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的手隻是被蹭到紅了點,她搖搖頭,“沒事。”
白筱帆又說,“您是個好廳長,關愛孩子,那小孩這麼跑實在是有點危險,要是摔下去就出人命了。”
她對盛延的印象不錯,並不像薑新成說的那樣。
盛延笑了笑,“我等會還要開會,碧璽有我的專車,聯係我司機送你回去。”
白筱帆擺手,“我給我老公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盛延點後,白筱帆和他道彆,拿著奶嘴的小紙袋,站在商場門口打電話給薑新成。
張昊的車開過來,白筱帆驚訝,“你們不是去辦事了嗎?”
白筱帆看到後排的薑新成。
“辦事路上剛好遇到薑哥,就順路過來接你了。”
白筱帆,“哦。”
她坐上車,發現薑新成臉色不太好,白筱帆覺得是他辦的事出什麼岔子了,他以前也經常因為工作板著臉,白筱帆去牽薑新成的手,第一次薑新成甩開她的手,白筱帆縮回手,薑新成又緊緊抓住了白筱帆的手,用手指摩擦白筱帆的掌心。
白筱帆柔嫩,經不住他這麼摩擦,疼得吸了口氣,“你乾嘛了,怎麼火氣這麼大,回去喝杯涼茶。”
涼茶要是能澆滅醋火就好了,他呆在車裡度日如年,張昊勸她:“商場裡能乾什麼,薑哥你就放心吧。”
張昊又興高采烈說,“看樣子盛廳對嫂子有意思啊。”
蘇晴拉他衣袖,“你少說兩句。”
蘇晴從後視鏡看到薑新成臉色很難看了。
看到白筱帆跟盛延一前一後從商場出來,張昊才說了一句,“哥,前途重要。”
薑新成隱忍不發,隻是鬆了鬆力度,白筱帆的手掌火辣辣的,她眼尾泛紅,不明白他這幾天是怎麼了,喜怒無常的,和平時大相徑庭。
張昊開車送他們回家,一個小時的車程,白筱帆扭過頭不跟薑新成說話,張昊緩解氣氛,看了眼後視鏡問,“嫂子跟盛廳去買了什麼?”
白筱帆說,“就買了個奶嘴,他問我有孩子了,我說是啊買給孩子的。”
張昊說,“就買了個奶嘴逛了這麼久啊?”
白筱帆再傻也聽出來了張昊的意思,她生氣的說,“你們盛廳又不喜歡女的。”
張昊差點猛踩刹車,“啊?”
白筱帆把對話複述了一遍,“路過一個美女他都不看,沒結婚也沒孩子,我不敢隨便猜測,你還覺得我跟他有什麼?人家能看上我嗎?”
張昊訕笑,不過盛廳沒結婚沒孩子這事他也才知道,剛畢業是接觸不到盛廳這個層次的人的,更打聽不到上司的私事,領導都沒帶家屬來過單位,盛延的情感狀況他也不清楚,張昊一聽倒是蠻吃驚的。
車停在小區樓下,白筱帆拿了包就上樓,也不管薑新成,薑新成沒追上去,跟張昊站在樹蔭底下抽煙。
“可能真是你想多了。”薑新成猛吸幾口煙,泄憤,自欺欺人。
張昊也吸了口煙,“你不在場,你不知道盛延給她吃了多少牌,我老婆也不會打,盛延就給你老婆吃牌,他還上來牌室了。”
薑新成說,“沒準就是他想打牌。”
張昊嗤笑一聲,“我們一句話他就來?盛延是什麼人,這麼明顯,薑哥你彆逗了,少在這自欺欺人,盛延就是對嫂子有意思……”
張昊話還沒說完,薑新成一拳砸在樹乾上,手背破皮滲出血,“沒準都是巧合,盛延喜歡男的也說不定,沒見我老婆說他這個年紀還沒娶妻生子?”
張昊還想說什麼,看到薑新成的眼神,他低咒一聲,把煙扔到地上,叉腰背對著薑新成,氣憤道:
“薑哥,我他媽處心積慮幫你想辦法,你還覺得我是為了自己?我們不想辦法找機會,王將升上去能放過我們?我也就是個幫手,才進單位沒多久,四五年後王將說不定又升遷去了北京,到時候我有的是機會,薑哥你都32了,你還有幾年能等?難道要等王將爬上去了,你才有機會?真他媽憋屈!要是我投河算了!”
薑新成腦子裡有兩個人在打架,最終他捂著臉掩麵蹲在地上,嘴裡發出嗚咽的哭腔。
他小時候也沒哭過幾次,從小就爭強好勝,對自己的女人更有責任心,他這輩子吃糠咽菜也要養著白筱帆,要他把女人送出去換權利,這他媽算什麼。
他還算個男人?他比豬狗還不如!
白筱帆給他生兒育女,在家操持打點,張蘭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到底是養育自己長大的媽,他不好說什麼重話,白筱帆也清楚,這些年為了他忍氣吞聲,不讓他為難。
他還要拿她換前程?!
“你自己想吧薑哥,等王將那狗逼升上去了,他不把你派去窮鄉僻壤算他善良,到時候你拿著幾百塊的工資,房貸都還不起,嫂子不照樣跑?那點工資連孩子都養不活,勉強能吃飽飯,盯著嫂子的人這麼多,今天不是盛延,明天也是彆人!你就是把女人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