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覺得這個不良品染料的生產記錄資料放在自己身上也沒太多用處,打定主意,還不如直接給阿明,就算沒有這個藍色u盤,自己還是得想方設法幫他去找不良品染料生產記錄的資料。
阿明目不轉睛地盯著黑龍手中的藍色u盤,從他手中把藍色u盤接了過來,剛才還麵無表情的臉龐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歎道:“黑龍,可以啊,你是怎麼弄到的”。
黑龍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了一下,解釋道:“這事說來話長,這個我是送廠長離開j市時,軟磨硬泡得到的”。
阿明微皺著眉頭,好奇的眸光從他身上飄過,焦急地問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在這關鍵時期,譚氏染料廠廠長離開j市,這裡麵肯定還有什麼隱情,難道是畏罪潛逃。
黑龍十指交叉,平放在了實木圓桌上,微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解釋道:“當時是譚林夕要我送廠長離開j市,哦,不是離開j市,而是要我把廠長再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乾掉”。
阿明心頭猛地一動,,感覺後背有一股涼氣直竄脊梁骨,目不轉睛地盯著黑龍,疑惑地問道:“你不會真的把他乾掉了吧”。
雖然廠長在染料中摻假的行為很可惡,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畢竟罪魁禍首還是譚林夕,沒有他,這一切暫時都不會發生。
看著一臉震驚的阿明,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黑龍的嘴角閃過一抹怪笑,道:“阿明,我把他放走了,已經囑咐他最好不要來j市了”。
阿明點了點頭,剛剛還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淡淡的道:“嚇死我了,譚林夕也太可惡了,自己做錯的事讓彆人替他背黑鍋,還想殺人滅口”。
黑龍背靠在紅色真皮沙發上麵,眼神有些恍惚地看著天花板,感歎道:“是的,通過這件事,總算把譚林夕看清楚了”。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鬨的聲音,阿明和黑龍麵麵相覷,滿臉疑惑的表情。黑龍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走到實木門邊,拉開實木門後,這種吵鬨的聲音格外刺耳。
阿明緊接著站起身來,走到黑龍身邊,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緊張的神情,小聲道:“黑龍,我們先到外麵去看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龍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而後跟在了阿明的身後,向大廳小跑了過去。
來到大廳,隻見五個身材比較結實的社會青年站在收銀台處,麵部有些猙獰,明亮的眼中噴射著寒光,嘴角帶著一抹淫笑,眼睛直勾勾地瞪著中年少婦,眼神中滿是貪婪之色。
為頭的一位社會青年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收銀台上,讓放在上麵的玻璃茶杯跳動了一下,大聲喝道:“文霞,你已經有多久沒有交過保護費了,你這個富貴茶樓還想不想經營下去”。
從這個社會青年的口中得知,這位中年少婦名叫文霞,黑龍剛想走上前去,阿明伸直手臂將他攔住了,隻見黑龍一臉憋屈。
文霞一臉苦澀的表情,喃喃道:“幾位小哥,這段時間,茶樓的生意不是怎麼好,基本上收支平衡,我連服務員都請不起了,哪還有錢交保護費”。
為頭的社會青年緊握著拳頭,隨即臉上露出齷齪的笑容,貪婪的目光在文霞身上掃視了一遍,小聲道:“沒錢是吧,隻要你陪我們幾人玩玩,把我們伺候好了,以後都不用交保護費了”。
為頭的社會青年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其他四個社會青年也跟著起哄,文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場麵的氣氛很尷尬。
文霞站在收銀台處,搖了搖頭,嫵媚的麵部浮現出尷尬的微笑,說道:“幾位小哥彆開玩笑了,我們就事論事”。
為頭的社會青年有些惱羞成怒了,微轉著腦袋掃視了大廳一眼,不耐煩地說道:“要麼交錢,不然的話,我馬上把客人趕走”。
此話一出,坐在大廳紅色沙發上看報紙的兩位客人立馬站起身來,然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見阿明和黑龍站在那裡沒有動,為頭的社會青年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他們麵前,高傲地喝道:“識相點,趕緊給我滾”。
文霞見情況不對,立即跑了過來,擋在阿明和黑龍麵前,與為頭的社會青年麵對麵站著,辯解道:“他們是我的客人,你不能傷害他們”。
聽到這話,阿明和黑龍有種莫名的感動,在這種危險的時刻,文霞臨危不懼,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保護著客人的到益,阿明和黑龍從心底裡對文霞產生了欽佩之情。
阿明偏過頭,向黑龍擠了擠眼,黑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繞過文霞,站在了為頭的社會青年麵前,不屑地道:“這富貴茶樓是由我看著的,你們趕緊離開這裡”。
為頭的社會青年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把黑龍放在眼裡,雙手揪著黑龍胸口處的衣服,想到把他推開,黑龍像定在那裡一般,紋絲不動。
為頭的青年臉上紅撲撲的,一種羞愧之心湧入心頭,偏過頭責備道:“你們幾個人就隻知道在那裡看嗎”?
