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頓時沉默不語了,李一驚恐地看著眼鏡蛇,戰戰兢兢的說道:“蛇哥,我們一定會齊心協力的,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們就先下車去監視h市皮革有限公司的動靜了”。
坐在山地越野車上,李一感覺渾身不自在,還時不時地要被眼鏡蛇冷嘲熱諷的,幸虧他臉皮還比較厚,不然內心早就崩潰了,其實他早就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眼鏡蛇都沒有正眼瞧他一下,向他擺了擺手,冷冷的道:“你們先去忙吧,發現什麼其他可疑情況記得及時通知我啊”。
李一拉開車門後,回頭瞧了一眼眼鏡蛇那不屑的麵龐,心中五味雜陳,恭聲道:“蛇哥,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的”。
李一四兄弟下車後,看著眼鏡蛇的山地越野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李一狠狠地踢了旁邊的大石頭,隨即他的麵部已經開始錯位,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其他三兄弟輕蔑地瞄了一眼李一,臉上浮現出一副滑稽的表情,諷刺道:“當初誰讓你爭著當老大的,現在嘗到了當老大的滋味了吧”!
李一充滿怒氣的目光依次從三兄弟身上飄過,連一絲反駁的語氣都沒有,撇了撇嘴說道:“還愣在這裡乾嗎,還不快點去工作,等一下出了問題,我們四人吃不了兜著走”。
吳老板待在了h市皮革有限公司,他現在也顧不上自己是老板的身份,在生產車間指揮工作,與員工同吃同住。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累了,困了就在臨時休息室裡麵小睡一會兒。
在有些吵鬨的生產車間內,吳老板雙手叉腰,眼部掛著重重的黑眼圈,掃視了一眼整個生產車間。他花這麼多時間待在車間,目的是確保生產不出現一絲差錯。
突然,放在褲兜裡的智能手機響了起來,吳老板把手掌懶懶地伸進口袋,不停地打著哈欠。將智能手機掏出來後瞄了一眼,剛才還有些暗淡的眼神立即變得明亮起來。
吳老板按下接聽鍵,將智能手機放在了耳畔,微笑著說道:“阿明,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通過智能手機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吳老板得知阿明和大海已經坐在出租車上,正趕往h市皮革有限公司。
吳老板頓時睡意全無,轉過身就朝著車間外麵走去,一路小跑來到了h市皮革有限公司的大門口,不停地喘著粗氣。伸長脖子,犀利的眸子四處張望,眼神中滿是期待。
沒過多久,一輛藍色出租車停在了h市皮革有限公司的大門口。吳老板向前走近幾步,透過車窗,目不轉睛地盯著後座的兩人,隱約可以判斷出是阿明和大海。
阿明和大海坐在了出租車內,背靠在椅靠上,透過車窗,犀利的眼睛不停地在外麵搜索著。當看到吳老板的身影時,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付完錢,阿明和大海下車後,順手帶關車門,隻聽見“砰”的一聲輕響,然後直接朝著吳老板走去,麵帶淡淡的微笑,阿明大聲喊道:“吳老板,好久不見,萬分想念”。
吳老板張開雙臂,依次和阿明,大海擁抱了一下,微笑著說道:“我也十分想念你們啊,現在j市皮革有限公司沒有其他困難吧”?
回h市的這段時間,吳老板雖然在h市皮革有限公司指揮生產,但是他卻時刻擔心j市皮革有限公司會出其他狀況。如果j市皮革有限公司垮了,h市皮革有限公司難逃此劫,可以說吳老板這幾天是寢食難安。
阿明,大海和吳老板緩緩朝著h市皮革有限公司的園區走去,阿明微微垂首,輕歎了一口氣道:“吳老板,j市皮革有限公司暫時還沒有出現其他狀況,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批合格品皮革能不能順利到達j市皮革有限公司了”?
吳老板頓下腳步,轉過頭注視著阿明,臉上寫滿了疑惑,輕聲問道:“此話怎講,難道你擔心會在合格品皮革運往j市皮革有限公司的途中會出現其他問題”?
