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市皮革有限公司裡麵,生產員工將所有合格品皮革裝進大貨車集裝箱後,拖著疲憊的身軀,隨意地席地而坐。他們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感覺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
阿明,大海,秦老板在出貨倉庫的門口,麵色有些凝重,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在焦急地等待著空貨車司機傳來的信息。
突然,智能手機的來電鈴聲打破了沉寂。阿明心頭一動,快速地從褲兜裡掏出智能手機,輕觸接聽鍵後,特手機放在耳畔,靜靜地聽著。
阿明剛才還布滿憂愁的麵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轉過頭後,目光從吳老板和大海身上飄過,興奮地說道:“剛剛空貨車司機打電話過來,他們被山地越野車上的人攔住了,貨車的車胎已經被紮破了。還有幾個人到車上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貨物,然後帶著失落的表情離開了”。
在空車司機從h市皮革有限公司出發前,阿明就囑咐了他們,如果有什麼其他特殊情況,要第一時間通知他。不然的話,阿明沒有十足的把握讓裝有合格品皮革的貨車出發。
吳老板緩緩走了過來,與阿明麵對麵站著,說道:“現在可以讓裝有合格品皮革的大貨車出發吧”?
阿明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朝身後裝有合格品皮革的大貨車瞟了一眼,點了點頭後說道:“現在可以了,等一下我跟大海就會出發了,吳老板,您自己要保重”。
在路線規劃方麵,阿明早就想好了最好的方法,讓這些空貨車走較遠的路線,將探子引走且沒辦法調頭返回。而阿明和大海跟隨著裝有合格品皮革的大貨車走最近的高速公路一起回j市。
吳老板張開雙臂,眼角微微濕潤,與阿明和大海依次擁抱,強顏歡笑道:“要注意安全,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我,當合格品皮革運到j市皮革有限公司後,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阿明雙手從吳老板身上移開,麵色有些難看,堅定地道:“您放心,我和大海一定會誓死守護好這些合格品皮革的,到達j市皮革有限公司後會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不管出現什麼情況,阿明和大海已經作最壞的打算,隻要他倆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讓這批合格品皮革受到一點點損傷。因為怕這批合格品皮革再出現其他始料未及的狀況,阿明決定把這批合格品皮革用集裝箱托運,提高運輸過程中的安全係數。
吳老板與阿明、大海揮手道彆後,目送他倆上了大貨車的副駕駛位。阿明和大海分彆坐在了第一輛大貨車和第二輛大貨車的副駕駛位,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湧入心頭。
一聲清脆的喇叭聲過後,這些裝有合格品皮革的大貨車緩緩出發了。阿明背靠在副駕駛位,長歎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到目前為止,在高速公路上暫時還不會出現異常狀況了,但是在j市下了高速公路就不知道了。
阿明想找大海商量一下,但是他不在這輛車上,於是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千裡傳音,放在嘴邊輕聲說道:“大海,能不能聽見我說的話”。
上次李鐵將這個千裡傳音送給了自己,就一直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這東西效果怎麼樣,現在剛好趁著這個機會使用一下。
大海正打著瞌睡,突然放在身上的千裡傳音振動了一下,他感到莫名其妙,打開後就傳來了阿明的聲音。
大海懶懶地將千裡傳音放在嘴邊,淡淡的道:“阿明,我能聽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到大海的聲音,阿明將千裡傳音拿在手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讚道:“沒想到這個千裡傳音這麼好用,哦,就是我想跟你商量,等一下大貨車到達j市後,會不會發生其他不可預測的狀況”。
眼鏡蛇在高速公路上的劫持計劃失敗,即使冒著被譚林夕痛批的風險,但這件事他也一定會告訴譚林夕。譚林夕已經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策劃這件事情,如果失敗會心有不甘,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在j市賭一把,繼續破壞合格品皮革。
大海捎了捎後腦勺,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你就當作會在j市發生狀況吧,作好充分的應對準備”。
阿明放下千裡傳音,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他決定向羅警官請求支援了,把自己下高速的收費站名報給他,讓羅警官帶人護送,防止譚氏集團的人在j市對合格品皮革進行劫持。