其他的四個社會青年似乎剛從睡夢中被驚醒,手握拳頭,朝黑龍的麵部揮了過來。
見對方來者不善,黑龍也不再客氣,直接將為頭的社會青年舉了起來,向他們四人扔了過去。
由於黑龍扔出的力道比較大,此時五個社會青年受到衝擊力,都倒在地上,麵目有些扭曲,躺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
黑龍向前走了幾步,俯視著躺在水磨石地麵的五個社會青年,諷刺通:“就你們這個樣子,還想收保護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五個社會青年,見麵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身手了得,也沒有繼續對抗下去的勇氣,強忍住身上的疼痛,緩緩站起身來,扭曲的麵部帶著一絲驚恐,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待他們走到門口,黑龍大聲叮囑道:“你們如果下次還敢再來,我一定要打斷你們的狗腿”。
這是阿明第一次看到黑龍的身手,與之前在譚氏集團酒店碰到的憨厚老實的黑龍,現在已經完全判若兩人。心中暗暗慶幸,能得到像黑龍這樣的高手相助,吳秦集團如虎添翼。
待五個社會青年消失得無影無蹤,黑龍拍了拍手掌,轉過身後得意地笑道:“如果他們以後還敢來這裡搗亂,你可以隨時叫我,你放心,我不會要保護費的”。
文霞雙手緊握在一起,微微垂首,臉上一片緋紅,感激道:“謝謝你”。
剛才擋在阿明和黑龍身前的文霞像個女漢子,堅強,剛毅,有顆保護弱小的心靈,而此時的她卻像一個羞澀的少女,這種強烈的反差讓阿明感慨頗多,每個女人在堅強的外表下,都有一顆小鳥依人的心。
阿明從褲兜裡掏出錢包,從裡麵拿出了一百元,轉過頭瞄了一眼文霞,說道:“我們定的那個包間多少錢”?
文霞整理了一下情緒,擺了擺手,急忙說道:“今天你們的消費免單,我想跟你們好好談談合作,不知道你的願不願意”。
說到合作,阿明就來了興趣,現在吳秦集團需要發展壯大,要不但向其他行業延伸,而自己又缺少這方麵的經驗,所以與其他人合作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文霞已經這麼說了,阿明將錢包重新放回口袋,稚嫩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疑問道:“你想要怎麼合作”?
這是阿明第一次來富貴茶樓,自己的身份估計文霞還不知道,在彆人的眼中自己還是一個毛頭小孩,居然有人找自己談合作,阿明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文霞瞟了一眼大廳的小圓桌,伸直手臂指向紅色真皮沙發處,微笑著說道:“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談一下吧”。
阿明和黑龍一起走向紅色真皮沙發坐了下來,文霞則坐在了他們的對麵,滿麵愁容,訴苦道:“現在的富貴茶樓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每隔幾天這些小混混就來這裡鬨一次,把客人都嚇跑了”。
阿明則背靠在紅色真皮沙發上麵,好奇的眸子四處張望,說道:“我觀察了一下茶樓,裝修還算可以,這個地段還算比較繁華,按道理生意不會太差,這些小混混來鬨事,你可以報警啊”。
文霞一臉無奈的表情,輕歎了一口氣,無助地說道:“我之前也報過,警察來了也隻是對他們進行教育,況且如果得罪了這些小混混,他們會背地裡跟你作對,作惡的手段讓自己苦不堪言”。
說了這麼多,阿明漸漸明白了文霞的意思,剛才黑龍的表現讓她看到了希望,對付這些小混混應該找一個身手了得的人震住他們,讓他麼產生恐懼感。
阿明微皺著眉頭,一副沒有聽懂的模樣,裝糊塗道:“這些情況我基本都了解了,但你想與我們怎樣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