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會自己突破金丹。”舒清幽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條件,自然不會買賬。
更何況,她本來就看那花正宏不順眼。
花正宏頓時怒了,冷哼道:“彆給臉不要臉!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願不願意跟我走?想好了再回答!”
說話時,強大的金丹氣勢噴湧而出,將廳內眾人震得齊齊後退,有人退一步,有人退了好幾步。
不過,這些人裡邊,不包含宋定安。
宋定安放開了隱元術的束縛,一身金丹氣勢同樣噴薄而出,抵消了那洶湧而來的氣勢。
他冷聲道:“一個金丹真人竟然這麼不要麵皮的嗎?想帶走她,你得先問過我!”
花正宏臉色一怔,猛的站了起來,喝道:“閣下又是何人?隱藏修為躲在田家當客卿,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哪家敵對門派之人,想要對我碧淩宗不利?”
“好大一頂帽子!”宋定安根本不帶怕的。
無它,花正宏的修為也不過是金丹一層而已,在擁有諸多底牌的他麵前,算不上有多大威脅。
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反正原本就要前往彆處尋人的。
“彆扯那些沒用,今天我在這裡,誰也帶不走她,包括田沐雪,我說的!”
宋定安氣勢大盛,遊龍劍在手,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事實也是如此,他怎麼可能讓人將小姨子帶走?
彆說舒清幽了,就是劉錦書他也不可能不管。
至於田沐雪,那純是順帶的,小姑娘眼中滿是抗拒之色他早看到了。
既然得罪了,那再多一點又何妨?
花正宏色厲內荏的拍了下桌子,瞪向宋定安:“你可知得罪我碧淩宗所需要承擔的後果?我勸你三思而後行,免得後悔!”
之前那麼強勢,現在……
宋定安看出了不對頭,對舒清幽與劉錦書道:“拿下其他人,敢反抗者殺無赦!這個花正宏交給我。”
他話音未落,花正宏便已急忙向外逃竄,速度又快又輕靈,好似一道影子飄過。
宋定安揮動左手,金剛琢以更快的速度飛出,將其套了個正著,再一招手,花正宏便被拖到了身前,以遊龍劍架到了其脖頸上。
其他人都愣住了。
是花正宏太弱,還是宋定安太強?
清秋城主以及他的兩個屬下,還有花正宏從碧淩宗帶來的兩個弟子,在宋定安這個金丹真人的威懾下,輕易就被二女拿下。
舒清幽也修習過金剛琢,給那些人每人脖子上各套了一個金剛琢,不過隻有清秋城主身上的是實體靈器,另外四人身上的則是由靈力凝聚而成。
這番變故,可把田家人都看傻眼了。
期間田家老族長似乎在猶豫該幫誰,隻是還未下定決心便發現已經不用選了。
宋定安掌控了一切。
他吩咐劉錦書和田飛龍去大廳外守著,誰也不許進來。
趁劉錦書出去之際,他往幾個俘虜身上各拍了一掌。
隱約間,有什麼東西沒入幾人體內消失不見。
花正宏驚疑不定的問道:“你,你乾了什麼?”
宋定安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沒什麼,為了讓你們能心平氣和聽我說話,給你們每人贈送了一道生死符。”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的生死隻在我一念之間。”
見幾人眼中似有懷疑之色,他接著說道:“看來你們不太相信,也罷,那我便勉為其難給你們驗證一下。”
說罷,他伸出左手食指,指向清秋城主的一位屬下,口中吐出一個字:“死!”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便直接炸了。
紅色的血液混雜著白色的腦漿頓時灑了花正宏幾人一身。
幾人身體一顫,被嚇的。
宋定安和舒清幽身上乾乾淨淨,剛剛的爆炸飛濺之物被一層透明罡氣給擋下了。
花正宏終於害怕了:“你,你想怎麼樣都依你,但你不能殺我,否則碧淩宗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宋定安沒有理他,轉而看向了田家族長,語帶歉意的道:“原本你們交出田沐雪,家族的危機也就解了,如今被我這麼一鬨,倒是讓你們難做了。不知田族長今後有何打算?”
田族長有些誠恐的道:“真人說哪裡話,您這是救了我田家呢。不知真人打算如何做?我們田家今後便以真人馬首是瞻,願為真人鞍前馬後儘些綿薄之力!”
