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眼前這隻妖獸已經不是他一人能對付的,他隻是來尋寶不是來拚命的,眼下最好的選擇還是先走一步為妙。
“秋意走!”
徐秋白不忘帶上自己的徒兒,一同朝著遠處逃去。
被妖獸吞入腹中的三人,此刻正在妖獸的體內做著生死掙紮。
妖獸的胃液帶著強烈的腐蝕性,長時間的浸泡讓他們手上的皮膚開始潰爛發白,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葬身妖獸腹中。
就在他們苦苦求生之際,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將他們帶了出去。
重見天日的幾人,萬萬沒想到妖獸居然主動將他們放出來。
餘浩天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心中不解。
隻見那妖獸竟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便離開了,並未有傷害他們的意圖。
“這是怎麼回事?這妖獸似乎還挺好?”
許昭昭不明所以,不過餘浩天衝她揮了揮手中造型奇特的玉瓶。
“我們能活著出來多虧了它。”
見兩人不解,餘浩天淡淡道:“如果你胃中有一團火在燒會怎麼樣?”
“難受,不舒服。”
許昭昭想了想回答道,頓時明白了之所以妖獸會把他們吐出來,不過是因為感覺自己腸胃不舒服,以為自己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頓時哭笑不得,自己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快走吧,找寶貝重要。”
餘浩天衝她們眨眨眼睛。
“我們接下來去哪?這裡麵已經被我們找了個遍。”
聞言,餘浩天看向不遠處的湖泊,“我們去那試試。”
方才徐秋白他們就是從那裡麵出來的,說明這湖泊裡麵就是個通往其他空間的入口。
去裡麵試試,能找到寶物也未可知。
湖水很深,他們在湖中潛了許久也不見到底,反而發現湖中寸草不生,連半條魚也不見。
就在餘浩天懷疑自己找錯了入口之時,忽然見自己的身邊遊過一條金色的小魚。
許昭昭手疾眼快,一把將魚給抓住了。
那條魚在她手中掙紮片刻化作一道靈光,瞬間鑽入許昭昭的眉心。
而她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水底的一處空地道:“師弟,快看,那邊有好多的靈草。”
餘浩天卻並未發現靈草的蹤跡,他頓時明白應該是這湖中有障眼法,隻有抓住金色的小魚才能幫他們看清湖水底下的東西。
隻是遊了一大圈,發現這湖中除了剛才那條並沒有發現彆的。
“師姐,你去取仙草,我們在這裡為你盯梢。”
餘浩天心知這是許昭昭的機緣,讓她安心去。
許昭昭點點頭朝著遠處遊去,她朝前沒遊多久整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見此,兩人回到湖麵,等許昭昭出來。
約莫過了三炷香的功夫,許昭昭這才浮出水麵,她激動得小臉通紅,看來是滿載而歸。
見許昭昭平安歸來,他們也就放下心,轉身朝彆的地方找去。
除了這處殿宇群落之外,周邊到處都是荒涼地,似乎隻有這處地方是綠洲。
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幾人索性不再尋找,找了一處岩洞歇下。
就在他們在岩洞內靜靜打坐之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地動山搖。
有熟悉妖獸的嘶吼從遠處傳來。
“我出去看看,你們就在此處不要輕易現身。”
餘浩天叮囑他們兩人,隨即朝著聲源處趕去。
在距離他百裡之外的一塊空地中央,數十名修士正在圍攻那頭長著四肢的半透明鱷魚。
領頭的人正是徐秋白。
他們將妖獸圍在中間,五花八門的招數不斷轟炸,很快就破開了妖獸堅硬的皮膚。
那妖獸似乎被惹惱了,原本灰褐色的眼眸變成紅色。
一招神龍擺尾就瞬間將他們擊落,緊接著將地上的修士一口一個吞入腹中。
徐秋白與其餘幾位金丹修士落在距離妖獸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趁他仰頭進食的瞬間,合力將各自的武器朝妖獸脖子處攻去。
一時間,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整片土地。
血落下之後瞬間複活成一個個小型的妖獸,再次朝著妖獸體內融合。
“怎麼回事?這妖獸能無限複活?”
徐秋白看著眼前驚悚的一幕,被妖獸強大的愈合能力所震驚。
下一瞬間,自己就被妖獸的尾巴給擊中,幸而他身上攜帶了防禦型的法寶,替他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這才免遭重創。
“徐宗主,這妖獸太難殺了,我們在這裡逗留太久不劃算,還是放棄吧。”
另外兩位眼見死傷太多,想要殺死妖獸代價太大,已經生出了退堂鼓。
聞言,徐秋白冷哼一聲,“他們都死了,剩下的隻我們三人分,我隻要內丹,其餘的都給你們。”
聽完徐秋白的話,兩人相視一眼,明顯心動了。
一頭八階妖獸,除了最珍貴的內丹之外,全身上下都是寶,光是吃上一口肉就能憑空增長修為,對於他們這些金丹修士簡直就是大補之物。
若是有機會能殺死,他們怎麼可能不心動?
他們咽了口口水,“好,我們就舍命陪君子!乾了!”
徐秋白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才對嘛!我們一起上!”
躲在遠處的餘浩天看著他們動手對妖獸發動攻擊。
幾人配合默契,不斷消耗妖獸的戰鬥力,隻聽妖獸發出淒涼的悲鳴,便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徐秋白用劍將內丹挑出,另外兩名修士笑著上前,將剩下的妖獸肉分割。
就在他們分神之際,背後忽然伸出一劍,瞬間將他們的胸口洞穿,緊接著他們隻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流逝。
他們回頭看向徐秋白,隻見他渾身魔氣彌漫,他們的血液正源源不斷被他吞噬。
“你是魔修?”
萬萬沒想到啟元宗的少宗主竟然修煉了邪魔功法,想要逃已經來不及,下一瞬間便已然斃命。
餘浩天躲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臉色不辨喜怒。
對於徐秋白這種小人行徑,他早有預料。
眼見他踩著他人的屍體,將整頭妖獸都收入囊中。
他感覺自己或許該做點什麼,就算是占不到便宜,給他添堵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