
既焦急又耐心的解釋起來:“不不不,你不要誤會,這家錢號是我的家族派我來打理的,我剛到這裡不久,總有人找我,這才出此下策,讓錢號的工作人員以老板娘相稱,現在這種情況寥寥無幾了。”
“哦,原來如此,梅小姐,我一時好奇,多有冒犯,請見諒,對了,你這條手鏈哪裡買的,很好看。”和櫟在得知真相後,心情逐漸地放鬆了許多,甚至奇妙的增添了一絲喜悅,看了眼她手上佩戴著一條粉白相間,花蕊形狀的玉石手鏈,故作隨意的樣子,閒聊了起來。
“沒關係,這手鏈是我十八歲時,母親所贈,啊,對了,那,那個我想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你那功法?”梅歆嵐並未計較,倒是將自己的想法,好奇的問向了和櫟。
“朋友之間,有些秘密,蠻正常的。”和櫟微微漸笑,回答的十分輕鬆。
“啊,朋友,不,不行,最好不要和我做朋友。”可是這個回答卻令先前那個溫婉和雅的梅歆嵐,忽然間,驚慌失措,麵露難色。
“我,我很願意與你做朋友,卻不能成為你的朋友,總有一天,你會厭惡我,甚至會殺了我。”
瞧著和櫟那副頗為疑惑不解的神情,梅歆嵐不知所措的胡言亂語起來,掌心之中已然漸汗。話語之中的傷感與無措,和櫟的身心真切地感受到了。
“嗯……”和櫟剛想說些什麼,被其勸言打斷:“和公子,時候不早了,你的朋友也等很久了,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想說,今後若是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到興安鎮櫟麵之緣的麵館來找我,若是我真去學府的話,也可到那找我,我一定會儘力而為。”
明眸注視,言辭真誠,語罷人去,看著眼前的和櫟拿起卷軸離她而去的背影,那一抹哀傷的神情逐漸濃鬱地浮現在她的麵上,
梅歆嵐離座站起,欲言又止,內心哀歎:“和櫟,你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相信,那一天,並不遠。”
“櫟哥”“和櫟”“兄弟”
當和櫟從三樓走下,楊雯芝,楊豹,劉筱山,馬上迎了上來。
“怎麼樣?都聊什麼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會被她拿下了吧,”劉筱山一臉好奇的追問著和櫟,臉上那賤兮兮的笑容顯然出賣了他愛打聽八卦的心思。
“筱山,你想點正常的東西,好嗎?她向我打聽那功法的事情,向借它一用,可惜與我體質不同,被我拒絕了。”和櫟無語的與劉筱山三人解釋了一番。
“櫟哥,事情都辦好了,這是存錢票證。”楊雯芝將一張蓋著刻著潤紋錢號的印章的黑字紙質票據交給了和櫟。“謝了,阿芝,走,我肚子餓了,走吧,去吃午飯吧。”
和櫟接過票證後,不再多說,與楊雯芝並肩行至號外。
“唉,真不夠意思,等等我們,”劉筱山拉著楊豹向外追了上去。
四位小夥伴找了個小館子,點了三葷三素六個菜,三大一小四碗米飯,兩壇酒一壺茶。
“和櫟,先前,硝芡說得那個樰楓學府,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之前問你,你總是說考慮考慮,你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
楊豹一邊夾起一塊擺在麵前的燒肉,放在了嘴裡咀嚼著,一邊跟和櫟嘮著。
“額,我有些糾結,要想變強,去樰楓學府自然是比較不錯的選擇,可是,我娘怎麼辦,我家的麵館,說大不算大,說小也不小,我家的客人也不少啊,她一個人忙裡忙外的,身體吃不消的,難就難在這了。”
和櫟是位知恩圖報的孝子,可以說幼年之間的成長,離不開李玉怡的陪伴與照顧,因此和櫟十分注重母子的感情,故此他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跟三位夥伴吐露出來。
“是啊,你像俺家雖然隻有我爹老哥兒一個,但是他是大老爺們,怎麼都好說,可是李阿姨是女人,確實應該多關照一點的。”
劉筱山喝了半杯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表示體諒自己好兄弟的想法。
“櫟哥,我覺得你應該把這些話與阿姨溝通一下,征求一下阿姨的建議,”
“若是阿姨讚同你去,那你就好好的準備樰楓學府的測試,反之,你就安心的陪在阿姨的身邊,與她一起經營櫟麵之緣,這樣也很好。”
楊雯芝瞧著和櫟的有些發愁的麵色,便給他提了個建議。
“對呀,我自己在這裡瞎琢磨,有什麼用,不如去問問娘,聽聽她的建議。”
楊雯芝的建議算是給和櫟指了條明路,和櫟內心打定了主意,吃飽喝足後,從街上買了點水果,回到了家中。此時,李玉怡左手抱著潤玉獅,右手拿著本書,靜靜地看著。
和櫟敲了敲門走了進去,李玉怡見他回來,把書放在桌前,問了問是否將錢幣順利存入潤紋錢號,有沒有吃飯,今天玩的怎麼樣。
和櫟將錢號的票證與水果放在了桌上,笑嗬嗬的和李玉怡分享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不過關於梅歆嵐的事情他並未提及。
這時,李玉怡了解和櫟的意思了,是想讓自己給他拿個主意,看看這樰楓學府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李玉怡笑了,笑意儘是母親對兒子的疼愛:“櫟兒,娘還記得你小時候那個夢想嗎?”
“成為一名真正的天下武者,那是我的夢想,追尋夢想就算燃燒自己的生命也要全力以赴,這是我的信仰,可是,娘,我還是放心不下您。”
和櫟堅定不移的把自己的夢想與信仰表達出來,可是他牽掛著李玉怡,因此左右為難。
“既然想,那就去做,不要去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娘不是和你說過,之前選擇在渾梟王朝安家就是為了你的體質,娘的積蓄加上咱家這些掙得,一輩子吃不愁,穿不愁,麵館的事,娘自有辦法,孝順的櫟兒,不必在意。”
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明事理為兒著想的李玉怡說得每一句話都給和櫟指明了方向增添了動力。
“娘,我懂了,謝謝您,這段時間,我就在家裡,專心修煉,準備入學,請您放心,”
和櫟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激動地擁抱著李玉怡,而後,抱著熟睡的潤玉獅,就向自己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