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陳潔玉竟然這麼快就去找到了他母親,這可不是單純的告狀,這是在敲打他,想要拿母親來威脅他。
現在,他成了劉玉康的秘書,對陳潔玉來說,比以前更加有誘惑力,畢竟劉玉康的權力要比李誌凱大得多。
他是不可能複婚的,他一口回絕了,這讓他母親很生氣。
在陸一鳴母親林靜安的眼中,陸一鳴是個品行高潔、孝順長輩的孩子,兒媳陳潔玉是個大方懂事的兒媳。
林靜安沒少在鄰居麵前和自己的同事麵前,誇讚自己兒子、兒媳,在林靜安看來,陸一鳴和陳潔玉離婚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這讓她接受不了。
林靜安覺得他們家,雖然說不上是書香門第,可好歹也是讀書人,這種始亂終棄的事情,不應該出現在他們家。
陸一鳴清楚,肯定是陳潔玉在他母親麵前歪曲事實,陸一鳴也不知道怎麼跟林靜安解釋,他和陳潔玉發生這種事情,老人肯定心裡不舒服。
陸一鳴沒有選擇把陳潔玉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家人,就是不想讓家裡人參和到他們的事情中來,也是為了保護父母。
如果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替他出頭,可父母都隻是縣城裡一個小學和中學的教師,他們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政治資源,做人也沒有什麼心機,再者,陳潔玉可能還會把李誌凱也拉進來,他們絕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林靜安他們可能因此會被調崗到偏遠的鄉鎮,甚至丟掉工作。
楊麗娟的態度,陸一鳴是知道的,如果這件事情鬨大了,以楊家幫在青山縣的勢力,光憑劉玉康秘書這個身份,還不足以保護父母。
這些事情雖然還沒有真實的發生,可畢竟存在隱患,他必須未雨綢繆,不然等事情真的發生了,一切都晚了。
這也讓他下定決心,一定通過遴選考試進入市政府辦。
接連發生這些事情,讓陸一鳴的心情十分鬱悶,可這些事情屬於家醜,他不能跟任何人開口。
出了縣政府大樓,陸一鳴走到一處地攤上,點了兩個菜,拿了兩瓶白酒。
陸一鳴把一瓶酒喝得快見底時,正好被剛從辦公室加班出來的劉子萱看到。
劉子萱還在為下午,陸一鳴讓她回去修改資料懷恨在心,可一想到,陸一鳴是成了劉玉康的秘書,如果能夠搭上這條線,說不定就能離開縣林業局了。
她深知,在縣林業局彆的人不說,就是擋在她麵前的胡勇,讓她這輩子抬頭就看到了天花板,如果她繼續留在縣林業局,一個辦公室主任可能就到頭了。
而且她一直覺得陸一鳴高大帥氣,又有才華,要是真的和陸一鳴發生點什麼,她也不虧。
“老板,再來瓶酒。”
劉子萱徑直坐到陸一鳴的對麵,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陸秘書,恭喜您否極泰來,進了政府辦可就青雲直上了,以後還請您多多指導。”
劉玉康是分管林業的常務副縣長,作為劉玉康的秘書,對縣林業局辦公室說指導也不為過。
陸一鳴被打壓後,劉子萱的態度他再不清楚不過,這會迎著上來,陸一鳴可不買賬。
“我沒心情跟你喝酒,麻煩你坐另外一桌吧!”陸一鳴直言拒絕道。
劉子萱在縣林業局三年,也做過不少的接待工作,她自然明白陸一鳴的態度,覺得是她道歉沒到位。
她二話不說,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陸秘書,我為先前的態度道歉,您也知道,這並非是我本意,主要是李局,您都懂的。”
劉子萱說完,倒上第三杯酒,她這是自罰三杯酒來跟陸一鳴道歉,還說了很多恭維的話,陸一鳴心裡感到厭惡,自顧自的喝著酒。
陸一鳴心中感慨,還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白天劉子萱見到自己還是一副見了瘟神的模樣,現在是趕都趕不走,還一杯又一杯地敬著酒。
陸一鳴沒有理會劉子萱的恭維,他心中還在想著該怎麼才能報名遴選考試,他不僅為父母擔心,也在為陳潔玉的出軌心中憤憤不平。
這三年來,陸一鳴除了工作,心思都放在了陳潔玉的身上,現在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昨晚是被憤怒衝昏了頭,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現在冷靜下來了,心中還真是意難平。
陸一鳴不管劉子萱,自顧自的喝著一杯又一杯。
劉子萱醉意上頭,眼看瓶酒中的酒已經見底,陸一鳴卻還是一副清醒的模樣,劉子萱隻能咬著牙繼續喝著。
沒多久,最後一瓶酒也見了底,陸一鳴感覺酒勁上了頭,徑直結賬後就準備獨自離開了。
走了沒幾步,吹了風,頓時頭昏眼花,步態已經蹣跚。
劉子萱趕忙上前攙扶陸一鳴,並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陸秘書,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劉子萱看出陸一鳴已經醉了,她覺得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她就跟在了陸一鳴身後。
時間太緊張,陸一鳴新的住宿還沒解決好,他隻能先去酒店開間房間。
陸一鳴開好房間,剛要把門關上的瞬間,劉子萱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劉子萱二話不說朝著陸一鳴就撲了過去。
陸一鳴被劉子萱富有彈性的身體壓在身上,陸一鳴太醉了,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壓著他,他剛要把劉子萱翻過來,劉子萱就吻了過來,根本不給陸一鳴拒絕的機會。
他隻能被動的接受著,這時,他的理智已經被酒精占據,然而他並沒等到劉子萱接下來的動作。
劉子萱開口道:“陸一鳴,你現在成了劉常務的秘書,能不能跟劉常務說一聲,讓我能調離縣林業局,最好是能夠進縣政府辦?”
劉子萱屬於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類型,雖然也喝了不少酒,可她還保留了一些理智,必須把條件談好了,才能進行到下一步。
陸一鳴迷迷糊糊地說道:“我根本就沒見到劉常務。”
劉子萱心中一驚,難道吳名遠說的陸秘書,並不是陸一鳴,而是彆的什麼人。
作為同年進到入縣林業局的兩個人,劉子萱清楚陸一鳴沒有什麼背景,並且上午陸一鳴才被李誌凱派去守林場,加上她在喊陸一鳴為陸秘書的時候,陸一鳴一直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劉子萱更是覺得,一個人的境遇,不可能在同一天發生這樣的變化。
這讓她認為,下午陸一鳴是準備去縣政府辦告狀,然後她自己誤會陸一鳴成為了劉玉康的秘書,如果陸一鳴成了劉玉康的秘書,這時候就不會借酒消愁了。
想到這,劉子萱覺得自己差點犯了個大錯,趕忙爬起來,冷冷的說道:“那個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過了許久,陸一鳴從地上起來,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他隱約想起似乎劉子萱剛才把他撲倒了。
他沒多想,他隻想大醉一場之後,就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告彆。
第二天上午。
陸一鳴回到辦公室,他心裡雖然著急,也隻能等劉玉康回來。
一整天,都在熟悉著政府辦的工作,終於下午要下班的時候,劉玉康從市裡麵開會回來。
陸一鳴知道,自己的報名遴選考試的機會來了,他要借劉玉康的手,完成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