“這樣麼?”宋定安微微點了點頭,卻是不置可否。
田族長頓時急了,連忙說道:“真人,之前田家不知您的身份,多有怠慢,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勿要見怪。”
“對了,沐雪這孩子雖然有些笨手笨腳的,但是隨侍真人身邊做些端茶倒水暖床疊被之類的小事卻絕無問題,若真人不嫌棄,便將她留在身邊吧。”
宋定安歎了一口氣,說道:“她畢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將她送來送去,真的好嗎?算了,現在先彆說這些了。”
“這樣,讓他們幫忙,將田家的產業處理了,然後搬離碧淩宗的地盤,如何?”
田族長躬身應下:“但憑真人做主!”
宋定安看向那位清秋城主,給了對方一個眼神:“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知道,知道!”清秋城主連連點頭,隻是卻麵露難色的說道:“晚輩願意幫忙,隻是在這裡”
宋定安對舒清幽道:“收回他們身上的金剛琢吧,放心,他們中了我的生死符,生死隻在我一念之間,隻要他們不想死的話,就明白應該怎麼做。”
舒清幽點了點頭,收回了金剛琢靈器和法術。
他又對田族長道:“接下來不用我教你了吧?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不必問我。”
田族長對廳內的族人下了禁口令,嚴禁將此間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但為了讓宋定安放心,還是將這些族人帶到了廳外,充當護衛,並沒有讓他們去做事。
而他自己,則對田飛龍交待了一番,讓其跟著城主出去了。
與城主一起離開的,還有他的另一名活下來的下屬。
宋定安自然不能完全放心,雖然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但萬一人家真的想不開,通知了碧淩宗豈不是麻煩大了?
於是,他讓劉錦書一起去,但凡有點什麼異動,通過符令傳訊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瞬間便能要了他們的命。
他之前給幾人種下的,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生死符,而是地煞符令。
這是他修為突破到金丹境後才掌握的能力,修為低於他的,他可以強行種下符令,同階的隻要不抵抗也可以種下。
比他修為高的就沒辦法了,隻能和以前一樣的辦法。
這種由他直接種下,沒有經過對方滴血認主的符令,對方完全無法動用不說,在體內任意一處也找不到,但他卻可以單方麵傳訊、定位,以及引爆。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說是生死符也不過份。
田家的事情暫時不用管,他來到花正宏和其身邊兩個弟子麵前,命令道:“把你們的儲物裝備都交出來吧。”
那兩個弟子交得痛快,花正宏卻是磨磨蹭蹭的。
宋定安也不催促,隻是淡淡的看著。
最終,花正宏還是將手上的儲物戒指交了上來。
“你在碧淩宗是什麼身份?為何看起來戰力很一般啊?”
宋定安詢問,花正宏怕死不敢隱瞞什麼,加上還有那兩個弟子補充,很快便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原來,花正宏突破到金丹境是個意外,十年前無意間得到一枚靈果,服下後突破到金丹境,然而修為卻被卡死了,十年過去毫無寸進。
他本就不擅長戰鬥,原先乃是碧淩宗一個藥園管事,突破後擁有了長老身份卻還是在管理藥園。
眼見修為無望突破,他便開始大肆納妾,十年間收了十幾房小妾。
在碧淩宗,他戰力太低,憑借修為和長老身份欺負一下普通弟子還行,宗內但凡有點背景或能力出眾者基本都不怎麼鳥他。
因為門規所限,他還無法做些什麼,隻能在分發靈藥時用一些手段進行克扣。
所以,在碧淩宗內他的地位並不太高,也正因如此才會被田家花錢收買。
然而,他聽說了田沐雪的事,便動了心思,直接來到了田家,想要將田沐雪帶回去當妾侍,目的就是期望可以借其突破修為更進一步。
原本一切倒也順利,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又在這時候色心犯了,想要憑借身份帶走舒清幽。
這才功虧一簣,有了剛剛發生的那些事。
“求道友手下留情,隻要你放了我,今後但有所求,我定竭儘所能!”
他對著宋定安連連拱手,語帶哀求。
宋定安不置可否,坐在椅子上,左手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讓碧淩宗三人不由的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
生死皆在人家一念之間,而且看起來這位還不怎麼好說話的樣子,他們不害怕才怪了。
他思忖了片刻,正好看到一旁的舒清幽,便問道:“清幽,你覺得該如何處理他們才好?”
舒清幽冷冷的掃了花正宏一眼,說道:“依我看,直接殺了得了,省得再去禍害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