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菁猛然搖頭,跟沈銘連聲保證。
“不會的,銘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金哥兒也是你的親生兒子,我本就問心無愧,為什麼要跑。”
“我隻等著親子鑒定結果出來,還我清白!”
嚴菁說得信誓旦旦,那副堅定的模樣,搞得沈茹都有些動搖了。
難道金哥兒真是沈銘的孩子?
她一時也搞不清楚,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金哥兒被送去了醫院,因為有些嚴重,醫生建議住院觀察。
孩子住院後,見沒什麼事,沈茹就先回去了。
沈銘走不開,就委托了沈茹到時候幫他去拿報告,他要在醫院守著嚴菁和孩子。
沈銘懊惱感歎,“關鍵時刻能依靠的,隻有家裡人了。大姐,以前的事我對不住你,你還這麼幫我。”
“吵吵鬨鬨終究是姐弟,你有困難了,我搭把手是應該的。”
這話也就三分真心了,沈銘做的那些惡心事,單拎出任何一件來都讓沈茹討厭無比。
要不是得了陳寶梅吩咐,再有想吃一口新鮮瓜的心,沈茹才不會幫他呢。
“大姐,謝謝你。”與之相比,沈銘的道謝就顯得真摯許多。
鑒定中心那邊結果出來,沈茹第一時間跑去拿了報告。
報告顯示,沈銘和金哥兒,確實不存在親子關係。
嚴菁騙了沈銘,金哥兒確實不是沈銘的孩子。
嚴菁當時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差點就把自己騙過去了。
這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怎麼一個個說起謊來就跟真的一樣,演技也太好了。
沈茹點開手機,給沈銘去了電話,將鑒定報告的結果先告訴他。
結果他手機卻打不通,關機了。
沈茹直接驅車來到醫院,趕到金哥兒所在的病床。
奇怪的是,病房裡沒人,沈銘和嚴菁母子都不在。
沈茹以為他們出院了,到護士台一問,才知道他們並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奇怪,跑哪裡去了?”
沈茹給修車店去了電話,那邊的員工也回複沒見他們回去。
“也許出去買東西了吧。”
沈茹掐著時間,打算在病房裡等等看。
一分一秒過去,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人回來。
保潔阿姨進來清理垃圾,病房裡垃圾倒完,她推開廁所門。
門剛一推開,保潔阿姨就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正在抽空看教案的沈茹嚇一大跳,趕緊衝過去。
隻見沈銘倒伏在地上,腦袋上還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把他白色的襯衫都染紅了。
保潔阿姨顫顫巍巍朝他鼻孔伸出手。
“噢喲,還好還好,還有氣!”
沈茹趕緊去叫了醫生。
沈銘很快被抬上擔架,送到另一個地方治療。
沈茹從蓄了水的水槽裡撈出沈銘的手機,手機都泡水裡了,難怪電話打不通。
沈茹有條不紊地給沈銘辦了住院手續,然後報警。
這事兒跟嚴菁脫不了關係,不是嚴菁親手乾的,就是嚴菁找的幫凶。
想必是嚴菁知道事情早晚敗露,所以對沈銘先下手為強了。
陳寶梅接到沈茹的電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看沈銘的樣子,好像有點嚴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所以沈茹問她要不要來醫院看看。
陳寶梅的回答是不去。
就算沈銘死在醫院,她都不會去看一眼。
隻能說他罪有應得,活該。
就是不知道嚴菁躲哪裡去了,什麼時候才能把人抓到。
作為上輩子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之一,陳寶梅可不想她一直逍遙法外。
沈銘是在第三天才醒來的。
醒來後沈茹才得知,朝他動手的人不是嚴菁,而是一個自稱嚴菁遠房表弟的人。
金哥兒住院後,恰巧在醫院見到這人,於是順路過來看了一下金哥兒。
沈銘一時沒有察覺,就被他從後麵一下開了瓢,然後被關進了廁所。
沈銘猩紅著眼狠狠道:“大姐,那男的肯定是嚴菁的野男人!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這對奸夫淫婦,弄死他們!”
看著一醒來就說要弄死人的沈銘,沈茹滿臉無奈。
“你不要衝動,萬事有警察處理。你見過那男的嗎,知道他是誰不?”
沈銘搖頭,嚴菁的親朋好友他基本都認識,就是沒見過那個人。
“你都不知道他是誰,去哪裡找他?醫生說你腦震蕩有點嚴重,你還是先好好養傷,這些事情交給警察吧。”
說著,她把鑒定報告扔給沈銘,讓他好好看一看。
都到這時候了,沈銘自然也知道金哥兒不是他的親生子。
如果金哥兒是他的兒子,嚴菁又何必帶人打暈他然後逃跑。
這份鑒定報告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沈銘連翻都懶得翻開。
“還有一件事,你聽了可彆激動啊。”
沈茹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才慢慢悠悠跟他講,他的家被偷了。
嚴菁帶著人回去,不僅拿走了他所有值錢的東西,甚至連他銀行卡裡的現金,都被取走了不少。
要不是因為銀行卡限額,沈銘現在已經分文不剩。
沈銘一拳砸到牆上,“這個賤人!”
沈茹不耐煩在這看他發怒,“警察已經立案了,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他們應該很快會派人來給你做筆錄,我給你請了個護工,你有什麼事就叫護工,我得回去上班了。”
“好。”
沈茹走到門口,又返回來。
“對了,住院費和護工費我先幫你墊付了,等你出院了,記得還我啊。”
沈銘木然點頭。
因為沈銘傷得很嚴重,這件事已經升級到刑事案件。
給沈銘做過筆錄後,警方調取了醫院的各路監控,讓沈銘認人。
醫院到處都是監控,沈銘很快在監控錄像裡認出了砸他的那個男人。
有監控畫麵,要找出這個人就簡單了很多。
警方很快查清楚,打了沈銘的年輕男人的身份。
這人名叫梁鬆,實際身份是嚴菁的老鄉,就在陽城學院讀書,還是個在讀研二的大學生。
事發之後,他就再也沒去上過課。
也不知道這兩人帶著孩子躲哪裡去了,沈銘都出院了,也沒找到這兩人。
出院後,沈銘還了沈茹給他墊付的費用,甚至還多給了沈茹幾千塊錢誤工費。
沈茹咂舌,這個老弟莫不是被人害得太慘,轉性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沈茹說了幾句好聽話安慰他。
“放心吧,人早晚會抓到的,你不要急。”
沈銘一雙眼睛透著凶光,手腕捏得咯吱作響,“放心吧姐,我有辦法找到那對小賤人!”