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吐出一口煙,看薑新成胸口起伏,痛不欲生。
張昊找準了機會,搭著薑新成肩膀,蠢蠢欲動,“哥,不是我說你,你活得太不明白了,先等升上去再說,彆管有的沒的。”
張昊這話說得委婉,薑新成此刻挫敗不已,也沒功夫跟他生氣,“估計就是你們想多了,盛延是什麼人,能看上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女人?”
“這可不好說,萬一就好這口呢,要不先試探試探,萬一有機會咱們就抓住,要是我們想多了那就更好了。”
張蘭這幾天輸完了錢,天天在家,白筱帆好不容易消停幾天以後要被張蘭使喚,炎炎夏日,她給孩子扇著風扇,聽到張蘭在耳邊念叨,孩子睡不安穩,哼哼唧唧,白筱帆心疼的抱起孩子,一股氣在胸口上下不得,忍了又忍。
知道跟張蘭吵架吵上三天三夜也於事無補,可憋著火更來氣,白筱帆牙齦都紅腫疼了,也不敢跟路雪梅吐槽,她媽知道她這麼受氣,肯定要上門理論。
她婆婆張蘭是個硬茬,表麵答應得好好的,一扭頭就變了臉,更加變本加厲。
薑新成幫她說過幾次話,張蘭當麵不發作,第二天薑新成去上班罵的更凶,什麼婊子狐狸精都是家常便飯。
剛結婚那幾年很幸福,偏偏有了孩子,這婆婆還搬過來住了。
想當初在公司上班,有時候被領導罵轉頭就忘了,其他時間跟同事出去聚會團建,好開心,如果沒有被人匿名舉報丟了工作……白筱帆越想越難受。
孩子感受到白筱帆難受,抬起小手,白筱帆伸出一根手指讓孩子輕輕抓住,看著滾滾,白筱帆心底才有了盼頭。
晚上薑新成喝得醉醺醺回來,白筱帆拿了濕毛巾給薑新成擦身體,薑新成抓住白筱帆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臉上冒出了胡茬蹭著白筱帆,“老婆,這幾天媽沒嘮叨你吧?”
張蘭肯定趴在屋裡的門上偷聽,白筱帆跟薑新成的床事她都要爬門口偷聽,給她惡心死了。
“欺負你了就告訴老公,我在外努力打拚就是為了你和孩子。”
薑新成是喝醉了,白筱帆怕他半夜起來吐吵醒孩子,讓他去主臥睡。
薑新成第二天下班回家,樓道裡就聽到張蘭在罵白筱帆,隻有張蘭一個人的聲音,薑新成加快腳步上樓,趁著張蘭沒反應過來打開門。
“媽,不是說了你不要罵筱筱,她剛生了孩子,你這是乾什麼?”
張蘭被親兒子一訓斥,也縮起脖子不吭聲了,可能覺得委屈,“我身為婆婆,教訓她兩句還不行了。”
“適可而止!她做錯了你教訓她可以,她沒做錯你教訓她!她是我老婆!”
“我是你媽!”
白筱帆從房間裡走出來,兩人吵架聲音大,孩子都要被吵醒了,“回來了,洗洗手吃飯吧。”
吃過晚飯薑新成拿了一個袋子拉白筱帆進房間。
薑新成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盒子,白筱帆認出這是一個首飾品牌,薑新成打開盒子,裡麵有一條項鏈,白筱帆看上這款好久了,一千多一條,她放在購物車裡一年了都沒舍得買。
白筱帆驚喜,“你買了?”
“來,我給你戴上,老婆你養孩子辛苦了。”
薑新成走到白筱帆身後給白筱帆戴上項鏈,鏡子裡白筱帆皮膚雪白,銀質的項鏈光彩照人。
薑新成內心酸溜溜的,拉著白筱帆坐在自己腿上,摟著白筱帆晃了晃。
“跟在我身邊苦了你了。”
白筱帆哪怕不結婚,找份工作父母撐腰,過得怎麼也比現在好。
還是讀書那會無憂無慮,薑新成經常打工送她禮物,這是婚後除了三金以外薑新成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薑新成心底不好受,胸口又酸又痛。
白筱帆察覺出他不對勁,“是不單位裡又出事了?”
薑新成強顏歡笑,“沒有,老婆,你彆擔心我,多笑笑。”
薑新成揉搓白筱帆的臉,白筱帆笑了出來。
薑新成抱著她說,“過幾天把孩子放在家給媽帶,你陪我去應酬應酬。”
“我陪你去應酬?”白筱帆頭一次聽薑新成說要帶自己出門應酬,“怎麼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