眼鏡蛇右腳重重地踩在了油門踏板上,山地越野車像離弦的箭一樣,快速地前行。終於在早上八點左右,到達了位於j市的譚氏集團總部。
剛把車停穩,眼鏡蛇迅速拉開山地越野車車門後,就下車了,帶有刀疤的臉上浮現出緊張的神色。他邁開腳步,健步如飛地跑向譚林夕的辦公室。
現在是八點鐘,正是上班的高峰期,等電梯的人太多了,眼鏡蛇耐不住性子,直接走消防樓梯向樓上跑去。
來到譚林夕所在的辦公樓層,眼鏡蛇頓下腳步,呼吸微微急促,雙手撐在牆壁上,平複了一下砰砰跳動的心臟。
以前來到譚林夕的辦公室,眼鏡蛇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如此地不安。這一次他去h市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到最後功虧一簣,眼鏡蛇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緒,眼鏡蛇緩緩朝著譚林夕辦公室門口走去。站在那裡猶豫了一會兒,鼓足勇氣,抬起手臂輕敲了三下防盜門,隻聽見傳來“咚咚咚”的三聲輕響。
過了片刻,辦公室裡麵傳來了一聲抱怨:“誰啊,這麼早就來敲敲敲,進來吧”。
眼鏡蛇輕輕推開防盜門,貓著腳步走了進去。隻見譚林夕還趴在辦公桌上睡覺,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給眼鏡蛇的第一感覺是昨晚又去哪裡鬼混了。
很久都沒有動靜,譚林夕微眯著眼睛,懶懶地將頭抬起,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當譚林夕與眼鏡蛇四目相對時,譚林夕的身軀猛地一怔,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譚林夕坐正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埋怨道:“眼鏡蛇,你回來也一聲不吭的,幸虧我沒心臟病,不然早就被你嚇死了。哦,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眼鏡蛇微微垂首,沒有說話,麵色極其難看。看到眼鏡蛇這垂頭喪氣的模樣,譚林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入心頭。
譚林夕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後,站在了眼鏡蛇麵前,疑問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熊樣了,你快說話啊”。
眼鏡蛇麵露苦色,不敢直視譚林夕帶著怒火的目光,有些結巴地說道:“就是在高速公路劫持合格品皮革的計劃失敗了,我們跟隨了從h市皮革有限公司開出來的空貨車,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這麼早趕到這裡,看還有什麼其他對策沒”。
譚林夕走在辦公桌邊,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辦公桌上,麵目已極度扭曲,罵道:“你們這群廢物,我養著你們有何用,給你們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沒有辦成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情”。
在來譚氏集團的路上,眼鏡蛇已經作好被罵的準備。而這次,性格比較剛烈的眼鏡蛇麵對譚林夕如此的責罵,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因為這次錯誤犯得太大了,自知理虧。
待譚林夕罵完後,眼鏡蛇抬起頭瞄了一眼譚林夕,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譚少爺,我們還能不能再想想其他辦法”。
譚林夕長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還能想出什麼辦法嗎,說來聽一下,看可不可靠”。
這次對合格品皮革破壞的最好時機是在高速公路上,既然已經錯過了這次機會,要想在j市進行破壞,難度會增加不少。因為j市皮革有限公司請求援軍更方便一些,並且還能在短時間內迅速集合在一起。
眼鏡蛇沉默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頭腦中煩亂的思緒,說道:“我想在運送合格品皮革的大貨車下高速公路的時候,找準時機再破壞一次”。
譚林夕坐在了老板椅上,眼神有些恍惚,輕拍了幾下暈乎乎的額頭,輕聲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成功了就告訴我一聲;如果沒有成功,你就不用告訴我了”。
聽到譚林夕這樣的話語,眼鏡蛇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淡淡的道:“譚少爺,我知道了,但是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我覺得這次我們劫持失敗,可能與那個黃頭發男生有關係,在h市時,我碰到過他”。
在這次事件中,眼鏡蛇吃了一次這樣大的虧,嚴重打擊了他的自信心。h市皮革有限公司用空貨車作誘耳,把他們騙到高速公路上,這不是一次偶然事件,而是經過精心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