阿明安靜地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認真的道:“我來這裡也就是擔心這件事情,自從譚氏染料廠在染料中摻假後,暫時還沒有其他動作,我就怕譚林夕把這步棋下在了合格品運輸途中”。
此話一出,吳老板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聽阿明這麼一說,瞬間覺得譚林夕在合格品運輸途中搞破壞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同時也對阿明縝密的思維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吳老板捎了捎後腦勺,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現在怎麼辦,後天就要出貨了,如果在途中真的遇到什麼麻煩,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會是個什麼樣子”。
看著吳老板那充滿憂鬱的麵容,阿明走到吳老板身邊,輕聲安慰道:“我們得想個辦法應對,要麼先找個地方好好計劃一下,萬一遇到特殊情況該怎麼處理”。
在這段時間,阿明也一直在想,如果真的遇到特殊情況該怎麼處理。想出一種方法,又不斷地否定一種方法,糾結來糾結去,還是決定到h市和吳老板一起商議討論。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把合格品皮革安全地運送到j市皮革有限公司。
吳老板回過頭,和藹的目光在阿明和大海之間徘徊,而後邁開腳步,邊走邊說道:“到我辦公室去商量一下吧”。
阿明和大海跟在了吳老板的身後,緩緩朝著辦公室走去。記得上次陪大海一起去找吳老板坦白,也是走的相同的路,心中突然間有種莫名的傷感。
吳老板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防盜門,轉過頭瞟了一眼阿明和大海,輕聲說道:“進來坐一下吧”。
阿明站在門口,好奇的眸子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間辦公室,目光卻落在了靠在牆邊的紅色木沙發上,走過去後,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待吳老板坐在老板椅上後,眼眼注視著四處張望的大海,調侃道:“大海,怎麼啦,你放心,這裡麵沒有裝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
大海現在在臥龍培訓學校學習,可能是由於自己的職業習慣,對周圍的事物總是比一般人要敏感。即使是進入了吳老板的辦公室,這種習慣也沒有改變。
大海雙手插在口袋,尷尬地笑了一聲,走近紅色木沙發旁,挨著阿明坐了下來,反駁道:“我隻是欣賞一下吳老板辦公室中的擺設,就被你們說成了這個樣子”。
吳老板仰頭大笑了兩聲,坐在老板椅上,雙手平放在辦公桌邊緣,開口說道:“不管你是欣賞辦公室的擺設還是找竊聽器或針孔攝像頭,這個話題暫時放在一邊,我們今天著重討論一下合格品皮革在運往j市皮革有限公司途中所遭遇到的不測。大海,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被吳老板點名提問自己,大海一臉茫然,無辜的眸光在阿明和吳老板之間徘徊,有些結巴地說道:“這還能怎麼辦,誰敢搞破壞我就揍得他滿地找牙”。
阿明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大海翻了翻白眼,稚嫩的麵上帶著苦澀的微笑,解釋道:“你說的那種辦法隻是下策,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用的,還能想到稍微好一點的方法嗎”?
大海背靠在紅色木沙發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擺了擺手道:“我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了”。
吳老板將期待的眼眸從大海身上移到了阿明身上,阿明與他四目相對時,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吳老板,我想不費一兵一卒,利用計謀將合格品皮革運到j市皮革有限公司”。
由於現在對方的人數,所用的方法還不是很清楚,如果瞎猜測,會讓己方處於被動局麵。就算在半路上獲得打鬥爭奪的勝利,估計還是會有一部分合格品皮革遭到損壞。
吳老板和大海頓時眼前一亮,坐正身子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阿明,吳老板微笑著問道:“阿明,你有什麼好的方法,趕緊說來聽聽”。
阿明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音,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譚林夕真的打算在半路上打合格品皮革的主意,估計他已經派人來監視h市皮革有限公司的動靜了”。
吳老板身軀猛地一怔,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雙手不停地揉搓著,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訕笑道:“阿明,你彆嚇我,在h市皮革有限公司我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況且這段時間,公司的安保都加強了不少”。
阿明“嗬嗬”乾笑了兩聲,明亮的眸子凝視著吳老板充滿擔憂的臉龐,安慰道:“吳老板,彆擔心,在h市皮革有限公司園區內是非常安全的,譚林夕派人監視我們的目的就是看我們什麼時候出貨,然後進行跟蹤,等到了半途中再動手”。
就算譚林夕的膽子再大,他也不敢隨意派人進公司明目張膽的鬨事,隻能在暗地裡搞搞破壞。因為這種行為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他還得防止被人抓到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