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九龍奪嫡要殺我,已成陸地神仙! > 第十一章 屠龍刀現世,監察司再擴權

第十一章 屠龍刀現世,監察司再擴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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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炭盆燒得正旺,李承乾卻像泡在冰窟裡。

冷水澆頭的刺痛還未消散,他便看清了正上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葉天策斜倚在檀木椅上,屠龍刀的玄鐵鞘擱在膝頭,血玉龍目映著燭火,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二皇子給了你多少好處?”趙高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從案後刺過來。

他手裡的狼毫懸在絹帛上,墨跡在硯台裡泛著幽光。

李承乾喉結動了動。

昨夜被按在地上時,他還存著幾分僥幸,想著禁衛軍裡有一半是自己帶出來的兵,總有人會反水救他。

可當那些玄甲衛齊刷刷跪下來喊“見過監國殿下”時,他才明白——葉天策關在天牢二十年,竟比常在朝堂上的皇子更懂人心。

“不是二皇子……”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黑血——方才醒轉時,他嘗出了那碗參湯裡的味道,是避毒丹的苦。“是……是廢太子。”

葉天策的指節在刀鞘上叩了叩。

二十年前他領兵在外,廢太子還是個會喊“六弟”的俊朗少年,後來因為私通敵國被廢,流放南境。

如今竟能隔著幾千裡掀起風浪?

“他許你什麼了?”

李承乾的指甲摳進青磚縫裡:“奪位之後……封我為鎮北將軍,統轄幽雲十六州駐軍。”他突然抬頭,眼底泛著瘋癲的光,“您以為二皇子是真心用我?

他不過把我當刀使!

要不是廢太子的人找到我……啊!”

趙高的狼毫“啪”地拍在他手背上:“說重點。”

“名單!”李承乾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喊,“兵部尚書周正清收了廢太子十萬兩,禮部侍郎王延之替他遞過密信,還有……還有太醫院院正張存道,他在皇上的補藥裡下了慢性毒!”

案後的燭火猛地一跳。

葉天策的瞳孔縮成針尖——皇上上個月突然咳血,太醫院說是操勞過度,原來另有隱情。

他望著李承乾額角的冷汗,忽然笑了:“你倒是聰明,知道把水攪渾。”

“臣不敢!”李承乾重重磕頭,青石板上濺出血珠,“臣若有半句假話,天策軍的玄鐵槍就戳穿臣的心肺!”

“叮——”係統提示在識海響起。

葉天策掃過虛空中的金篆:“宿主破獲謀逆案,監察司權限+1。”他抬眼時,趙高已將名單呈上來,絹帛邊緣還沾著李承乾的血。

“柳副使。”葉天策轉向立在陰影裡的青衫男子,“宗門那邊,該查查有沒有人替廢太子傳信了。”

柳青陽的手指在腰間玉牌上摩挲兩下。

他是劍宗當代大弟子,本應站在維護宗門的立場,此刻卻垂眸應道:“是。”——方才李承乾供出的禮部侍郎,正是他表舅父。

子時三刻,《監察令》的黃絹被蓋上監國大印。

趙高捧著印泥,指尖還沾著朱紅:“殿下,這道令一下,監察司就能名正言順查宗門、抄世家了。”

“不夠。”葉天策望著窗外的月亮,屠龍刀在案上投下狹長的影子,“得讓他們怕。”

第二日早朝,太和殿的蟠龍柱下站滿了人。

葉天策著玄色龍紋朝服,腰間懸著屠龍刀,刀鞘上的血玉隨著他的步幅輕輕晃動。

“啟稟殿下!”禦史大夫陳廷芳越眾而出,白須發顫,“屠龍刀乃上古弑君凶兵,臣等懇請收回成命,莫要讓此刀汙了我大乾氣運!”

殿內響起一片附和聲。

太常卿摸著腰間的玉扳指:“當年前朝末帝便是佩此刀,結果三月後便被反賊弑殺……”

“住口。”葉天策的聲音像寒鐵擦過刀鞘。

他手按刀把,血玉突然灼燙起來,“陳卿可知,這刀為何叫屠龍?”

陳廷芳的喉結動了動。

“因為龍生九子,總有逆鱗。”葉天策猛然抽刀,寒光映得滿殿失色。

刀鋒過處,殿梁上懸的鎏金銅鶴被削去半片翅膀,“弑君?

那便弑儘亂臣之君。

謀逆?

便斬絕賊子之逆。”

殿內落針可聞。陳廷芳癱坐在地,白須沾了塵土。

未時,監察司的玄衣衛敲開了周府的朱漆門。

周正清正愜意地坐在雕花窗邊,懷裡攬著他那嬌媚可人的小妾,一邊親著小妾一邊喝葡萄釀,看見亮閃閃的腰牌時,酒壺“當啷”砸在地上。“你們……你們憑什麼?”

“憑《監察令》。”帶隊的百戶抽出腰刀,“周大人私通廢太子,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正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小妾更是嚇得花容失色,緊緊依偎在他懷中,身體微微顫抖。

不一會兒,周正清就被監察司帶走了。

圍觀的百姓躲在街角議論。

賣炊餅的老漢,手裡搓著已經有些泛舊的圍裙,眉頭緊鎖:“唉,這年頭,真是世事無常啊。聽說監察司昨夜一口氣封了三家,連王侍郎家的馬車都被拖走了,那陣仗,想想都讓人害怕。”

“噓——”賣花擔子的娘子壓低聲音,神色緊張地環顧四周,仿佛生怕隔牆有耳,“你可小聲些,我家那口子在禁衛軍當差,他私下裡跟我說,這次的事情可不簡單,六部裡都有人被牽連進來了,說是跟廢太子有關的大案,整個京城都要震動呢!”

第三日朝會,葉天策站在丹墀之上,屠龍刀的刀穗在風裡獵獵作響。

“監察司之後,便是禁武令。”他的聲音傳遍整座大殿,“凡私蓄死士、私練武裝者,無論宗門世家,皆視為叛逆。”

滿朝嘩然。

劍宗大長老拍著朝笏:“宗門護山弟子,乃是為了抵禦外敵,保護宗門基業不受侵擾的自保之舉,怎能無端指責為私蓄武力?此等荒謬言論,實乃大謬不然!”

“自保?”葉天策的刀鋒指向北方,“北境的蠻族騎兵,鐵蹄踏過無數村莊,燒殺搶掠,那是自保?南域的山匪流寇,橫行霸道,欺壓百姓,那也是自保?那麼,我大乾的律法,皇家的威嚴,又算得了什麼?”他收刀入鞘,血玉的紅光映得龍紋更加醒目,“三日後,本殿將親審廢太子餘黨。”

退朝時,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一個渾身是土的傳信兵跪在階下,懷裡的雞毛信還滴著血:“啟稟監國殿下,北境……北境八百裡加急!”

葉天策的腳步頓住。

他望著傳信兵染血的甲片,又看了眼腰間的屠龍刀——這把斬過氣運的刀,怕是要再沾些北地的風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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