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隻覺得對不起許佳怡。
她之前想開花店,許佳怡知道還幫她選了地址,塞了張銀行卡給她說有一筆錢夠轉讓費夠她進貨開店了,就當她入股了。
她開花店,婆婆張蘭跟薑新成肯定會知道,到時候問這筆錢哪來的,這事要是被大嘴巴的婆婆傳到許佳怡婆婆耳朵裡就不好了,許佳怡好說歹說,白筱帆也沒要。
那次之後白筱帆就把許佳怡當成掏心掏肺的朋友了。
薑新成回家突然就說要許佳怡去道歉,白筱帆才一時難接受。
第二天薑新成回單位上班,跟王將在茶水間相遇。
王將跟薑新成是競爭對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王將也不裝,倒了水就開始諷刺薑新成。
薑新成泡著保溫杯裡的枸杞,晃了晃水壺喝了一口養生茶,“彆高興的太早了。”
薑新成走出茶水間,看到許佳怡的車開進了單位。
來的路上白筱帆一直跟許佳怡道歉,許佳怡安慰她:“誰都沒想到你老公的競爭對手拿這事做文章,你替我考慮我也得替你考慮,你不要生氣,我去道個歉說明白就是了。”
許佳怡心寬沒把這事放心上,白筱帆自從當了全職太太後朋友不多,就隻有許佳怡這麼一個知心的好友,她越安慰白筱帆越愧疚。
薑新成出來接她們,薑新成幫白筱帆拎包,白筱帆沒遞給薑新成,薑新成尷尬的撓撓頭,隻好跟許佳怡說話。
薑新成的場麵話說的漂亮,許佳怡笑眯眯,“好,等會我就好好跟你們廳長老實說。”
交代清楚後,許佳怡先走一步,薑新成和白筱帆走在後麵。
“老婆彆生氣了,你知道我愛你,我昨晚著急也是因為前途,那個王將你也知道,每天跟我對著乾,我倆難分伯仲,要是這次升遷不上去,他升職了,我這輩子怕隻能是個四級科員了。”
王將當了他上級,肯定會給他穿小鞋,他這輩子都要矮人一頭,隻怕到時候張昊都升遷了,他還隻能被人壓著。
薑新成受的屈辱夠多了,這次鐵了心要贏王將。
白筱帆點頭這事就算翻篇了。
這個點盛延剛開完會,薑新成昨天打了招呼,這會帶著許佳怡和白筱帆去盛延的辦公室。
鵬城不愧是一線城市,政府這棟樓是新蓋的,聽說是盛延的妹妹海外留學的設計師親自設計,辦公室窗明幾淨,牆上裝裱著榮譽錦旗勳章。
白筱帆情不自禁打量一眼,原來盛延以前還當過軍人,職位還不低,怪不得這個年紀就坐上了廳長的位置。
這原本是一件小事,鬨得整個單位人儘皆知,才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外麵站了不少人,王將更是坐在沙發上,他爺爺職位跟盛延平起平坐,雖說退休了,也是老乾部,王將才能優哉遊哉坐在盛延辦公室。
薑新成給許佳怡眼神,許佳怡了然,走進去畢恭畢敬的打招呼,許佳怡還是緊張的,政府辦公室她還是頭一回來,還是盛廳長的辦公室。
室內開著冷氣,許佳怡頭上都是汗水。
說明了來意,許佳怡抱歉說:“那天是我孩子調皮,刮壞了您的車,跟筱帆沒關係……”
白筱帆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見了盛延。
他身上一件米棕色的olo衫,手腕上戴著一隻銀色的手表,坐在黑色真皮椅子裡,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長了一張冷峻的臉,唇抿起,眼神深邃。
好像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白筱帆近視兩百度,沒仔細看清楚,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豎起耳朵聽兩人對話。
許佳怡說完,盛延喝了口水,蓋上水杯,看著許佳怡,“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許佳怡懵了。
王將驚得站了起來。
陳珂垂眉說,“盛廳,那天你在隔壁市開會,沒回單位,根本沒這回事,這位小姐你怕是記錯了。”
白筱帆愣在原地。
最驚訝的還是薑新成。
最後許佳怡離開辦公室,拉著白筱帆的手問什麼情況。
要不是那天她記得清清楚楚,許佳怡都以為自己記錯了,盛廳信誓旦旦說不記得有這事,她都懷疑自己記憶出問題了。
薑新成給白筱帆開門,“你先回家。”
車開出單位,白筱帆才說,“他這是幫我們解圍。”
許佳怡一腳油門刹車,轉身驚訝的說,“他為什麼要幫我們解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